谭杏都不知道,刚才那尴尬的一幕是怎么样度过来的。楼梯转弯的地方,人们已经走光了,谭杏还独自愣在那儿出神。因为当时眼见着突发情况了,而冯文儒又是因为自己的冲撞,才让他碰到墙壁上去的,所以谭杏就心急,救人之举没想到弄出一场尴尬!
那身体上的直接接触所产生的心慌耳热被慢慢地冷却下来,害臊总算被抑制住了。只要冯文儒一直没从晕眩中醒过来,谭杏就算是躲过一劫。但冯文儒后来的表现,又似乎让谭杏感到事情的诡异。好象他是有些故意的成份在里面的?
只是值得庆幸的是,冯文儒后来装得很自然,没有引起别人太多的猜疑,直到他下了楼,也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谭杏,这才让谭杏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
下得楼来,谭杏还是心慌不已。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满头都是冷汗。惭愧啊!谭杏今天做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来着?想想都让人气短。当谭杏紧抱着冯文儒后,谭杏曾经一百次,一千次地劝戒着自己,不是有意这样子的,确实是情非得已!
然而,谭杏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对冯文儒的怀疑呢?谭杏怎么一面心慌着,一面就觉得冯文儒后来实在醒得太过诡异了?哎哟,这家伙!真是羞死谭杏了。但谭杏似乎找不出指责冯文儒的理由,眼见得冯文儒装傻扮懵地在众人眼前消失,谭杏才突然惊觉,自己今天要接不着陆天昊了!
再独自在楼梯转弯的地方傻呆着,陆天昊就会独自在大街上等自己,那样的话,他的危险性就很大。万一刚好被那些想害他的人看到陆天昊独自一人,就会对他下毒手!那样的话,谭杏也就会再次失职。
想到这一点,谭杏从胡思乱想中冲下楼去,钻上车,呼呼地开到约定的街口去接陆天昊!所幸的是,一切并没有如谭杏想象那般坏地出现。陆天昊是独自一人站在街口等谭杏,但事情也就仅仅如此罢了。
“各位,各位,新城区开发公司的全体仝仁,大家都到会议室来一下吧。董事长想认识一下大家呢!”第二天,谭杏刚刚把陆天昊送到公司,还未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连水也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新城区开发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李奇就在走廊上对着大家叫了。
哦,董事长这么快就来公司了?唉,真的是商战如战场啊!新城区开发公司才成立有多久啊?董事长就亲自来到公司认识员工来了!倒想看看这个董事长难不难接触,待人如何!于是,谭杏跟在大家的后面,涌入公司会议室去。
会议室内,董事长正微笑着一一与各位同事自我介绍着。谭杏一听到那把声音,就莫明其妙地紧张起来,也不知怎么就这样熟悉!谭杏抬头一看,我的天!那个身材高大,样子俊美的冯文儒,已经走到谭杏的面前来了!
他的脸上还是堆着刚才他和别人介绍自己时的微笑,没有意外,没有惊诧,如同第一次与谭杏相识一样,虚假与造作地与谭杏握手。
这是谭杏始料不及的事情,谭杏正想露出惊喜时,冯文儒已经走过谭杏的面前了,与下一个员工寒喧。谭杏不由得佩服冯文儒的把持能力和应变能力是如此强大,难怪他会直接坐上董事长的位置。而不是像自己那样,从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员工做起,然后有一天董事长心情好了,才把谭杏他们升为部门副经理。
谭杏不知道冯文儒假装不认识自己是什么意思。是为了避嫌?还是为了日后好开展工作?甚至于是为了昨天在楼梯转弯的地方,谭杏把他抱在怀里弄得大家尴尬而有意冷落自己?可是,在自己的怀抱里,他可是没有睁开眼睛看过一眼自己啊!照理说,他不应当知道他晕眩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怀抱里的!
总之,冯文儒在新城区开发公司做了谭杏的顶头上司,在谭杏看来,总有些怪怪的味道。谭杏说不上来这种奇怪的感觉是因为什么,但那种感觉就是常常困扰着谭杏。
仔细追究起来,无非就是: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在楼梯转弯的地方,躺在自己怀抱里时,他是否真的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已经晕眩了?如果是真的,他还是个品德比较好的人。如果是假的,哎哟喂,那说明他坏啊,头歪在谭杏的胸怀,他索性装晕眩而揩油水了!
另一个就是,他在公司里见到谭杏时的装作不认识,是基于什么心理?正常情况下,这么意外的相见,应当会惊喜地笑起来,甚至会情不自禁地说:“哎呀,竟然是你啊?真是太巧了!”
可是,冯文儒的有别正常反应,让谭杏大感吃惊之余,不得不叹服他的能装!那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得到的!他也无非二十七八的样子,照理说应该还有童真未脱的影响,否则的话,那他就是太深沉,太早熟了。
通常情况下,谭杏以为男人才会有闷骚。因为男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长大了要养家活口,肩负保家卫国的责任。因此,男人更容易成熟,从而进入社会早就为他们设定好的角色。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职。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生活的职责对男人来说确实是一种无奈。所以,即使男人原本并不沉重的,也一样表现得更成熟。谁叫他们生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