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谢公公推开御书房的门,随着扑进来的阳光走进来,躬着身子,脚步声也是轻轻的。
“说朕在忙,回头去永安宫用膳!!”风绝看着手里的东西,头也没有抬,淡淡的吩咐,语气里有疏离也有淡淡的的冰冷。
“回头,回头是什么时候?”白雅穿着繁复华丽的宫装已经到了门口,也根本就没有管风绝要不要见她,只要她要见他就够了,这么些年,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吗?
这风峦的皇位是白家付出了血泪的代价帮着风绝夺过来的,他要知道感恩。
这么想着的时候,白雅的面容一片倨傲,在面对风绝的时候,她会想着白家的力量,会想到自己身后的那一颗大树,是自己最强有力的依仗,如果没有那些,风绝没有今天,她也没有今天。
看见风绝放下手里的折子,圆润的脸上带着弥陀佛一般的笑容看着她,她的心里就别扭,因为胖,因为眼睛小,根本就看不清风绝的眼里究竟有什么样的一种情绪,一个人在人前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也是很讨厌的不是吗?就想戴着虚假的面具,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哪怕是最亲近的时候,能感觉到的也只是疏离。
因为面对自己的表情和面对别人没有任何的区别,而她从来都认为,她是一国之母,是风家的功臣,当然是要区别对待的。
白雅的嘴角一扯,嘲讽的笑了:“皇上,回头是什么时候,这些年你很少去永安宫,臣妾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初一十五以及那些大日子,你还是要顾及言官的口的,难不成现在臣妾没有用了,就连敷衍都不肯了?”
风绝笑了笑,站起身走下来,明黄的衣袍让白雅的瞳孔一缩,似乎对这明黄非常的不喜欢,也非常的不愿意看到。
风绝带着青色的手伸出去,拉着皇后的手,一同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谢公公连忙亲自上了茶。可是茶水还没有到桌子上,苏嬷嬷先接了过去,手里的银针就先放在茶水里试了试。
谢公公眉眼闪着,但是没有说话,白家越来越过分,就连宫里的跟着白雅的奴才也分不清谁才是这皇宫的主子了!
风绝只是抬眸,轻飘飘的扫了苏嬷嬷一眼,端起自己的那杯茶,慢慢的抿着:“皇后,连在朕这里都不放心了吗?”淡淡的一句,言少但是寓意深刻。
“苏嬷嬷,你这是做什么?”白雅装模作样的呵斥了一声,转头看着风绝,“皇上,苏嬷嬷在永安宫做惯了,一时忘了也是有可能的。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客套的。苏嬷嬷你以后可要记住了。”
“无碍,听到从皇后的嘴里说出自家人的话,朕的心里很高兴,这么些年了,皇后终于知道自己是风家的人,生是风家的人,死了也是要葬入皇陵的。”风绝突然就笑眯眯的说出一段话,而且表情还带着吾心甚慰的感觉。
可是白雅心里却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她低垂着眉眼,带着护甲的白皙的玉手端起茶杯,慢腾腾的喝了一开口,嘴角才扯起一个弧度抬起头:“皇上说的甚是,其实臣妾一直这么想着,只是皇上没有给臣妾机会说出这些话,臣妾的夫君姓风,儿子姓风,臣妾自然知道自己是谁家的人。”
“如此甚好。”风绝也是神色淡淡。可是也仅仅是神色淡淡,也不问白雅的到来是为了什么,就是一径的悠闲的喝着茶水。既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那就等着她开口就好了,她不开口,他就当她只是来闲坐,他倒是好奇,白雅的心看重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皇上,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大爽利,臣妾很是担心呢!!”白雅也感觉到屋子里压抑的气氛,对于风绝的不问来历心里也很是不舒服,但是太过开门见山,又似乎有些咄咄逼人。只能委婉的找了一个别的话题,毕竟最近一段时间,绝医一直贴身给风绝调理身体。而且刚刚风绝伸过来的手,指甲上的青色痕迹,还有风绝青黄的脸色,她可是看的分明。
“是不好,让绝医谷的少谷主帮着看呢,还没有查出来,本来想要简陌看看的,谁知道竟然出了这种事情。”风绝感叹道,神情似乎是无限惋惜的模样。
白雅眉眼微沉:“是啊,简陌可是神医,似乎可惜了呢!皇上,出去那么多人找,难道还没有半点消息?”一边说着话,白雅的手一边转着自己的手指上的护甲。
“就是没有半点消息啊,皇后,朕一直想要问问你,当初给念君那丫头指婚的是你,你是不是对左之舟了解一些,究竟为什么,他要这样做?”风绝也就当是闲谈,他当然知道白雅心里有事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就是转动受伤的护甲玩。
而在停了风绝的话语之后,白雅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转的速度明显就加快了。
“皇上,臣妾只在宫宴上见过那个孩子,长的好,性情心思如何却是不知道的,难道皇上忘了,当初是念君那丫头看着好,那么多名门公子不要,死活要嫁,求到臣妾的跟前的,臣妾想着月家没了,月无颜也生死不知,而且找了那么久也没有头绪,大概是凶多吉少,所以才同意的,要知道当初白家上下都是不同意的。毕竟……”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