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吕布跟皮球一样踢了出去,秦骁又命人将典韦抬回屋,请了两个大夫为他治病。典韦一个劲地说抱歉:“大人,俺真没用,打赢不了那家伙,差点儿护不住您跟大小姐。”
秦骁心想这位火铳队队长该不会给吕布打出心理阴影了吧,忙劝道:“没事的,你安心养病。刚才那个吕布,我打听过了,此人在马上的功夫号称天下无双,败在他手上不算丢人。以后要碰上打不过的,就用火铳对付他,一枪崩了他再说,管他天下第一第二的,撞上咱们的火铳照样是个死!”
典韦感动得热泪盈眶,心想大人说话就是霸气,忙道:“大人,俺恨不得伤势立马好了,鞍前马后的保护您。”
秦骁也有点感动,说:“去你的吧,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跟牛犊子那么壮的都被打得吐血,伤势没好,我不许你下床。”
安慰了典韦,秦骁出了房门,又回到大厅,厅里的一片狼藉也打扫干净了。
周芸不安地坐在那,双手捏着衣角,脑海中满是秦骁怒发冲冠的大喝“她是我的妻子,你胆敢冒犯吾妻”那句话,不禁脸上通红,越想越是害羞。在她小小的心里,秦骁犹如炸药一般,一次又一次地震撼着她的心灵。
“那个叫作吕布的,长得比哥哥英俊潇洒、穿得比哥哥好看,武功也是天下第一,连凶神恶煞的典韦叔叔都打不赢他。哼,但是又算得了什么呢?哥哥是盖世英雄,谋略有术、胸有城府,岂是那种莽夫暴徒能比的?而这莽夫暴徒遇上了哥哥,也是吓得跟小耗子一样,唉!为什么哥哥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总能让他的敌人害怕到胆颤呢?”
周芸呆呆地想着。秦骁已大踏步地走进来,见她兀自发愣,还以为她被吓坏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喂,芸芸,看见哥哥了没?”
她满脑子都在想着秦骁,徒然回过神,见秦骁便站在自己身旁,只道自己的心意都被看穿了,顿时满脸通红,做贼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嗔道:“我没看见,你吓到我了。”
秦骁拉着她的手,盯着她红得跟苹果一样的小脸,笑嘻嘻道:“芸芸,你长得比那些宫里的皇后、妃子还要好看。”
周芸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嘟囔道:“哪有,哥哥你骗人,皇宫里的妃子皇后你怎么能看见呢?”
秦骁笑道:“我今日入宫,什么都见过了。三宫六院,五百皇后、三千嫔妃,没一个能比芸芸好看的。”说着又将今天发生的事也说了,什么十常侍杀大将军何进、张让劫持二皇子逃跑、董卓数千铁骑迎驾天子,在秦骁的平淡又简略的语句下,仍是听得周芸提心吊胆。
“哥哥,你为什么要当官?”周芸忽然问道。
秦骁一愣,这个他还真没仔细想过。自己穿越千年时光在世为人,花了四年的时间,一步步由黄巾小头目,走上了九卿之位,而在今天他又有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和机会。这个问题很迷茫,他自己曾以革命者自居,要改变历史,结束混战,拯万民于水火之中。但在今天受数千铁骑的跪拜,整个人又飘飘然起来,只觉得封侯拜相、裂土称王,受万民之敬仰,那得是多大的壮举啊。
周芸的一句反问,不禁让他陷入了沉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野心逐渐在壮大,像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一样迅速膨胀。
“当官挺好的呀。”秦骁勉强一笑,暂时将自己的疑虑都压了下去,说道:“以后你不要再做家务了,那些事交给下人做。你以后就是这个府邸的女主人了,哪有女主人干活的道理?”
“女主人?”周芸愕然抬头,正迎着秦骁火热的眼光,不禁满脸通红。秦骁将她抱了起来,笑道:“当然是女主人了。这不那吕布当见证人了吗?你不能抵赖。”
“我才不抵赖呢!”周芸说话的声音跟蚊子一样。秦骁将她抱到自己的房间里,吹灭了蜡烛,很快房间里便传来了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第二天日上三竿,秦骁迷迷糊糊的起床,周芸还枕着自己的胳膊睡觉,不忍心打搅她,悄悄地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换上枕头垫着,又帮她盖好被子,这才穿上衣服出门。想起昨夜置身温柔乡里,厮杀到半夜三更才休战,秦骁脸上不禁泛起了怜爱的神色,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
秦骁刚一出门,袁绍、曹操二人便上门拜访,曹操肃然道:“秦太仆立了不小的功劳呀,单骑救二主、叱退董卓西凉大军,又统领大军保护住了皇宫,深受皇上的赏赐呀。”
秦骁只能打打官腔掩盖过去,袁绍面有忧色,说道:“现如今十常侍已伏诛,却来了个董卓,大将军发檄文给洛阳带来了不少忠义之辈,也带来了这些虎狼之徒。”
“今董卓在未央宫上大言不惭,说当今天子懦弱,不足以为皇,他一个不臣之徒要行所谓的‘伊尹、霍光之事’,哼!废少帝刘辩,立陈留王为帝,说什么陈留王有威仪,聪明好学。他董卓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凉州刺史,竟图废立皇帝、妄改国体!自古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今陛下是先帝亲自下诏立皇的人,难不成一个董卓就能毁了百年、千年的政法?”袁绍气得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