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秦骁静静地听着,没想到曹操《短歌行》居然是在眼下的背景下创作的,不禁大声喝采:“曹公身居高位,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道出求贤若渴之心。”
曹操叹道:“若操能招募一些贤人,定将大汉治理得井井有序,桓、灵二帝腐朽无能,朝中十常侍作乱,吾观其世,未能有几年太平人间。”
不愧是一流的政治家,已经明显的察觉到天下大势的动向。秦骁神色一动,说道:“曹公命世之才,汉室将乱,安天下者,其在君乎?”
曹操故作惊奇道:“夫子何出此言?倒是看高操了,贤才如过江之鲫,怎能轮得到操?”
说话间已到了赤血卫的驻扎之所,秦骁说道:“曹校尉不必再送,今日与君共勉,我有一首诗要赠予你。”
曹操大喜:“夫子才贯古今,能获诗一首,不胜荣幸。”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时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
秦骁深知曹操的诗词风格大气沉稳、气吞天下,苏东坡、辛弃疾的诗足够奔放了,气势上仍差一截。所以他一鼓作气的呤诵完伟大领袖的《沁园春?雪》,深深地望了一眼曹操,带着周芸芸拂袖而去。
曹操愕然不已,他是东汉末年的人,诗中提到的“秦皇”、“汉武”自然是知道的,可后世的“唐宗宋祖”何许人也却不得而知,至于什么成吉思汗,更是前所未闻,听名字似乎是北方的匈奴,可能被列秦皇汉武两大帝王齐名,更被秦骁冠以“一代天骄”之名,自然不可小瞧。
“校尉,这夫子未免狂妄,诗词是极好的,语句凝练,可对雄才大略的秦始皇、汉武帝等竟斥以‘惜’字,‘略输’、‘只识’等词,更是充满了贬义,吾观此人大话连篇,非务实之人。”曹操的从弟曹洪忽道。
“不,不是贬义。”曹操忽道:“诗中说了‘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此子抱负远大,竟想盖追前人,诗词气魄之恢宏,吾不如也。”
曹洪恭恭敬敬道:“数风流者,必有曹公。”
曹操笑道:“恐未必。”心中却是暗想,这人既然明我胸中抱负,亦是当世风流人物之一也。
让曹操没有想到的是,未来争夺天下时有了这么一个强有劲的对手,次次将他逼入绝境之中,这是后话,暂不略表。
秦骁先视察了一遍兵工厂,绊马钉已打造三万枚,由赤血卫装备上,扩充了一万名雇佣兵,买了四千匹马,郑三正操办着将雇佣兵训练成才。床弩则造了五百台,专有一支三千人组建的床弩队。
第二日,秦骁便提了八百万钱,押在一辆大车上,五百赤血卫提刀保驾护航。
到了汉灵帝“批发卖-官”的场所,秦骁坐在大厅中喝茶,等了老半天,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进来,问道:“你来卖-官的?”
“对。”秦骁命人将一大车钱推了进来。花白胡子老头往那一坐,摊开几卷竹简,一卷一卷地翻看,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太仆一职尚有空缺,需要一千万钱。”
秦骁一口茶喷了出来,瞪着他,惊呼道:“不会吧,这么贵?我向朋友询问过,买太仆只需八百万钱。”
白胡子老头处变不惊地道:“外界道听途说,不足为信,这儿是天子脚下,帝亲设的卖-官之所,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秦骁拿出了八百万钱,已是透支了自己的全部现有的资产,包括李儒送的一万两黄金,以及自己的金矿以两年的生产量欠给十几个县的大家族,东借西凑才满足的,没想到还差着一截呢。
秦骁自然猜到这多出的两百万钱是落入这老头的口袋里,但他不敢点破,毕竟人家的是天下第一的皇帝招牌,当面斥责了难免给人穿小鞋,不禁讨价还价道:“能不能便宜一些?”
“免谈。”老头说道。
秦骁气得咬牙切齿,哪有这么做生意的,但这太仆一职乃重中之重,乃三公九卿之一,地位显赫,历史上就有几个当太仆而封为三公,自己买下来那是稳赚的。
钱拿不出来,秦骁苦着脸道:“我要打白条。”反正自己上任后,找个油头贪污点民脂民膏,将缺子补上就行了。
那老头整张脸顿时像花一样绽放,皱纹都涨开了,取了两份状子,一份是签上证明自己缴了八百万钱,另一份则是以私人的名义欠老头的。这老头显然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东汉末政治腐败,吃不饱饿死的大有人在,何况花钱买-官,也没多少人有那个闲钱,至于买-官当了也是大肆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