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生吃,以解决温饱问题。
秦骁打了个寒噤,这简直是人间地狱啊,当晚作了一场噩梦,吓得冷汗淋漓,急忙唤来姜勇、赵斌二人,商讨下一个作战方针。
赵斌恨他们杀了自己不少弟兄,咬牙切齿道:“管他们干嘛?再围困十日,等所有人都饿死了,咱们才进去给他收尸。”
姜勇比他沉稳一些,说道:“这怎么能行?他们怎么说都是官兵,若是教外界得知,定然会将咱们当成叛军,发兵围剿咱们。一次能打退,第二次第三次呢?”
秦骁同意姜勇的看法,问:“说得不错。他们是官,咱们是匪,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有理。只是仇怨已经结下,一万官兵咱们也杀了不下几千,朝廷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姜勇沉呤了一会儿,说道:“如果‘官’与‘匪’的身份互换一下呢?”
“你的意思是?”
“依我之见,不如跟他们谈判。先逼陈县尉签一份罪状,大意是马县长、陈县尉与黄巾贼首张角达成协议,准备率军投诚,结果被咱们这枝仁义之师攻破云云。说到底,只要将他们说成匪,朝廷知道了自然不会袒护它,大人可暗使金银,笼络人心。咱们占了理,不仅无罪反而有功。到时我们再将这些残兵都收入麾下,待陈县尉罪名一成立,立即杀掉他,死无对证,金矿秘密不会泄露,咱们反客为主。”
秦骁眼前一亮,拍板道:“就这么干。”
第二日,秦骁驱兵搬开谷口的砂石,率军进入谷内。谷中的士兵饿得早已丧失战斗力,一见谷口撤防,简直欢喜得不得了,大叫投降。
秦骁缴获了全部兵器,发放粮食,由姜勇等进行收编和教育,大意是你们的陈县尉勾结黄巾造反,如果肯化整为零的解散不助纣为虐,则从宽处理。众人自然同意。
山谷中的陈县尉被找到时已饿得奄奄一息,他指挥失误,导致大军走进死胡同里,众人恼恨他,自是人人喊打。
秦骁大笑,命赵斌道:“去打两桶水来,把他淋醒。”
“何必那么麻烦,咱们不是一人带了个水壶吗?”赵斌嘿嘿一笑,向五个赤血卫一招手,众人很有默契的将陈县尉围起来,褪下裤子就开始向他放水。
秦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骂道:“别把这儿给淹了。”这陈县尉死有余辜,沦落至此,都是源于他自作自受。陈县尉迷迷糊糊地醒了,第一眼看见姓秦的那小子笑呤呤地,差点以为自己是在作梦,惊道:“你怎么会在这?”
“我看看你饿死没有。陈县尉身子骨这么硬朗,饿个五六天还是生龙活虎呀?”秦骁往旁边一坐,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裹着一只香喷喷的烧鸡,香脆的皮抹上了蜂蜜。
他撕下一条鸡腿自顾自地吃着,陈县尉饥渴难耐,忍不住咽了口水,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给我——给我一块吃。”
秦骁作惊愕之状,道:“给了你,我就不够吃了,该怎么办?”
“求……求你了,行行好。”陈县尉面如死灰,心里悔恨交加,自己兵强马壮,敌军不足自己的十分之一,反而给他打败了,上哪儿找理去?
秦骁整只烧鸡递到他手里,温和地说:“陈大人,你看咱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不过就是为了金矿而来的,对吧?”
陈县尉狼吞虎咽地吃着烧鸡,满嘴流油,一听秦骁发言,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金矿是我的命-根子,给你是不可能的了,你也没剩什么资本跟我谈判。马县长已经伏诛,我准备判他一个‘勾结黄巾贼意图造反’的罪名,再判你一个从犯的罪。”秦骁侃侃而谈,陈县尉心惊胆颤,心想这小子真是太狠了,匪反判官是匪,真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遭。
只听秦骁又道:“你是从犯,我会尽量保你下来,再送你5000两黄金,不过你不许再当官,只能当个富家翁,否则大安县的地头上,我混得不安心,陈大人听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