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只觉得脑袋疼得打结了一样,昨晚跟几个老哥上酒吧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头昏脑胀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但耀眼的阳光已经照得穿透了薄薄的眼皮。
下意识地手背在眼前一挡,他这时敏锐的感觉到大地在微微颤动。
秦骁第一个念头就是地震了,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破败的农村内,这儿似乎荒废了,一个人影也没有,唯有稻草乱飞、阴风阵阵。
大地颤动地更加厉害。
马蹄声响成一片,由远而近。
他不由得骇然失色,忽听得“嗤”、“嗤”、“嗤”一连串的响声,无数箭羽在空中相互交织,往自己身上落下。秦骁一个打滚,钻入稻草堆内,悄悄一探头,只见一片黄黄的影子盖地而来,都是骑着矮马、挺着长枪的汉子,头顶上绑着一块黄巾,为首一人纵马向前,举着马刀挥来挥去,叫道:“弟兄们,仔细找找,能吃的能喝的全部带走!”
秦骁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这是再拍古装剧吗?这些人的打扮看起来还挺像土匪的,只不过这投资商貌似有些脑残,一轮箭羽射得都是真刀真 枪,这也太会玩了吧?
一个军师模样地道:“将军差矣,这刘焉近来发榜招募勇士围剿,其志不小,咱们途径十七个村庄,十室九空,村民的家当人员都已撤离,恐怕刘焉已开始坚壁清野,想要与我黄巾大军决一死战。”
首领模样的汉子沉呤一会儿,说道:“不错,据闻招募了三个打仗不要命的家伙,一个大耳长手,一个面如重枣,一个跟煤堆里滚过的黑炭一样,此三人勇武过人,杀了不少弟兄。”
躲在暗处的秦骁差点叫了起来:“三国,他妈的是三国!我穿越了?”心里直打颤,这些可是黄巾贼呀,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宗教形式组织的叛乱,虽然是仓促起义没什么战斗力的农民兄弟,但都是饿疯了,连年灾害颗粒无收又赋税不止,受不住剥削才揭竿而起的。
刚想悄悄溜走,不小心踩到一截枯枝,拍的一声。秦骁汗都流下来了,身后一声暴喝:“什么人,站住!”
说着七八人纵马上前。秦骁大叫救命,发足狂奔,恨不得多生两条腿,可他这一双腿哪跑得过四条腿的骏马,只觉背心一紧,脚下一轻,给那人提着在场中直转。
黄巾军哈哈大笑,对他指指点点的,不少人叫嚣着:“王将军,快快将他斩了,这家伙定然是汉军的哨兵,打探消息不成反赔了性命。”
“宰了他,宰了他!”
“五马分尸!”
秦骁只吓得脸如死灰,那王将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喝道:“小子,你怎得打扮得如此古怪,这奇装异服的,难不成是北方的胡人?”
361的短袖衬衫、紧巴巴的蓝色牛仔裤、特步的运动鞋,最让人骇异的是他那板寸头,王将军眉头一皱,将秦骁扔在地上,鞭子往空中一击,啪的一响,喝道:“你到底说是不说?”
在这种形势之下,秦骁哪还有多余的退步,眼看着人头落地,忙说:“别,别杀我,我是汉军的哨兵,专门探路的……我,我投降,你们不杀俘虏吧?”
王将军纵声长笑:“不杀俘虏?笑话,黄巾大军所到之处,无不尸横遍野,你小子问这个问题,那不如听听众位弟兄的话,大家说,这小子杀不杀?”
“杀!”
“杀了,汉军没一个好人,该当杀了。”
秦骁冷汗都出来了,忙道:“王将军难道没听过‘杀俘不详’吗?恐为天下笑矣。”
王将军一愣,他不过是一个大老粗,乡下种田的庄稼人,也没上过私塾,西瓜大的字识不满一箩筐,哪懂得什么“杀俘不详”?他不过运气好,带领了大批群众起义,加入黄巾大军,自称将军之名,却无将军之实。
但是黄巾军中不少自称“皇帝”、“黑帝”、“无上将军”、“真人”,并且还有设立文武百官,相比之下自己的牛皮已经吹得够小了,王将军长刀一抽,悬在半空将落未落,便要将他斩成两段。
“将军攻打汉军之时,汉军是否誓死抵抗,冥顽不灵?”秦骁尽量站直了身子,压着颤抖的声音问。
王将军哟呵一声,用刀背蹭了两下后脑勺,奇道:“这你又如何得知了,是不是道听途说而来的?这些汉军确实不怕死,非要跟我们硬拼,黄巾大军一拥而上,还不是将它们杀得片甲不留?”
秦骁道:“敢问将军,与汉军殊死搏斗,您的部下伤亡有多少?”
“这……”王将军哑口无言,手底下都是一群农民,没怎么操练,战斗力低下,又是仓促起兵,经常给汉军大批的歼灭,当下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将军攻城略地,降服者亦斩。此消息一出,天下人皆知,汉军跟你们打起来了,即便只剩下一小股兵力,也会跟你硬拼到底,投降是死,顽固到底也是死,对方自然不肯罢休,更宁愿拉几个垫背的。”秦骁笑呤呤地道。
王将军能混到一个统领千军的人物,智商自然不低,一听就明白了,不由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