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训!别以为为父在危言耸听,也许你会认为为父说得有些过于夸张了。”柴荣郑重其事的说道:“在我看来,若是南唐之主照这下去仍沉迷于诗词之中无法自拔,二十年后他便会成南唐最后一个亡国之君。”
对于柴荣这般神奇预言,柴宗训想不佩服都不行,历史上李煜是南唐最后一个亡国之君的确不错。
可是柴荣却是连时间也推测得也差不多,虽然相差了数年,但也让柴宗训不得不顶礼膜拜。有柴荣这一番话,再加上有南后主李煜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事例在,柴宗训哪里还敢有别的想法。若是叫他像这次一样装个逼唬唬人他还有兴趣。
如果真叫他像李煜般,日日笙歌,夜夜醇酒美人作伴,醒时吟诗抚琴,醉卧温香软玉间。当然!柴宗训也向往这样的生活,但他也知道自己比起李煜,却是没有这样的本钱。且不说李煜有大小周后红袖添香,而柴宗训现在还是小屁孩儿一个,即使有这样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又不能付诸于行动。
况且!比起李煜还有十几年好享受,柴宗训面对的事情马上就又来了,他无力阻止柴荣的去逝,他不能阻止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
而现在他唯一可做的,便是不断的努力争取和学习,以为自己将来图存争得不多的一线生机。唯有保住性命他才有可能按照冯道所说的去做,先韬光养晦,再集蓄实力,与赵宋争取民心,最后夺回大周天下。
“父皇!我可以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么?”柴宗又问道。
柴宗训慈爱的看了柴宗训一看,摸了摸柴宗训的头,笑道:“真不知道你这么大点儿一个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说吧!”
“刚才父皇说南唐太小,而樊右水的心太大,所以南唐一定不会是樊若水最后的选择。可我们大周就是樊右水唯一的选择吗?父皇你说呢?”柴宗训看着柴荣,颇为认真的问道,这个问题似乎把柴荣问住了。
柴荣足足呆了可能半分钟的时间,这才回道:“你说得不错!我们大周只是樊若水的选择之一,不会是樊若水唯一选择。”
说过这般话,柴荣叹了一口,柴宗训心中一紧,连忙问道:“难道除了我们大周之外,还有值的樊若水投靠和现实抱负的国家。”
柴荣道犹豫道:“黄河之南可能是没有了,可是黄河以北却是难说了。”柴荣训心中一惊,顿时明白过来柴荣说的是实力强大的辽国,失声道:“父皇你难道说的是辽国?可……可他樊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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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燕云十六州’的汉人还少吗?”柴荣反问柴宗训,柴宗训也答不上来,“凡是胸有韬略之人,他们的心有大多,他们的舞台就会有多大。除非是在他们看来当今世上难遇到能让他们值得投效之主,他们才会选择退隐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隐士生活。
“而似樊若水这般的大才,你别天真的以为只有要一天你当上皇帝,他就会马上投效于你。君择臣,臣亦择君,在你威望无法威慑天下之前,别妄想天下之才能尽为你用,他们更是有他们自己的想法。”
柴荣这般话柴宗训却是极为认同,如果真的是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一散,便文臣武将争先来投,这世上就不会有这么纷争了。
想三国之中在曹操有郭嘉、荀彧为助之下,诸葛亮宁愿耕作隆中也不愿出山,难道说是曹操算不得当时明主吗?自然不是!而是想诸葛亮这样的大才,只愿意做君之谋主,又岂会屈居人后,为人摇旗呐喊?
“只不过话说回来,比起辽国我们还是要更多一些先机罢了。”柴荣此言,让柴宗训又多了一丝失望。
“父皇此言何解?”柴宗训连忙问道。“你先前说过,樊若水乃是是汉人,我们大周同为炎黄一脉,自然要亲近一些与南唐隔江相对,正所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当然我刚才也说过‘幽云十六州’的问题,如果辽国能将‘幽云十六州’这个问题处理得很好,能让此地的汉人皆心甘情愿为之用,有这么一个榜样在,我们所谓汉人身份的优势也就茫然无存了。”
柴宗训也渐渐明白过了,柴荣说得不错,而后世“燕云十六州”在辽圣宗和辽国太后萧绰的经营之下,的确是固若金汤。
加之赵匡胤、赵光义这对兄弟俩数次北伐无功,“燕云十六州”百姓渐渐对中原王朝失去了信心,而对于日益强大的辽国归属感更强。也就是那个时候,“燕云十六州”注定了成再收不回来。
“父皇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辽国如何对待‘燕云十六州’不是我们能够干预的,我们唯一能做只有不断强大自己。”
柴宗训突然说出这要一番话,颇让柴荣为之意外。柴荣看了柴宗训一眼,笑道:“我儿清楚这个道理就成,其实不论文臣还是武将,若是你的实力不到,你也永远会是他们第二选择。当然!我说的实力并不是公以你手中掌握的兵马、地盘和钱粮的多寡来衡量,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你实力够成的很大部分……”
“那父皇所指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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