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孩子气一般了。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无人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潜来珠锁动,恨觉银屏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樊若水朗朗读来,不得不说樊若水还真有几分朗诵天赋,饱含感情间,似乎将还人带到了诗词的意境中。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且不说李煜之诗现在达到如何水平,但李煜于诗词一道上的天赋勿庸置疑,即使现在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但论及平仄韵律和对仗工整,此诗都很难让人挑出毛病。
就在众人沉醉于诗中意境之时,柴宗训拍着手掌,越众而出。柴宗训的出现,显然出乎樊若水意料之外,尤其柴宗训的年纪摆在哪里。
樊若水见柴宗训仅居柴荣下侧,心知柴宗训身份不会那么简单,特别是一身缟服和披麻带孝的打扮,更是引人注目。“好诗!好诗!”柴宗训大声赞道,向樊若水问道:“还未向南唐使者请教此诗之名?”
“这位是?”樊若水不清楚柴宗训来历之前,倒也有着几分忌讳。柴荣答道:“犬子而已,不成气倒是叫南唐使者取笑了。”
柴荣嘴上虽这般话,可看柴荣哪里有觉得柴荣训有不堪的样子,相反提及柴宗训的时候,更是有一丝骄傲浮现脸上。闻得柴宗训太子的身份,樊若水也不敢怠慢,回答道:“回禀周太子,此诗名《菩萨蛮》。”若说樊若水不说这首诗的名字,柴宗训还不会如此确定,听过《菩萨蛮》之名,心中更有把握。
“好一首《菩萨蛮》,好一个南唐新皇!”一时间樊若水也分不出柴宗训究竟是真心赞叹还是嘲讽,“此诗虽听来不错,却未免有些过于女儿情长了些。听闻南唐新皇才纳皇后不久,而闻周后蛾皇亦是秀外慧中,堪称国母之典范。”听过柴宗训这般称赞,樊若水还没来得高兴,柴宗训下面之言却让他脸色大变。
“按更说南唐新皇继位,加之新纳皇后,更应该是琴瑟和鸣,恩爱之极,羡煞旁人才对,为何……”说到这里,柴宗训故意一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为何听南唐新皇诗中的意思似乎另觅新欢,我想这个人不会就是周后吧?”柴宗训此言一出,立刻引得满堂哄笑。
其他人似乎都多有从技巧或是韵律方面探求此诗,却很少人想柴宗训这般单刀直入,直接就从诗的本意入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