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萍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一直以来她都很留意着鬼社的情况,这不仅仅是她工作的一部分,更重要的一点,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舍了她和母亲而去的父亲,想知道他去了哪了,是不是还活着。
父亲的样子已经深深镌刻在她的脑海里,片刻都不曾忘记。
所以当这个男人叫她并且走近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看清楚了,没错,这就是她的父亲。
她的心情成分的激动,以至于她的脑子竟然一片的空白。
嘴角轻轻地抽搐了两下,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黎俊江和白舞燕静静地站在一旁,他们也从颜萍的表情上看出来了,这男子应该就是颜萍的父亲无疑。
既然是自己人,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好办得多了。
“萍儿!”男人已经来到了颜萍的面前。
颜萍就像仍在梦中,轻声呓语:“爸,真的是你吗?真是你吗?”
人就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反而不敢去相信,不敢去确定了。
男人伸出手,很温柔地捋了一下颜萍的头发,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是我,萍儿,你还好吧?”
终于,颜萍忍不住哭了出来,在她内心里一直积压着的那份情感便如江河溃堤般一下子就暴发了。她伏到了男人的肩膀上,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男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别哭了,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也不怕旁人笑话。”
没有人会笑话她,白舞燕的眼圈也微微红了。
黎俊江感觉鼻子有些酸涩。
只有老叫花子和灰衣老头脸上还带着笑容,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都充满了一种怜惜。
“是爸对不起你和你妈,这些年来你们一定过得很苦。”
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颜萍的哭泣也停了下来,她站直了身,望着男人说道:“按说我是应该恨你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恨不起来。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和我妈,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离开,我妈也不会……”
她的话没有说完,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男人低下了头:“都是我不好,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
老叫花子走上前来:“好了,不管怎么说,你们父女也总算是团聚了,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走吧,到我们那儿去,大家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白舞燕一看到老叫花子就来气,她上前一步:“你是谁?为什么要抢我们的东西?”
老叫花子哈哈大笑,摊开左手,他的手中有一样东西,正是从白舞燕他们手里夺去的那块冥王鬼牌:“你说的是这个吗?”
白舞燕便伸手一把抢了过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老叫花子说道:“你们这玩意是假的。”
“假的?”不只是白舞燕,就连颜萍和黎俊江都吃了一惊,他们费了老大的力气拿到的这块冥王鬼牌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日本人可是下了血本派出了好几拨人想要把它给抢去的。
颜萍的父亲叫颜同,他微微点头:“没错,你们这一块确实是假的,因为真正的冥王鬼牌一直就在冥王的身上。”
“冥王还活着?”颜萍问道。
老叫花子说道:“活着,当然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呢!”
黎俊江看到老叫花子脸上那诡异的笑,他问道:“老人家,莫非你就是冥王?”
老叫花子有些错愕,他用一种怪异的神情望着黎俊江:“你小子脑子倒是转得很快嘛。”
听他这语气已经承认了他就是冥王,黎俊江三人还是大吃一惊,白舞燕有些想不通了:“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抢我们的这块鬼牌,你应该早知道它是假的了。”
老叫花子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只是笑却不说话。
颜同说道:“好了,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吧,一边走咱们一边聊。”
因为颜同的关系,三人自然没有异议。
老叫花子把黎俊江拉到了身边,让他陪自己一道走,灰衣老者始终就落后老叫花子小半步,他对老叫花子是很恭敬的。
白舞燕则是跟在颜萍的身边,陪着她的颜姐姐。
颜萍和颜同两父女小声地聊着什么,白舞燕在一旁并不插话。
老叫花子对黎俊江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对你很感兴趣,西南第一杀手虽然金盆洗手了,而且还死心塌地地跟了一个年轻侦探,这在江湖上可是让不少人大跌眼镜啊。”
黎俊江微笑着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人这一辈子不总是在选择吗?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谁都希望自己能够跟对人,做一些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跟着许先生,我才真正明白了人为什么活着。”
老叫花子眯缝着眼睛:“那侦探叫许什么来着?”
灰家老者回答道:“许可。”
“嗯,好像就叫许可。其实我也一直在关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