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黑了都没有找到程德东,叶辰只得回了旅店。
叶辰安慰着自己,以程德东的智慧应该不会吃什么亏的,再说之前程德东就在苗疆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叶辰回到旅店第一时间又和许可通了一次电话。
许可听了叶辰的叙说心里也是一惊,虽然他也很担心程德东的安危,可在电话里他还是安慰着叶辰,他说程德东极具智慧,遇事也足够冷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他让叶辰去一趟音寨,以自己的名义找一下寨老果纳,请他帮着打听一下程德东的下落。
假如程德东是被苗人引走的,那么果纳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但如果引走程德东的不是苗人而是鬼社的人,那么许可反而不会那么担心了,正如叶辰说的那样,以程德东的身手,就算对方搞那些阴谋诡计真正能够动得了他的人还真心不多。
叶辰想想也只能如此,他说明天一大早他就去音寨向果纳寨老求援。
而此刻在坡脚寨,程德东被带到了族长的屋里。
只是他去不知道此刻的程德东却不像他那样乐观,他又把之前见到努嘎的情形想了想,便越发的感觉这好像就是一个圈套,自己只是看到了努嘎的背影,甚至根本就不能肯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努嘎。
程德东感觉这个“努嘎”仿佛是故意引走自己的,他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的味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应付得了的。
程德东是个智者,他的心里很清楚,很多时候决定成败的并不是武力,而是智慧。
只是他根本就没有准备,而对方则是早就布好了陷阱等着他往里跳,他猛然一头撞进去,很可能就会在没有任何戒备的情况下撞个头破血流。
而且程德东在苗疆也呆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对于苗人的一些手段他是很清楚的。
他相信苗人不会凭白无故的要对付自己,但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怂恿他们这么做就说不清楚了。
族长的年纪大约七十上下,那胡子已经白了,一身苗人的装束,手里拿着一个旱烟杆子,不时咂吧两下,那叶子烟的气味很是呛人,程德东忍不住咳了两声。
老头和那妇人也在屋里,还有四、五个精壮的汉子,其中两个便一左一右的把程德东挟在中间。
程德东的手枪和唐刀已经被他们搜了出来。
老头指着他的唐刀说道:“冒希族长,这刀我见过,小日本用的就是这样的刀。”
程德东皱起了眉头,这老头竟然还见过小日本,看来他应该是出去见过世面的。只不过这老头儿怎么能够这样的指鹿为马呢,老子这是倭刀么,这是唐刀好不好?
程德东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还是没有力气,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团烂泥。
族长没有理会老头的话,而是对那妇人说道:“把他的毒给解了。”
老头有些担心地说道:“冒希族长,这恐怕不妥,这小子很能打的。”
冒希族长眯缝着眼睛望着程德东,只是吸了一口旱烟。
妇人并没有置疑族长的命令,上前给程德东解了毒,程德东这才感觉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妇人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我能够毒你一次,就能够毒你十次!”
她是在警告程德东,别以为毒解了你就能够为所欲为,老娘一样能够再收拾你一次。
程德东苦笑,然后向冒希族长鞠躬:“族长,能让我说几句吗?”
“说!”冒希族长的神情很是冷淡,更没有多余的废话。
程德东说道:“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接着他又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向冒希族长说了一遍,他说的时候老头和妇人都没有说话,看得出他们对冒希族长很是敬畏,冒希族长听得很认真,直到程德东说完他都没有打岔过。
待程德东说完,那老头说道:“族长,你听听,他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但凡是咱们苗疆的人谁都知道努嘎已经被音寨的果纳寨老给处死了,他又怎么可能见到?除非他是见鬼了。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又是刀又是枪的,而且说不定他还是个日本人!”
冒希族长淡淡地说道:“那不是日本刀,那是唐刀。”
程德东不由得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冒希族长还有些见识,能够认出唐刀来。
听族长这么一说老头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就算不是日本刀,也不能说明他就是什么好东西。族长,这段时间官府因为我们不配合他们剿灭赤匪而几次三番派人到苗寨来搞破坏,甚至还搞暗杀,我怀疑这个人就是官府派来的。”
冒希族长摆了摆手,示意老头别说话,他问程德东:“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跟踪努嘎?”
听族长这么问,程德东松了口气,总算有一个讲道理的人了,从头到尾这些人都没有问过自己的来历呢。而程德东也是因为脑子里乱,就是刚才在对冒希族长说自己闯寨的事时也忘记了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程德东,这次来西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