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两辆吉普车便停在了徽商会馆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七、八个人,领头的竟是楚歌。
楚歌阴沉着脸,微眯着眼睛,任由手下毫不客气地把会馆的大门砸得山响。
很快三子就打开了门,他不认识楚歌等人,不过看到吉普车的车牌他也明白眼前的是些什么人,却不畏惧,身子拦住了门口,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楚歌倚靠在车旁抽着烟,冷眼看着大门这边。
他那手下对着三子说道:“我们是复兴社的,正在办案,闪开!”说着就准备伸手去推三子,谁知道三子却一把抓住了他伸来的手,用力一压,那人的手腕被三子掰得生疼,忍不住叫出声来。
跟在那人身后的复兴社众人脸上都是一惊,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嚣张地对他们动手呢,哪怕就是金陵的许多达官贵人遇到这样的情形也会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顿时,便有几支枪对准了三子。
“三子,放开他!”三子的身后传来了程儒的声音,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人,程儒、程德东和许可、黎俊江都来到了院子里。
对于程儒的话三子不得不听,他松开了那人的手,可眼里却仍旧带着杀气。
楚歌咳了一声,缓缓地走上前来:“把枪收起来。”
几个手下这才收起了枪。
“楚歌,你这是唱的哪出啊?”说话的人是许可,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一时间也猜不出楚歌怎么就突然带人找上门来了,从这阵势来看,楚歌一行来者不善啊!
楚歌微笑着来到了许可等人的面前:“程老板,许先生,实在抱歉,我也知道这一大早的不该来扰人清梦,不过上命难违,没办法,还请你们多多担待!”
程儒淡淡地说道:“楚处长,你来金陵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算短了,我程儒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吧?”楚歌的脸色微微一变,对于程儒他确实有过了解,这程儒可算是个手眼通天的人,金陵当局的很多高官与他都能够扯上些关系,听说戴老板的夫人也与他有着不少的生意往来,戴老板可是个惧内的人,她要帮程儒去吹点什么风也不是不可能的。
楚歌赔笑道:“程老板是正经的生意人,为金陵的发展可是贡献甚大。”
程儒没有再说话,许可问道:“楚歌,用不着曲里拐弯的,我相信你带了这许多人来肯定不是来聊天的,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楚歌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其实是这样的,上面接到举报,说先生你有通共的嫌疑,据说还拿到了证据,所以让我来请先生去接受调查。”
许可眯缝着眼睛,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昨天在见乔治中的时候那老家伙可是什么都没有说,还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破案。莫非昨天那老家伙是在和自己演戏?还是他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呢?
许可没有说话,程儒却说道:“许可是我的客人,只要不我点头谁都不能从我这儿把他给带走!”
楚歌似乎早就知道程儒这人难缠,他轻笑道:“程老板,你可千万别让我为难,之前程老板从警局保走的那些人是什么底细我们可是一清二楚,当然,程老板或许是被某些人蒙蔽了,念及江湖义气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楚歌这是在威胁程儒,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他却不知道程儒与许可之间的那层关系,程儒又怎么会被他的三言两语给唬住呢?
程儒冷笑,然后说道:“楚歌,你还真拿自己当一盘菜啊,好,我这就给戴笠打电话,问问他是怎么管教自己的手下的。”说罢作势就要往里走,楚歌叫住了他:“程老板,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老实告诉你,这里面的水很深,我劝你还是不要跟着搅和为好。”
程儒哪里会听他的劝,许可却拦住了他:“大哥,你别忙乎了,我跟他们走一趟,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许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目光还斜了一下楚歌,楚歌苦笑着耸了耸肩膀,表示他也很是无奈。
黎俊江轻声叫道:“先生!”
许可压低声音,他让黎俊江马上通知颜萍,尽快把这事情捅到乔治中那儿去。
许可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就算是颜萍和乔治中使不是劲,他相信黎俊江和彭喜他们也有办法把自己给弄出来,至于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所谓的。
楚歌的一个手下就准备上前给许可戴上手铐,楚歌一巴掌拍在了那手下的脑袋上:“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我们是请许先生回去的,你拿这破玩意想要做什么?”
那手下赶紧收了手铐,楚歌上前对许可说道:“先生,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你知道我是身不由己,先生,请!”他把许可请上了他的车,两人坐在了后排。
程儒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许可被楚歌给带走,程德东叹了口气:“看来他们已经沉不住气了。”程儒冷笑:“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黎明前的黑暗吧!”
黎俊江却已经回了屋,他要第一时间把消息告知颜萍,让颜萍马上与乔治中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