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镇是个小镇,但却是交通要道,连接南北。
所以七夏镇很繁华,来往的旅者客商络绎不绝,车水马龙。
而这种地方往往都龙蛇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不少。
已经是夜晚九点半钟,镇子虽说没有了白天的喧哗,但也仍旧热闹。
青石街上,还有小贩在做生意,卖着当地的土特产,“欣红楼”的门口,几个浓妆艳抹穿着艳丽旗袍的女人热情地招呼着客人,路边更多的是小吃摊,江南的各色小吃几乎都能够在这儿看到。
七夏镇几乎就是江南的一个缩影。
车子在一家中药铺的门口停了下来,徐子明和许可下了车。
药铺已经歇业了,上了门板,只留了一扇,应该是故意给他们留的门。
许可抬头看了一眼,“安圣堂大药坊”。
徐子明轻声说道:“进去吧。”
两人进了铺子,一个年轻伙计便迎了上来:“二位,已经打烊了,请明天再来吧。”
徐子明微笑着说道:“廖神医说给我开了个方子,让我来取。”
年轻伙计皱了下眉头,转身到了柜台上拿起一张处方:“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徐子明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小哥,是不是弄错了,这方子可是大补,我那兄弟体很虚,怕是虚不受补!”
年轻伙计淡淡地说道:“那就减两味药吧。”
徐子明便说了两味药名,伙计说道:“这两味可是清火的良药啊!”说罢抬眼望向徐子明,徐子明叹了口气:“或许能以毒攻毒。”
许可一直站在一边,他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徐子明真是来拿药方的,他知道地下党在联络的时候都会有一些暗语,徐子明应该是在和年轻小伙对暗语呢,从他们设计的这个暗语来看还真是复杂,想要碰巧是不太可能的。
首先约好拿药方就是一个限制条件,说明人是依约而来的,接着药方应该徐子明早就知道,而减的两味药也是一早就商量好的,至于最后的两句,那就是安全确认了,许可相信接下来那伙计就会与徐子明相认了。
对于这些,许可也算是行家,他是侦探,对于暗语密码什么的都很敏感。
果然,那年轻伙计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把那块门板上好,插上了门栓然后对徐子明说道:“教授你好,请跟我来吧。”他说话的时候看了许可一眼,只是微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他或许也知道许可并不是自己人。
两人被带到了后院,进了左侧的厢房,房间里堆满了中药材,一股清香的中药味在房间里弥漫着。
年轻伙计搬开了两个大包,包里应该也是中药,包虽然大伙计却似乎并不费什么力气。
接着年轻伙计掀开了地上的一块石板,露出了一个地下通道。
“教授,你们下去吧,我在上面看着。”年轻伙计说。
徐子明点了点头,年轻人便出了屋子,徐子明对许可说道:“我们下去。”
两人顺着楼梯下去,这像是一个地窖,不过屋子里却摆了桌椅,还有一张床,一个柜子。
小圆桌旁坐了三个人,一个白须长者,一个三十四、五岁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女人,女人便是杜仙儿。
见徐子明来,中年男子和杜仙儿都站了起来,倒是白须长者只是看了徐子明他们一眼,便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徐子明径直走到了白须老人的面前,面带微笑很是恭敬地说道:“廖老!”这白须长者便是这家中药铺的老板廖神医,看上去应该已经是古稀之年,但却精神矍铄,特别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不必客套,你们忙你们的。”
廖神医说完只顾喝茶,那中年人面露难色地望向徐子明:“教授,我叔叔他……”
徐子明抬手制止了中年人的话语,笑着说道:“廖老不是外人,他已经给予了我们莫大的帮助。”
敢情这老人并不是地下党的,他是这中年男子的叔叔,地下党能够迅速在七夏镇恢复工作,这个廖神医帮了大忙。
接下来徐子明向众人介绍了许可,当然,杜仙儿不用介绍,她和许可可以算是老熟人了。
廖老的目光落在了许可的身上,他眯缝着眼睛看着许可,许可也很礼貌地叫了声“廖老”。
廖老轻声问道:“小许朋友是个练家子吧?”
许可谦虚地说道:“学过些皮毛的把式。”
廖老摇了摇头:“小友过谦了,老夫看得出来,你那可不是什么皮毛把式,不知道小友师从何人?”
许可有些犹豫,他不太想把那两个老头的事情说出来,不过既然人家问起,他也不好不答。
廖老见他这副样子,面色有些不悦:“怎么,连自己的师承都不敢说么?是不是觉得你的师父辱没了你啊!”
许可也是有脾气的人,听廖老这般不近人情,他的脸色一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回轮到廖老愣了愣,徐子明轻轻扯了扯许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