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许可了,谈得还不错吧?”吉美惠子的话题又引回到了许可的身上。
段子宇摇了摇头,叹息道:“一旦有了裂缝,无论再怎么修补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吉美惠子冷笑一声:“程儒这个人有点意思,段桑,有机会还希望你能够替我引见一下。”
段子宇的心里一惊,吉美惠子想要打程儒的主意?
“他就是一个酒鬼。”段子宇淡淡地说。
吉美惠子却不这么认为:“段桑,你还是不了解程儒,没错,他看上起确实是个酒鬼,可首先他是个商人,成功的商人,在徽商日渐衰落的时候他仍旧能够独树一帜,他在金陵的生意很大,他与英、法、俄等国都有着贸易的往来。更重要的是,他和金陵方面的高层有着密切的接触。他是一个很有能量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可能是个酒鬼吗?”
段子宇微微皱了下眉头,他是通过许可认识程儒的,对于程儒这个人他还真是了解不多,在他看来,程儒也就是一个懂得经营的徽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而养成了酗酒的习惯。他与程儒之间没有太多的交集,甚至没有生意上的合作,可以说交情很浅。
不曾想,程儒会有这么厉害的背景。
不知道许可是不是知道呢?
不过吉美惠子竟然动了程儒的心思,那么看来这个程儒还是有些份量的。
段子宇想着应该怎么应付吉美惠子,他真心不想替日本人与程儒牵线搭桥,他的心里太清楚吉美惠子打的什么主意。
“我和他真的不是很熟,若不是许可,我和他也不会相识,现在和许可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看。”段子宇在推诿,吉美惠子又怎么会不知道。
“段桑,在这之前你应该算是许可在华夏最要好的朋友吧?”吉美惠子美目一斜,柔柔地问道,她这个样子显得很是妩媚,简直是媚到了骨子里,段子宇却很是淡定,对于吉美惠子,他可是打起了十分的精神时刻提防着。
段子宇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但许可在华夏不只我一个朋友,最要好的应该也不只我一个。”
见段子宇不接自己的茬,吉美惠子也不生气:“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段桑,这次让你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段子宇心里暗暗冷笑,吉美惠子终于忍不住了。
不过他的脸上却表现出惶恐:“惠子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定照办。”
吉美惠子收起了笑容,正色地说道:“许可从屈臣家里拿起了一样东西,你想办法把它给我弄到手。”
段子宇问道:“什么东西?”吉美惠子说道:“听说是一幅油画,至于里面藏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苦笑了一下,段子宇问道:“这东西很重要么?”
“应该很重要,至少它对我们很重要。”吉美惠子其实也不清楚到底许可拿走的那幅画里藏着什么秘密,但被许可看重的东西那就一定重要。
段子宇说道:“可是以我和许可现在的关系,你觉得他会把东西给我么,甚至提都不会和我提的。”
其实段子宇早就已经听许可说过这幅油画的事了,许可连油画里那份神秘的名单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只是他当然不会向吉美惠子说实话。
吉美惠子冷冷地说道:“那是你的事,总之,你必须要把那幅画弄到手,最低限度你也必须打听到其中的秘密,段桑,你应该知道,没有我们的支持,你的段氏在魔都就会寸步难行。我们是合作伙伴,我们的利益也就是你的利益,你说对吧?”
段子宇无奈地点了点头。
紫金山下,乔治中的别墅里,他正在和罗永忠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聊着。
“你说,到底那晚到屈臣家盗画的人是不是许可?”乔治中轻声问道。
罗永忠摇了下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许可确实有这样的本事。再说了,我们不是派人去查过么,许可当晚是在徽商会馆,除非他有分身术,又或者我们的调查不实。”
乔治中眯缝着眼睛:“你的意思是说,许可可能那晚早就离开了会馆,那么我们派出去的人就有问题了。”
罗永忠想了想:“或许问题出在徽商会馆,是会馆的人撒了谎。”
乔治中抬眼望着罗永忠:“程儒这个人不简单。”
罗永忠点了点头:“他确实不简单,老乔,我感觉你好像不太信任许可。”
乔治中笑了:“是么?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对于他的行事手段不敢恭维,金陵不比魔都,我这怕他惹出什么麻烦,要知道现在他可是我们的人,真要生出什么是非来,最后还是我们来给他捡底。”
罗永忠也笑了笑:“是的,他不是场面上的人,所以做事的时候不太守规矩,不按常理出牌,虽说这样可能会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也有他的好处,至少他不像我们一样,畏手畏脚,加上他的能力,我看好他。”
乔治中没有再说什么,罗永忠又说道:“我会再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