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便是费五叔和胖子口中的“金小姐”。
费五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她毕竟是老寨主的女儿,在山寨也颇有威望。我们这么做底下的人有不少的非议,真要把事情做得绝了,就怕……”
女人冷笑一声:“怕什么?费先生,你可别告诉我你甘愿当一辈子的狗头军师,除掉她,以后这山寨便是你的了,我承诺过,只要你好好替我们做事,以后要钱有钱,要枪有枪,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迟早有一天整个华夏都会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好好想想吧,我相信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费五叔没有再说话,低头站在女人的对面。
女人的目光又落到了胖子的身上:“你呢,也下不去手么?”
胖子咳了两声:“五哥,金小姐说得没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想想,那丫头片子接了寨主之位后我们兄弟得到了什么?还有她又何曾把我们几个老家伙放在眼里,我看呐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她给做了,至于底下的那些弟兄嘛,就交给我,谁敢在下面乱嚼舌头,我就要他的狗命。”
费五叔长叹一声,看似下了决心:“金小姐,希望你别忘记了你的承诺。”
女人一声冷哼:“我们大日本帝国是言而有信的,不过费先生,我很想知道对于海河帮你有什么办法?”
费五叔把刚才和胖子、驼子说的那法子又说了一遍,女人听了以后沉思片刻:“许可到了海河帮,就怕他已经对你们起了疑心。”
“应该不会,许可上过山,让我给应付过去了。”
女人斜了他一眼:“是么?许可到天津卫是有其他的事情,他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却滞留在海河帮,你可别告诉我他是去海河帮叙旧的。”
费五叔笑了起来:“那可不一定,当日他可是帮了海河帮大忙的。”说到这儿,他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他想起了海河帮当日的麻烦不就是混入了日本人,日本人想掌握海河帮么,自己这么笑说不定会让面前这个女人不悦。
果然女人的脸沉了下来:“好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就照你说的做吧,事情就定在明天,我会派人协助你们,一定要将海河帮主事的人都一网打尽,到时候我会亲自带人去海河帮,不留下任何的后患。”
费五叔心里一惊,这么一来海河帮可就彻底变天了。
看来这个女人也太狠了。
费五叔有些后悔,和这样的人合作那不是与虎谋皮么,她能够这么对付海河帮,终有一日也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自己,除非自己心甘情愿的做日本人的走狗。
可是现在自己还有回头的余地么,没有了,老话说得没有错,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其实他在心里也很痛恨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虽然对于韩茹坐了寨主的位子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但怎么说这段日子以来也算是行得端,坐得正,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的,真要成了日本人的走狗,出卖自己的民族和国家那最终只能成为千古罪人。
可是自己还有选择么,没有,走出了第一步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走了。
牙一咬,费五叔说道:“好,就按金小姐的意思办。”
女人也不再说什么,出了房间消失在黑暗中。
“五哥,你吓死我了,我好担心你会惹怒金小姐呢。”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费五叔看了他一眼:“胖子,你知道么,我们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胖子愣了一下:“什么?”
费五叔淡淡地说:“意味着我们背叛了自己的祖宗,做日本人的走狗,当了汉奸!”
胖子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但又笑了起来:“没那么严重吧?再说了,这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这只是山寨的一场火拼罢了。五哥,难道你就忍看着我们的孩子被日本人给杀了么?”
费五叔摆了摆手:“你去吧,我想好好静一静。”
费五叔的骨子里还是有着文人的那股子傲气,他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心里一时还真不能够接受这个现实。
许可跟着驼子来到了南楼的一个别院,驼子并没有上南楼,而是转到了一座假山的后面,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人,便扭动了水池边的一块南瓜大小的石头,一声轻响,露出一条秘道来。
许可也暗暗轻叹,若不是跟着驼子来他就是找死也找不到这秘道的。
想想也正常,清风寨这样的大山寨,地道啊密室什么的肯定不会少,这些别说是自己这个外人,就是寨子里的人没到那个层次也不一定知道它们的存在。
驼子刚下了两级台阶,身子便顿住了,他感觉到身后一股凌厉的杀气。
“驼子,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真好,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说话呢,越原来你并不是哑巴。”声音不大,语气带着戏谑,但杀气去很是浓烈,驼子知道只要自己有什么异动,那么身后这个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给杀了。
他叹了口气:“许先生,真没想到你敢闯清风寨,还竟然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