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枪,两枪都射在左胸,应该是活不成了。”
吉美惠子也不淡定了,一下子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你确定?”
“我当时就在半壶春,我确定!我亲眼看到许可的几个同伴把他给抬出来,送到了附近的陈记医馆。”
吉美惠子眯缝着眼睛,负手在院子里来回踱着。
“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段子宇,竟然真下得去手。”吉美惠子喃喃自语。
黑衣男子说道:“今晚的行动要不要……”
吉美惠子看了男子一眼:“行动照旧,这些人都必须死。”
“嗨!”
“陈记医馆”里,陈老先生正在给许可检查着伤口,他的面色很是凝重:“得马上手术。”
叶辰瞪大了眼睛:“老先生,你还会做手术?”在他看来手术可是西医才有的。
陈老先生白了他一眼:“你也太看不起中医了,三国时期,华佗就能开颅治偏头痛,那脑袋都敢动,这又算得了什么。”
赵锋也觉得有些不稳妥,早知道就送医院去了。
黎俊江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再不及时手术,他撑不了多久的。”
正说着,许可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一条缝,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叶辰忙凑上去:“先生,你想说什么?”
“大力车行,程德忠,听,听他的,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许可撑着说完这句话便又晕了过去。
陈老先生让人把许可抬到了手术间,这手术间很是简易,与正规医院也根本没法子比,而他的那套剖刀看上去也很是粗糙。
“你们在外面等着,千万别来给我添乱。”陈老先生正色道。
叶辰脸上带着凶恶:“你最好能够救活他,不然我一把火把你这医馆给点喽!”叶辰也是情急之下才说出这样的威胁之词。
陈老先生只是淡淡一笑,摇摇头,那伙计却也瞪向叶辰,陈老先生拉了伙计一把:“赶紧地,热水去!”
叶辰、赵锋和黎俊江守在诊堂,而赵锋的几个手下就守在了大门口。
赵锋问叶辰:“先生刚才说什么?”
叶辰把许可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赵锋说道:“什么?他竟然找到了程德忠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叶辰说道:“先生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看一定是他的脑子坏掉了,就算他找到了程德忠,也不该让我们什么都听程德忠的吧?不行,我得去那个什么大力车行一趟,别让那程德忠给跑了。”
黎俊江拦住了他:“还是我去吧,你们在这儿守着,万一……”
“胡说什么呢,不会有万一的!”叶辰听黎俊江说出万一这个词,脸都沉了下来。
黎俊江的心里也很是苦涩,这样的情形他又何尝愿意看到?
曾几何时,黎俊江早就在心里把许可当成了自己的朋友,甚至比朋友还要亲近得多。
有句老话说得好,士为知己者死,叶辰、黎俊江和赵锋,虽然他们与许可相遇的时间长短不一,可是他们都被许可的人品所折服,早在心里把许可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只叶辰经过黔州平越城外那一役,接受了黎俊江,那时黎俊江可是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他。叶辰是个直人,由此他觉得黎俊江不是一个坏人。
但赵锋却多了些心眼,对黎俊江一直就没有放下防备,听黎俊江说一个人去大力车行,他哪里肯答应:“不行,我和你一道去!”
黎俊江苦笑了一下:“你就不怕他们再来下黑手?”
赵锋说道:“没事,我的兄弟都在的。”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争吵的声音,其中还有一个女人。
黎俊江听出了那女人是谁,他皱起了眉头。
赵锋走向门外,黎俊江和叶辰也跟了过去。
那女人便是调查科的颜萍,她不知道从哪收到了消息,在许可遇害不到半个小时就找到了陈记医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年轻人。
赵锋没有见过颜萍,他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黎俊江,黎俊江叹了口气:“她叫调查科的人。”
赵锋吃了一惊,调查科他哪会不知道,只是他不曾想调查科的人也掺和了进来。他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望着黎俊江,那意思是在询问黎俊江是不是也是调查科的人。
黎俊江淡淡地说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和他们没关系,要说有关系么,她便是我的那个委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