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人有眼色给自己上点票子的话,那么他刁难一番还是会将这个批文给批了,如果这个人没有眼色,而且是硬骨头不愿意给钱的话那不好意思,这个制药厂就别想再开工下去,他会让这个制药厂陷入无限期停工状态。
这就是土改局的权利,这就是做土改局局局长的好处,每一个大工程需要批文的话他都能从中捞得不少的好处。
因为制药厂已经开动了,所以那重型的机械在村里显得格外明显,不用人指路这些人都知道工地在哪里,所以说这五辆车子丝毫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向工地开去,等到了车门打开之后姚远生一脸得瑟的走了下来。
这姚远生年过四十,长的肥头大耳,头发谢顶,一副地中海的样子,脸上满是肥肉,已经将他那原本就不算太大的眼睛彻底弄的和老鼠眼睛一样小。
不过此时这一双小眼睛里却闪着狡诈的目光,看上去并不像一个政府机关单位的要员,反而像是一个阅历不浅的市侩小民。
他们这一行人到来立马引起了不少工人的注意,此时不少工人的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纷纷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有些工人看到那有土改字样的车辆后脸色终于开始变化起来。
这其中就包括刘有钱等人,当他看到站在所有执法人员面前的姚远生时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领头人,说不定是一个大人物,肯定是来阻止修建制药厂的。
因为只要厂开工到现在并没有办任何的土改批文,算是违法建筑。不过让刘有钱想不通的就是这么偏远的一个小山村就算是建制药厂这样的大工程也不会有人注意得到的,为什么还会惊动土改局的人呢?
难不成是有人想搞秦阳?所以说给土改局通风报信了,那这个人会是谁呢?是这里面的工人还是说这个上沟村原本和秦阳有仇的村民?想到这里刘有钱心中顿时冒出一个人来,那就是和秦阳有着过节的村长刘大栓。
那天秦阳和刘大栓的恩恩怨怨他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刘大栓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刘大栓出来的话那秦阳这次可就倒了大霉了。
因为刘大栓那天已经说过了,他要和秦阳不死不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割下来秦阳身上一块儿肉。
当然,最后他并没有割下来秦阳身上的肉反而自己被气晕了,可是看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他已经开始报复秦阳了,不然土改局的人也不会在今天这个时候到来。
这个时候朱红军刚好在工地,所以当他看到这群人后立马一路小跑过来,但他还没有走到姚远生等人面前的时候,就见姚远生冷哼一声说道:“把你们这个工程的负责人给我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您是……土改局的人吗?我就是这个工程的负责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朱红军连忙从怀里摸出一盒高档香烟来就要给这群人散发,但是却被姚远生冷漠的眼神儿给制止了。
“你就是这个工地的负责人?我怎么看着不像呢。你们老板是谁?说出来我听听,看我认不认识他。对了,既然你是这个工程的负责人那你们这里有土改局的批文吗?”
“如果没有土改局的批文的话你们私自动工这是违法的知不知道,我可以将你们的工地封起来,等你们什么时候将批文办下来才可以再次开工明白吗?”
“如果有批文的话立马将批文拿出来,没有的话就实话实说,咱们也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我们这些政府机关单位可是很忙的,整天要带领着人去这个工地看批文那个工具查批文,没有时间和你们在这里瞎耗。”
听到这样的话后朱红军立马愣了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这么的干脆,来了一句客套话没有,烟不抽就不说了,直接开门见山问他们有没有批文。
难道说这人来之前已经调查清楚了制药厂并没有将批文办下来?不然的话怎么会直接问他这样的话,按照正常程序来应该是先和他们客套几句最后才问有没有批文,不可能就这么直接的。
心中想到这些于是朱红军连忙赔笑着说道:“照您这么说的话你一定是土改局的人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并没有在这里,虽然我是这个工程的负责人但是有没有批文这件事只有老板他才知道。”
“您要不等上一两分钟我给我们老板打一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将批文办下来,如果有的话我会让他差人给送过来,到时候还得烦劳你们等上几个小时?”
朱红军的这番话说出来后只见姚远生狭小的眼睛中露出些许赞赏之意来,但是这点赞赏之色很快就被狡诈贪婪的目光所代替,他来这里可不是选拔人才的他来是这里是要办正事儿的。
“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光,没错,我就是土改局的局长,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这里有人违规建造制药厂,这么大的工程没有批文怎么可以呢,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虽然说只是匿名举报我们现在并没有证据证实你们没有批文,但我提前把丑话说的前头,如果等会儿没有批文的话那不好意思,我会让你这些正在干活的所有工人全部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