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寂一样的安静,一年四季都不会有所变化的景物,足以能让任何人发疯,更别说在这里一待就是上千年之久了。
现在秦阳已经搞明白为什么岐伯在这里待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憋出啥毛病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是老的不能再老的中医了,他会自治。
不知道岐伯知道秦阳脑中的这些想法后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他肯定会摸着花白的胡子,笑骂一声“你小子”,然后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次秦阳进来并没有叫岐伯,而是慢吞吞的向山涧的方向走去,他这次进来是来找岐伯的讨要药方的,如果还和前几次一样大大咧咧的,岐伯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给他的,而且这次过后肯定有一段时间内只要有闲时间他就得睡觉。
没办法,因为要来山涧幻境中开垦药田啊。
“老头子我来了,你在哪呢?”
来到山涧幻境,秦阳发现一向盘坐在山涧顶头的岐伯不见了,于是大声喊了起来。
“小子,我在药园里呢,来这里找我吧。”
刚疑惑不解的时候,秦阳就听到这样的声音,于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向药园的方向走去。说真的,岐伯都这一把年纪了,还能在药园里干活,这让秦阳很是吃惊,难道古时候的人身体就这么的好吗?
来到药园,秦阳远远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岐伯正蹲着地上,单手拿着锄头轻轻的除杂草,那轻柔的动作就好像是在给自己的孩子喂奶一样,生怕会出现什么差错。
而且最让秦阳吃惊的一点就是岐伯单手拿着锄头,看似非常轻柔,毫不费力的一锄头下去,让他又爱又恨的药田猛然翻起了一大片子。
“我的天呢!这他娘的也忒厉害了吧,我一个年轻小伙子都不行,难道是我老了吗?”
“我说你小子在哪里傻站着干什么呢,是不是感觉我锄地的时候根本不费什么力气?那是因为我几千年来每天都在重复做一样事情,久而久之我已经习惯了这片药田,知道它们需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它们土壤的结构,所以一锄头下去,很轻松。”
就在秦阳自言自语的说完刚才那番话后,耳旁响起了岐伯的声音来,不过岐伯的话好像是在给他说人生的感悟一样,确切的来说岐伯是在给他上课,告诉他药田要怎么来养护。
“只有好的药田才能种出好的药材来,要不然的话,药田都不行,何来什么高质量药材。”
走到岐伯身边,秦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岐伯说出了这番话来。这一下,秦阳总算是明白了岐伯为什么给他说这些话了,自己的药田最近疏于打理,只顾着盖房子,忙活制药厂这坛子上事了,完全已经把药田这档子事给忘了。
以前还会时不时的会去看看,因为那个时候药田晚上没人看,他害怕谁把他的药给偷了。但是现在一想到药田,脑中会不自觉的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来:那就是有二猛子在那里给看着,绝对不会出啥事。
所以这就造成了他对药田的不闻不问,甚至于把最初岐伯给他说的话都忘了。药田才是他的根本,是一个中医的财富,没有药田,称不上一个合格的中医。
“老头子,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把这当成正事一样去看待,去做的。”
秦阳此话一出,只见岐伯正在除杂草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下,随后继续锄草,但说话的语气比起刚才来轻松了不少,看来他对秦阳还是没有多大的成见。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在古代时只有非一般人才能做出来。
“知道错了就好,小子,我告诉你,别小看了药田的能量,做任何事情不能忘本,当初要是没有这片药田的话你能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说完这句话后,岐伯站起身来,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继续说道:“好了,这件事情你记住就行了,至于当不当正事去做,完全在于你自己,我说再多你不做也没有用。说吧,这次进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此话一出,秦阳只剩下撇嘴了,无奈的说道:“真是服了你了,什么事情都不能被你猜中,看来我这个徒弟在你面前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
秦阳的这番话说出来后,只见岐伯转过身来,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笑着说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徒弟,徒弟在师父面前是不需要隐藏任何秘密的。除非这件事情是徒弟不愿意去想起的事情。”
点点头,秦阳一屁股坐在地上,先是叹了一口气,他想吊岐伯的胃口,但是没想到岐伯竟然完全没有问他的意思,而是继续拿起锄头锄草,这让秦阳很是郁闷,只好说道:“老头子,你难道就不问问是啥事吗?”
“不是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问呢,你是有事求于我,而不是我有事求于你,所以身为当事人的你都不说,我问什么?”
霎时,秦阳被岐伯的这番话给弄的是哑口无言,他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岐伯这句话的理由。
叹息一声,只好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前阵子我不是给你说我拉了一个投资,那人准备在我们村投资建设一个制药厂,这事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