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志瞧着这些堪称是上海地下世界的群枭,却并未放在心上,沐红衣帮他夹着菜,他也是奋力吃着,只有纸鸢偶尔讲着在座众人的身份。一个帮派一个桌,约莫有十一二个帮派,青竹会,那哥老会,算是里面权势最高的。其次便是许家,川帮。
小声介绍叶雯的时候,纸鸢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她也是萧郎的女人之一……”
原来叶雯在和周振川成婚前,一直和萧十一郎私下里有来往,所以叶霆很是恼怒,一直对萧十一郎和郑槐德心怀不忿。估计换谁也一样,亲妹妹,被别人坏了贞洁,他没动手砍了萧十一郎,就已经算客气了。叶霆没有深究这件事,一来是同处一帮,都是为青帮卖命的,要是内斗起来,那当然是空惹笑谈,二来嘛,他妹妹始终已嫁为人妇,张扬这件事,吃亏的自然是女人家。只不过萧十一郎被杨小志杀了,他是做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至于地龙帮之流,听名字也大概知道是什么货色了,但就算是二流帮派,实力也大过现在的红衣阁,没办法,这才刚起步,别人好歹也是辛辛苦苦,一点一滴累积下来的家业。能参加唐老爷子的寿宴,身份当然也不普通,这十来个帮派,差不多就是上海地下世界的龙头巨蟒们了。
而唐老爷子唐松鹤,那就厉害了,这可是横跨了一个世纪之久的人物。
乌瑟也参与了进来,低声说着:“他与你祖父是故交,杜月笙那个时代的人物,不过他野心不胜,只统领了一支练武的门属,是小侠宋虎臣的得意弟子,传闻更受过杜心武传授,功夫造诣直追当年的大宗师孙禄堂。”
沐红衣嘴角微扬,说道:“此人练武由外到内,单比拳脚,恐怕我也不是他对手。有几分那少林寺的‘金刚不坏神功’的架势,都是肉身成圣的盖世神通。”
杨小志听完,不禁赞叹:“好一个由外到内,如果是放在武侠世界里,唐老爷子也能成一代宗师了!”
“嘿,你当一百岁是怎么活的?”纸鸢轻嗤了一句,悠然道,“你要是能每天坚持练拳五个小时,不说练一百年,就是五十年,你也能成一代宗师!”
杨小志一边啃着鸭脖子,朝纸鸢竖了个大拇指:“这话在理。”
不过纸鸢白了他一眼,又在心里补了一句,你这种每晚纵欲,又不爱锻炼的死胖子,一百岁那是没指望的,能活到六十都要偷着乐了。
沐红衣笑眯眯地道:“武道一途,各有际遇。他是练的苦劲,完全是水磨功,讲究持之以恒。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丝毫不能懈怠。我就不同了,我由内练外,说的是一个悟字,一朝顿悟,立地成佛。”
杨小志打探地问道:“那你要是和他动手,谁的胜算大些?”
沐红衣略有些不满,哼了哼:“他要是练的内家功夫,像辛采菱那种,我估计还会忌惮些,他外家功夫再强,却也抵挡不住我的‘拂袖功’,我破外家功夫的绵劲,可比你的仙子妹妹强不少呢!”
到寿星挨桌敬酒时,便先来了他们这一桌,只见唐玉茹一脸哀怨地举着酒杯,杨小志趁没人注意,偷偷摸了一下唐玉茹的手背,唐玉茹像被电了一下似的,身体稍稍一颤,偷偷瞧了瞧身旁的老公,对杨小志气鼓鼓地瞪了一眼。
杨小志简直爱极了她这模样,真想现在就拉着她,到床上去覆雨翻云。
唐老爷子正笑着说:“纸鸢既然与令公子情投意合,便这样,纸鸢先前是我门中之人,而我年岁最长,忝为证婚,今日便把这桩喜事定下来如何?到时候办酒,我老头子怎么也能去凑一杯喜酒吧?”
纸鸢一呆,乌瑟却哈哈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唐老爷子交善四方,果然不假,于是在众宾客的撺掇下,杨小志居然和纸鸢提前喝了一杯合卺酒。
纸鸢心下暗道:“不过是事急从权,谁想嫁给他?”
也不知怎的,想起当日在汤臣别墅里的女人们,恐怕都愿意和他喝这杯‘合卺酒’吧?
喝过了酒,乌瑟便笑道:“唐老爷子诸事繁忙,我们便不叨扰了,待犬子成婚,定会送上请帖。”唐老爷子出言挽留了两句,却被乌瑟推托家里有事,也就顺利告辞了。
装了逼就跑,真刺激。
……
一前一后两辆车,离开了唐家大宅。不过,还没等他们跑远,就有一个面容俊美的年轻男子,挡在了车面前。
杨小志停了车,瞧了瞧那拦在路中间的男子。
这男子颇有那么点‘男生女相’的感觉,俊得略有些妖媚,背后不合时宜的一把丈二长枪,甚为诡异。
‘白马义从’赵遗孤!
杨小志不无恶意地想着,这赵遗孤和张弋文,不知道是谁走谁的旱道?两个俊得跟娘们似的男人,怎么看,都有种BL黄漫的感觉。那土包子王爷,可是眼光独到啊。
“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想的名字,取名遗孤,是咒自己死吗?”杨小志更是一叹,这倒霉孩子,父母都是缺心眼吧。
路西法下了车,与那赵遗孤遥遥对立,在这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