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芽芽当然是最先知道李萌萌住院的人,而且说起来,她还是这间疗养院里的实习护士。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床位,却躺着另一个人。
陪李芽芽进门的有俞胜兰和沐红衣,李芽芽几乎是冲着扑到李萌萌怀里的,泣声道:“姐,你生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李萌萌不禁悲从中来,和李芽芽一起抱头痛哭,俞胜兰哪里见过这等悲惨人间的景象,也跟着抹眼泪。
杨小志安慰似的搂了搂俞胜兰肩膀,却斜眼看着沐红衣,无奈道:“你早就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讲?”
沐红衣狡黠地眨了眨眼,语焉未详:“让你自己发现,不是更有趣吗?”
杨小志一阵气结,却也无可奈何,的确,若是沐红衣先前跟他讲了,他最多也不过是撇撇嘴,或许还会嘲讽一句自作自受。但他自己抽丝剥茧,才终于看清了李萌萌隐藏在内里的善良。虽然知道真相以后,他真想给自己一耳光。
“你忘了,我说过,你想要练成玄功,非她不可……”沐红衣微笑着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造化,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哭过之后,俞胜兰安慰地抱着李芽芽:“芽芽不哭,萌萌的病会好的。”
李芽芽红着眼点了点头,说道:“姐姐照顾了我这么多年,这次换我来照顾姐姐!”
俞胜兰来到病床前,说着:“芽芽我会照顾的,你放心在这里养病……”眼尖的俞胜兰,看见了李萌萌那件紫色绵纶胸衫上,有一团诡异的褶皱,与她高挺的象征,形成了鲜明对比。她先是一呆,随即回过头,瞪了一眼杨小志。
她不知道有多少件衣服被这样揉坏过……她太了解这样的杰作了!
杨小志很明智地装作看四周的风景。
俞胜兰轻咬贝齿,心里道,你个禽兽,尿了别人妹妹一脸,现在居然还把别人也给弄上了手!
李萌萌脑筋转得不快,当然看不出来她和杨小志的事已经暴露了,只是‘嗯’地应了一声,脸上有些红晕,开口说道:“麻烦小兰姐姐了。”
俞胜兰轻轻握住她的手,微笑道:“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
李萌萌还以为她说的是杨小志和李芽芽的事,还没来得及解释,俞胜兰却伸手在她胸前的衣衫上抚了抚,把褶皱拉平了以后,才对她说:“他毛手毛脚的,以后少这么顺着他!”
李萌萌脸上‘刷’地红成一片,只是抿着嘴,有些怯怯的,不敢看俞胜兰。俞胜兰却亲昵地和她贴着脸,低声道:“他呀,是条喂不饱的狗!等你病好了……就知道了。”
俞胜兰颇有当家作主的女主人模样,毕竟,她可是最清楚杨小志那些小秘密的人。
之后,沐红衣又拉着李萌萌一番闺中闲话,李萌萌虽然不知道沐红衣为什么好像对自己特别上心,但想着沐红衣也是杨小志身边的女人,作为新晋的侧房太太,也是一心想要打好关系,和沐红衣有说有笑。
沐红衣笑着道:“你和我那个早夭的妹妹实在太像了,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杨小志倒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层缘故。
最后,李萌萌开口对沐红衣叫了一声:“姐姐。”沐红衣笑靥如花,宠溺一般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沐红衣说道:“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看我不把他活剐了!”
杨小志不禁抖了抖,红衣教主说要活剐的,可从来没有人能逃脱过……李萌萌当然也不知道,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强悍的存在!她只是红着脸,和沐红衣抱在了一起,山峦交汇,差点让杨小志瞪圆了眼。
几个人里,怕也只有李芽芽,一脸呆萌的样子,丝毫没搞懂眼前的状况。李芽芽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忽然想起那天,就是在这里,自己遭遇了这辈子最羞耻的事。
从门缝里偷瞧了一眼在病床前的杨小志,忽然见杨小志回过头,与她眼神碰在了一起,她顿时手忙脚乱。
俞胜兰和李萌萌都瞧在眼里,然后用意味不同的眼神,看着杨小志。
……
郑槐德很生气,这一个多月以来,不管干什么,都很不顺。先是他的得意门生萧十一郎被人干掉了,然后又是一个香主,也被人做了。
他和林国还是很有连襟情谊的,毕竟男人,都喜欢腰细胸大的,李萌萌那个极品尤物,可是颇让他食髓知味。今年四十的郑槐德,那八两重的大枪,也堪称不倒,但每次和林国一起蹂躏那个女人的时候,他都差点把魂儿给射没了!
他曾经想过把李萌萌收作禁脔,但家里有只母老虎,他也只能偶尔出来偷偷嘴。毕竟他老婆可是‘那位爷’的孙女,家里都是他老婆说了算,他从不敢忤逆。
他信青乌之术,尤信风水这一块,郑槐德别的不敢说,拜寻高人,可是他一直以来乐此不疲的事。像是川内蜀山名迹的独眼阴阳大师,武当活了一百一十的白发高人,甚至索马里的大巫婆,给他看命,都说他命里四十有大劫!那位独眼阴阳,没有说解法,只丢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