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一起向老人行礼,口称“钱老”,钟离不认识对方只能在边上看着。
刚才说话的青年高兴的道:“爸,你真把钱老请来了,太好了。”
被青年叫爸的老人笑着问周正源:“周老弟,这么晚了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周正源道:“没什么事,柳部长,我是应小梦的邀请,来撑撑场面的,不过看来我份量不够。”周正源心里有些气,也就直接喊对方的官称,不在用家里的称呼。
柳国兴柳部长以为周正源是柳如梦请来和她爸谈家里限制她的事,心想你周正源也太不识数了,这是柳家的家事,你还真就没什么份量,挂在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就要发作,柳正元看他误会了,急忙解释道:“大哥,小梦不懂事,自己找了个医生,非要给咱爸看病,我没同意。”
柳国兴听柳正元这么说,什么医生还要周正源来撑撑场面,看了看钟离的年纪,有点明白了,这是怕柳家看他年轻,不足于取信他人,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过人家一片好意为自己的父亲奔波,也不能太无理,柳国兴笑道:“有劳周老弟了,也谢谢这位小兄弟了,今日家中有事,改日设宴给两位赔礼。”
话都说到这份了,就是送客了,钟离和周正源站起身道:“既已如此,告辞。”
柳如梦要跟着走,这时被请来的钱老发话了:“既然都是杏林中人,不如一起进去看看,大家相互探讨一下,也许对病人有更好的建议。”不是钱老认识钟离,知道他医术了得,而是看钟离由始至终面色没有一丝改变,始终面带微笑,这样的涵养出现在这样年纪的人身上,实在不同寻常,要么有常人难及的修养,要么有常人难及的底气,钱老觉得是后者。
钱老都发话了,柳国兴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青年却僭越道:“钱老,这不过就是一个妄图趋炎附势的小人,何必让他再此多做停留,撵出去就是了。”
周正源脸寒了下来,不管之前治或不治都是你们柳家的事,我好心举荐医生给你们家人治病,不治我们走就是,当着我们面如此说话,可就太过了,冷声道:“柳家现在的家教可真让周某大开眼界,我们倒成了趋炎附势之徒,钱老,有空到家中坐坐,我父亲可是特意备了一些好酒留给了您,上次请您时,您不在家,所以就一直把酒给您留着了。”
钱老脸上从始至终都是笑嘻嘻的:“嗯,老周这家伙又弄到好酒了?行,一会要是没事,晚上就住你们家去,这里我都已经应下了,只能先把病看了,今天算是坐实了我趋炎附势的风评了。”看着笑嘻嘻的面容,其实已经生气了,自己的身份在这,结果提议一句竟然被个柳家小辈反驳,柳家现在也真是越发的没眼界了,不提这是自己提出来的建议,单只是周正源来你也不能让小辈乱插嘴,而且说出这么没分寸的话,别人要不是看在情面上会往你家带医生?把别人的情谊看得太轻了,来你家给人看病就是趋炎附势,我钱仲文在你们眼中到底算什么?即便知道对方只是骂钟离,多少还是有些怒意。
柳国兴或许是平日太宠青年了,看钱老生气了,还是舍不得骂自己儿子重话,斥责道:“没大没小,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回房间去。”表面上是骂他儿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没大没小,其实却是变相的承认儿子说的话没错,只是身份错了,这话不应该由他嘴里说出来,而且也隐射了钟离。
周正源本来还想看看柳国兴怎么说,结果听到这么一句,点点头:“没想到周柳两家的交情,竟不如一句蠢话,告辞。”
周正源朝钱老作了一个揖,转身就走,钟离和柳如梦也跟着走了,柳正元当着钱老的面不好和女儿争吵,限制她的自由,只能由着她跟着走了,反正停了你的一切,你能飞到哪去?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回来。
看周正源他们都走了,青年也听柳国兴的话,老实回了自己的房间,柳国兴对钱老笑道:“犬子不懂事,还望钱老莫怪。”
钱老脸上也没了来时的笑容:“我看不是小儿不懂事啊!”摇了摇头:“行了,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尽力,就算看在你爸的情面上,我也会给他治,你们柳家的家事我可不敢管,奉劝一句,别把别人的情谊看得太轻,以后你们柳家也别再来找我,我怕别人说我趋炎附势。”
柳国兴还想解释一下,钱老打断道:“别说了,给你爸看病去吧。”说着自己就往前走,这屋他来过。
周正源带着两人直接回了老爷子的四合院,按了门铃,开门的是警卫员黄石,见到钟离后僵硬的微微一笑,锤了一下钟离的肩头,也不说话,带着几人往里走,钟离知道他的性格,可以一天不说一句话,甚至连手势都不打的。
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还没睡,竟然在笑眯眯的看电视,而且看的还是相亲节目,看到钟离后朝他招了招手,示意坐自己身边,看到钟离身后的柳如梦,很开心的笑道:“你这小丫头可是有几年没见到了,平时都是在电视上看到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钟离坐到老爷子边上看了看气色,朝周正源点点头,周正源面露喜色,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