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烫”唐周里面只有一条裤衩,裤衩此刻像在火炉上烧红的铁片,铁片不断升温滋润屁股。
娇嫩的小屁股快被烧糊了,有点麻木,疼痛不止。
“该死,真烫。”唐周怀揣变成植物人的糯康,腾不出手抚摸自己的小屁股。只能埋头苦跑,尽快跑出去变成火海般的森林。
头顶烧焦的尸体和大树枝干,一群一群的掉下来。已经不是一枝一枝,一具一具掉下来。单个的火尸唐周还能依靠虎皮硬抗一下,或是躲过去。火尸数量多一些,唐周就不敢扛了,也不好躲开。
而且,现在不是躲不躲的问题了,而是根本躲不过去。落下的火尸是成群成群的,只能听天由命祈祷不要砸到自己头上。
唐周抱着糯康狂奔,一片着火的树枝与尸体砸下来,还好落下的位置是唐周前面,没有砸到身上。
前路被堵,唐周只好抱着糯康绕道而行,树枝燃烧生成白烟,相当辣眼睛,好像蜜蜂尾后的那根刺扎进眼球里。
蛰的你睁不看眼,就连泪水流出都很疼。
白烟熏出两个黑眼圈,唐周索性闭上眼睛,释放山河意赶路。山河意弥漫,感知到根根棍状的物体,唐周知道棍状的物体是大树,着火的大树。
山河意代替眼睛,唐周的眼球好受一点,不再像被蜜蜂蛰过一样。
唐周忍不住埋怨掉下来的火尸。“好心做坏事。我好心为你们超生,你们却要拉着我陪葬。”
狂暴的火海听不到唐周的心声,火势越烧越旺,地面与头顶连成一体。整体的尸群森林像一座着火的大房子,房子里的空地越来越少。横梁和房顶不断掉落下来。
唐周怀抱糯康,来了个急刹车,又一次被火海挡住去路,前面没路了,全部是火。如此滔天的火焰,身上的虎皮是无法抵挡的。
“怎么办?要换路吗?”换路需要的时间太多,唐周顺着前方挡路的火海边缘跑,总会有尽头的,边缘的尽头一定能绕出去。
无奈,天不从人愿,唐周左拐想要迂回过去,左边的前路也落下,好一阵着火的树枝。
左路被堵,只好顺着左边火海的边缘往外绕,唐周刚跑出两三步,头顶出来“嘎吱”声,前进的路继续被堵。
唐周仅有的选择是往右拐,可头顶的着火的枝干像是长着眼睛,提前落到唐周将要到达的前路。
前后左右,东西南北,各自落下一片火海,窜出两米多高的火苗。两米高的火苗像是拿矛的士兵,矛头一同指向唐周的方向。
唐周被汹涌的火苗逼退。留给唐周的空地只剩下约四十平方,唐周退到空地中心点。
完了,所有的路都被封了,已经无路可走。
四片火海首尾相连,大火燎原,绵延几千米,鸟飞不过,人更跳不过。火海燃在树林中,有天然的柴火做补给,只会越烧越猛。没有熄灭的可能性。
唐周愣在原地,松开怀里的糯康,任由糯康砸在地上。
四周的景象在火光中扭曲,唐周张开双目,凝视磅礴的火海。
夜已黑了,唐周所处的空间却如同白日。也不知是因为烟熏,还是想起什么伤心的事,唐周的眼角竟落下两行清泪。
无路可走的唐周瘫坐在糯康身上。
糯康被唐周突然一坐,双目高高丨凸出,显然是唐周的屁股触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糯康苦苦哭诉“让我死了吧,快让我死了吧。”
糯康的四肢断了,身上的骨头,能碎的也被唐周踢碎了。整个身躯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就连呼吸都感觉到痛苦,更何况被唐周用力一坐,受伤的身体要承受他的体重。
“啊。华夏人你让我死个痛快,别再折磨我了。”糯康的声音软绵绵的,叫疼的声音变了风格,不似之前的大骂大叫。
糯康落在唐周手里,一路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