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不知道他的姓名。情报上说,与刀疤走私毒丨品的缅甸人,很可能跟糯康是一伙人。
找到了他,想必此地距离糯康的大本营不远。
“哼,先放过你。等找到你们老窝,再一窝端掉。”唐周已经不是初次下山时的懵懂少年。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的道理,他是懂得。
轻音的遭遇,让他的心更加狠了。加上此处不是动手的好地方。看河农的模样,和山上的蟾蜍不是好伙伴,就是好丨基丨友。它俩玩的不亦乐乎。
自己若是跟河农动起手来,搞不好漫山遍野的蟾蜍会一拥而上。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唐周冷汗直冒,老实匍匐在原地仔细观察
河农游出蟾蜍堆成的海洋,并没有立刻离去。
河农站在蛤蟆海洋边缘,从口袋里拿出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把植物用绳子系好,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
把不知名的植物和树枝顶端系在一起。河农坐在岸边,手持树枝的末端,树枝的另一头是垂下去的未知植物。
河农的动作像是在钓鱼。
唐周远远的观察下面的动静。河农钓鱼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这胖子在搞什么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蟾蜍海洋依旧是屎黄屎黄的颜色,不见半点波澜。老僧入定般的河农,似乎并不着急。掏出随身的水壶,喝下一大口水,继续垂钓。
“你喝,我也喝。”唐周解下腰间的水葫芦,放在一旁。
随后,又打开后背的包袱,拿出两串葡萄来。
敌不动我不动,我陪你到底。
唐周趴在地上,手里拿着两串葡萄。也不用水洗,时不时的往嘴里填两颗。一阵咀嚼,果肉吃掉,葡萄皮和葡萄籽被吐出来。
反观钓鱼的河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竟然把树枝插进脚下的土地,歪在一旁睡起觉来。
唐周睁大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河农。不一会眼皮耷拉下来,也睡过去。
午后的时候,最容易犯困。即使在缅甸,也不能免于乏困。
小半天的时间,一会就过去了。太阳快要下山,只留一点余光照射大地。
火山口下面有些昏暗,昏暗的环境下,蟾蜍身体表面的屎黄色也被隐去。
不知从何时起,河农已经醒过来。现在的他,一脸打了兴奋丨剂的表情,双手颤颤巍巍握着树枝。看得出来树枝也在颤抖。树枝前端垂下的不知名植物,跟着颤抖的节拍一会左一会右。
火山口上面的唐周,也醒了。他使劲揉揉眼睛,伸个大懒腰。虽然太阳光严重不足,但是模糊中还看得到河农钓鱼的身影。
河农的紧张被唐周看在眼里。河农的脸上潮红,兴奋与激动并存。唐周敢拍胸脯保证,只要自己现在大喊一声“射了。”
河农就会两腿一软,裤裆湿透,三魂气魄一阵徜徉。
唐周yy的时候,下面的蛤蟆海洋终于有了动静。
昏暗的大地,出现一个红点。因为红点的出现,蛤丨蟆海洋里出现了躁动。原来平整的海洋表面,涌起一阵阵浪潮。那浪潮是成千上万的蛤丨蟆一起跳动,形成的画面。
随着红点的变大,数以亿照记的蛤蟆像趴在开水里躁动不安。蟾蜍纷纷往上跳,想要跳离红点。
唐周眼中的红点,正在以蛙泳的姿势移动。像是真的在河水里游泳的青蛙。
唐周看不到的是,红点经过的地方,凡是接触到它身体的蟾蜍,统统变成了血水。
是瞬间变成血水,融化的时间都被跳过。蛙泳的红点正在向钓鱼的河农游去。
唐周抚摸光滑的下巴,自言自语。“想必,他要钓的就是那个神秘的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