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函谷关与董卓大军对峙两日,双方才心照不宣的各自撤兵,西凉铁骑回到长安,肖毅则在留下高顺的陷阵军加管亥飞燕军一不坐镇函谷之后方才保着天子一路北行。行程之中冠军侯与天子同车,呈递了一份娟帛之后刘协看的是津津有味,还不时点指其中和冠军侯讨论一番。
“肖爱卿,这豹房当真建得起来?朕就怕文先公他们到时又说起什么沉湎安逸。”看了肖毅递来的皇宫草图,得知自己还能根据自己的想法加以建造,刘协不由极为兴奋。这也难怪,肖恒之多了两千多年的见识,要是还不会投天子所好那才奇怪,不过天子想起杨彪之言面色不由一沉。
“有什么不能建,不是还有御书房吗?杨公说的不假,沉湎其中肯定不是好事,但劳逸结合就没有问题了。”有过之前在洛阳城中学习弓箭的经历,刘协与肖毅之间的对话气氛还是很轻松的,亦算当日打下的基础。
“劳逸结合?还这却还是肖爱卿说到生动,只是不只这皇宫所在爱卿之议是选在何处。”相对于冠军侯三字,刘协更愿意用另外一种称呼,因为这个爵位乃是先帝所授,此次肖毅有勤王救驾之大功他亦要好好封赏。
“东都两年之前遭遇火劫,如今天子虽然离开西都,但董逆依旧在此,其实力不容小视,肖某自然不会怕他!可天子安危关乎我大汉社稷,江山气运,一切当要以稳为上,因此还是暂去晋阳最为稳妥。”肖毅闻言正色道,昨夜他已然与众人商议定了,选择晋阳作为大汉代都,一来远离中原战场,二来吗,肖毅的势力在晋阳城可谓根深蒂固,风吹草动皆躲不过。
“爱卿有百战百胜之名,对大势自然看的清楚,朕便托付给爱卿了。”刘协闻言欣然道,就像肖毅是西凉军的克星一般,天子最怕的也就是董卓,此刻当然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怎么看还都洛阳也离长安太近了。
“陛下放心,微臣定不会有负陛下所托,只是陛下却要多受些颠簸之苦了。”肖毅相信这是天子的真心话,如此一来他便应该没什么阻力了。
“有爱卿护卫,朕再无半点烦忧,一路行来便如游山玩水,又有何颠簸之苦?常听人说起爱卿治下并州之富和民生之安,此次也可观之。”这番话刘协说的是真情实感,脱离了董卓的魔掌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这心境一好,所有事情都不放在眼里了,况且肖毅的确是照顾有加。
“陛下说的是,请陛下放心,之前受过的那些委屈,臣一定为天子加倍讨回来,这还要去和各位大人商议,告退了。”看着刘协很有些真情流露的样子肖毅不由言道,君临天下的天子此刻也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罢了。
“朕自然信得过爱卿之言……”刘协闻言心中一动,肖毅的语气之中透着亲热令人很是舒服,而且当今天下最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怕也只有眼前的平北将军肖毅,刘协闻言急忙起身道,随即是将冠军侯亲送下车。
带着天子和一干老臣,并州军的度当然没有平时那么快,中间休息的次数也要比平时为多,不过由于陈群的后勤保障工作做的近乎完美,因此众人对于军中的饮食还是十分满意的,再一打听这便是并州军战时的标配,不由又是一番感慨,肖毅当真不会亏待他自己和麾下士卒。
太傅杨彪,司徒王允,中常大夫伏完,车骑将军董承,加上三位中郎便是跟随天子的老臣核心了,而除却董承之外,几乎所有的老臣肖毅都颇为熟悉,当年去洛阳之时还拜访过。此处也算是肖元留给肖毅的人脉,让他在眼下颇有些如鱼得水,但想到今后却也是一件麻烦事。
“恒之,再往前行一百多里,便是东都洛阳,却不知恒之心中如何计较?”到了老臣们的营地,肖毅以礼相见之后方才落座,那边王宇给他端来了午饭,这两兄弟也终究在此齐会,那边司徒王允已然出言问道。
“太傅,司徒,各位大人,原本我等迎出天子自当还与旧都,洛阳虽遭火劫但人力可毁亦可建,只不过此次毅与寿成兄起兵目的却只完成一半,董卓已然占据西都,麾下还有十数万精锐,如此洛阳就成了险地了。”肖毅正色言道,应该说此时他将天子迁往晋阳的理由是十分充分的。
“恒之,便连老夫也曾听说你麾下陷阵之名,如今有大将高敬方率领陷阵军镇守函谷,拱卫东都,董仲颖又能如何?”那边却是太傅杨彪问道,定边军肖郎麾下陷阵军高顺之名谁人不知?怕是此战结束高敬方的善攻之名还要更上一层楼,洛阳,虎牢,汜水,函谷,陷阵皆可破之。
“文先公所言毅不是不知,对敬方统军之能毅更加信得过,有他和陷阵军在,董卓人马想要突破函谷谈何容易?但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况呼此时关及天子安危?毅不得不慎之。晋阳位于大河以北深入并州境内,谁来毅也可保天子安然无恙,再言此处也只是过度,待得形势稍稍安定之时再还与旧都却也不迟。”肖毅微微颔便开始详尽的解释起来。
杨彪听得也很是仔细,对于肖毅在军事上的判断他还是相信的,换了一个人又岂能在此时迎出天子?而且冠军侯一心将天子安危看得最重更体念其一片忠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