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金基肖毅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当下冷冷的言道:“金头领,你此番前来莫非是与肖某宣战的?肖某对此向来来者不拒。”
“冠军侯言重了,自六年之前一战金某便从不与冠军侯为敌,与肖郎互通有无亦是我部落上下之心愿,每有客商前来我必定待若上宾,此次之事亦绝对与我部落无关,肖郎明查。”金基闻言一愣,随即言道,和大汉通商他是最为受益的一个,内心之中也是绝不愿与定边军交战的。
“当真?”肖毅不置可否的反问道,在他看来应该也不会是金基。
“当然是真,若有虚言便请疫神前来……”金基闻言又是指天而言,游牧部族最怕的就是瘟疫,他如此而言已然是最大的诚意表示了。
“哦,那你去隔帐一观,此人是谁?把尤烈带上来。”肖毅微微颔首言道,同时对朱宝使了一个眼色,他判断那尤烈也并不是马贼。
金基闻言立刻快步来到帐边,微微掀开向外观瞧,肖毅看的仔细,他在见到尤烈之时身体是明显的有着一顿,恐怕此人多半熟悉。
“此人自称尤烈,乃是马贼,不过我看着不像,金统领你可识得?”等金基看完迈步而回肖毅方才一笑问道。
“马贼?他哪里是什么马贼,乃是左贤王刘豹麾下的一个千骑长,说起来此人在我匈奴还颇为有名,武艺不俗胆量亦大。”金基闻言却是毫不隐瞒的言道,这一次他可算是为刘豹损失了不少,说来也是一股怨气。
“左贤王刘豹?那不是于夫罗单于之子吗?什么时候当上了左贤王,看来他是故意要和肖某为敌啊,却不知此乃刘豹之意还是于夫罗单于之意?”肖毅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双眉一扬问道,记忆之中这个刘豹乃是匈奴左部帅,后为左贤王,此人经常居住在汉地,是以很可能会被鼓动。
“冠军侯误会了,我可以担保于夫罗单于对肖郎并无敌意,之前也绝不知此事,至于其他此次金某前来就是相告肖郎,我匈奴右贤王于紧请与肖郎一见,他会详细解说其中究竟,至于单于之子?那是他自称而已。”金基急忙解释也说出了此次的来意,提起刘豹的身份却是极为不屑。
“右贤王于紧?莫非六年前那断后之人?”肖毅闻言问道,却原来六年前汉军与匈奴大战肖毅领定边军所向无敌,差点就突破到于夫罗的帅帐,最后敌军逃遁,一队匈奴骑军拼命断后,其战力和奋不顾身也给定边军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后来从俘虏口中得知其首领便是于紧!
“肖郎果然好记性,右贤王在我匈奴向来有文武双全之称。”
“好,肖某便与这右贤王一见,金头领请坐,喝杯茶,事情说开你我就还是朋友。”肖毅闻言稍作沉吟便颔首道,伸手就请金基入座。
“肖郎好气度,我这边让人通传右贤王,有大半日时间他就能到了。”金基闻言喜道,说完就立刻吩咐自己的随从前往报信,之后则是来到肖毅案前一抱拳:“肖郎,这茶不急喝,能否请你的两位兄弟停手了。”
“兄弟?”肖毅闻言一愣,自己还没下令反击了。
“就是乌桓大头领赤忽儿喝图葛虎,前几日他们已然抢了我三处营帐,数百牛羊,言及是为冠军侯出气的。”见肖毅面色金基急忙说道,他倒没有怀疑肖郎是故作姿态,虽是之前为敌,可匈奴亦知肖毅言出无虚!
“图葛虎赤忽儿?原来如此,这事好办,朱宝,派人去给二位送信,不要再找金头领的麻烦,至于那牛羊吗,看在你此次代人受过的份上就算在肖某头上,以后再算给你。”肖毅闻言想起他的确给塌顿单于去过信件,思云珠还在那里了,肯定是图葛虎赤忽儿得知之后便有所为。
“不敢不敢,只要那两个家伙不再来就行,说起来他们也是为肖郎出气只是抢掠倒没有伤多少人命。”见肖毅如此金基更是大喜,这两年乌桓格外兴盛,图葛赤忽又是两个大部落,他不愿为此与之结仇。
“呵呵,金头领也是气量不俗,那今晚肖某就设宴为你压惊,也当代我的两个兄弟给你赔罪。”此言一出肖毅更加相信图葛虎赤忽儿完全是出于义愤,否则不会有如此分寸,这般也好,就当是对匈奴的一种警告,要打他们可是一对二!不到万不得已肖毅不愿在此时与对方大战的。
“哪里哪里,说到底还是肖郎你的气量大,以前哪有人会如此待我草原勇士?上次我还在单于面前说起要和肖郎接亲了。”金基闻言笑道,一时高兴却把那天帐中所议说了出来,令得边军三将眼光都盯着肖毅,前有乌桓塌顿之女,现在又有于夫罗,恒之还真是人见人爱。
当晚肖毅便在帐中设宴款待金基,同时在尤烈的部下之中挑出两人给刘豹送去了自己的亲笔信,朔方之事必要给大汉一个交代,如果他真的听信人言一意孤行,那么并州汉军的答案就是六个字“你要战,便作战”!
第二日匈奴左贤王到达云中边军营寨,肖郎亲自出寨相迎,按他之言此乃对匈奴勇士的一种尊敬,于紧亦是态度谦和,在二人的相谈之中于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于夫罗单于根本无意与肖郎为敌,还出示了单于的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