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肖毅闻听曹操之谋便是慨然应诺皇甫嵩也是暗暗点头,他最为喜欢恒之的也就是这一点,只要是交给他的军务都是完成的妥妥当当,就是董卓为帅那一阵定边军是苦活累活不断但肖毅也是毫无怨言。皇甫嵩上任之后还就此事问过恒之,他却答曰此事还得谢过董仲颖,定边军不仅要能打仗,任何一项军中实务都要通透,如此才不负天子亲自赐名的恩典。
“恒之也不要答应的那么痛快,波才虽去,白帆此人亦是沉稳,莽苍山粮仓三军命脉所在亦定会守卫森严,此行可是颇有风险。”皇甫嵩此言并不是在用什么激将法而是实实在在,似肖毅这般猛将,定边军此等主力他并不希望让他们轻易去范险,为将者亦要知道如何趋吉避凶。
“中郎,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那白帆稳妥我军要以堂堂之阵胜之颇为不易,既是得胜怕也会损失巨大,如此便该出奇制胜孟德兄此言深合兵法,兵者诡道,出奇必范险,但毅觉得此险值得一冒。盖因一旦成功我军收效极大,就算不成损失亦是轻微,这就好比做生意,投入一两银子回报十两银子……”肖毅是侃侃而言,一番话听得众人也是连连颔首。
“行了,道理老夫和众将岂能不知,只是恒之以为该如何行事才能功成?”前面之言老帅听得是极为满意,可接下来却是摇头了,将商人算账之法引用道军事中来,怕是整个汉军也就眼前的肖恒之是独一份了,见他是一脸的兴致勃勃皇甫嵩急忙出言将之打断,此问便是想听肖毅的意见。
“中郎,所谓天无二日军无二帅,越是出奇军中指令便要高度统一,如此方可制胜,孟德兄的剑术虽然是差了一些,可统军设谋毅深服之,他既然定下这条袭粮之计必定会是考虑周全。想来毅来前中郎与诸位将军也会有所考量,集思广益之下此计定是可行,毅无任何意见,一旦前往便唯孟德兄马首是瞻。”肖毅正色言道,一来的确是相信曹操的军事才能,二来也是想在军中树立起一个一勇之夫的形象,这对日后将会大有裨益。
“嗯,恒之之言有理。”皇甫嵩闻言虽是稍稍有些失望,但肖毅所言亦是深合兵法,那份公心也是值得称赞,当下便是颔首言道。
“恒之你想多懒那可不成,方才还有集思广益之言,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你我还要好生商议才行。”曹操闻言心道你佩服就佩服吧,非要拿剑术说什么事?是我的剑术差吗?弄出吧奇门兵器还非逼着我切磋,肖恒之你那是明着欺负人,不过肖毅对他如此看重亦是让孟德心中微微有些得意,当下出言也是极为诚恳,对于肖毅之能曹操也是知晓的。
“呵呵,有孟德兄在还用小弟劳神?商议,商议。”肖毅一笑道。
曹操闻言眼光却是看向了皇甫嵩,如今肖毅已经点头,现在就等着中郎下军令了,他对此次奇袭是信心十足的,否则也不会如此提起。
“嗯,既然如此便照孟德之言行之,老夫亦会亲率三军发动佯攻助你等行事,不过汝二人还需就此再详细商议一番,具体如何为之再行上报,按孟德之言怕是还有一支劲旅可为你等强助。”曹操肖毅一心,皇甫嵩自然也会下定决心,战术之中亦需奇正相合,说完却是想起昨夜那份书信。
“劲旅,还请中郎细细言之是哪一位将军麾下。”肖毅对此向来是最感兴趣的,汉末群雄之中如今他才见到一个董卓一个曹操,听说袁绍和刘备二人此时便在卢中郎麾下讨贼,而能被皇甫嵩称为劲旅想来绝不会错。
“定边军,首肖郎,一军来,七军防。此乃边疆匈奴乌桓异族对恒之的称呼,亦是你率军屡败敌军之威名,如今观之,恒之与定边军的确名副其实。而老夫言中这人与恒之颇有几分相似之处,都是少年从军善于领军,也皆是令异族胆寒,更有自己的名号,只不过他交手的都是羌胡。”见肖毅发问皇甫嵩拈须微笑道,言语之中称赞肖毅的同时亦在抬高那人。
“哦,其人其才能与恒之相似?此等豪杰曹某也想一见,却不知中郎所言究竟是谁?”皇甫嵩这么一说不光肖毅众将也来了兴趣,恒之的勇武统军和定边军的战力他们是看在眼中的,以十八岁的年纪打下如此名声放眼大汉肖毅也是独一份的,没想到还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可怎么从未听说过了?众将一番对视却谁也猜不出此人来历,曹操却是率先问道。
“呵呵,那人怕是并无恒之这份武勇,可也没有你那脾气。”皇甫嵩微微一笑言道,说道这里众将都是微微而笑,肖毅的纨绔脾气向来和他的武勇一样出名,千万不能惹到他或被他占道理,否则那份嚣张不作第二人想。当然肖毅还有一个弱点,便是太过善良,只是他还在血气方刚之时,想来随着年岁的增长亦会渐渐成熟起来。
“凉州天水之处有一麯姓大族,”其族长麯光乃是老夫故旧,此族人丁兴旺还是骁勇善战,麯光之子名为麯义字元伟,今年刚刚弱冠,但两年前便率族中子弟与羌胡作战,每战必胜极有斩获。后便以麯氏之人单为一营,取捷足先登之意,号先登营此番讨贼麯元伟亦要前来建功立业,想来也就这两日时间,老夫倒想一见这先登营和恒之的定边军孰优孰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