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天色不早,你我还是安息吧。”倘若让肖毅选择,这句话便能成为古代十大名言之一,而其后男子是双眼放光精神抖擞,女子则是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红帐一放共度。虽然狗血了一点,却也想不出有什么语言比这句更为精炼传神了,这不肖大公子今夜也体会了一次。
新婚第二日肖毅带着满满当当的十几辆马车回了军营一趟,军中杀牛宰羊亦是大开宴席,毕竟能够参与肖毅婚礼的只是少数,而肖校尉向来视麾下如手足。士卒们见状都是兴奋不已,校尉是不把他们当外人啊,不光如此人人还有红包,那酒喝的比昨日更为猛烈十分最后肖校尉都是被典韦肖令抬回去的,此怕也是肖大公子今生以来第一次喝得醉倒。
张辽行事极为稳重,为肖毅开心是当然的,但亦不忘嘱咐兄弟们,此事回营之后若是有人问起可不能说,看了这段时间的经历他是生怕董卓因此找肖毅的麻烦。士卒们闻之也是深以为然,咱们校尉如此勇武,定边军又是头等主力,居然来当运粮队,这他娘的不是嫉贤妒能是什么?倒是朱宝一句话代表大家心声“想动我们校尉,先砍了定边军这四千多人头”
之后的三天肖毅是躲进小院成一统,只羡鸳鸯不羡仙,每日皆是与卫幽若一处,或谈诗说画或琴瑟合鸣,二人水乳交融如胶似漆说不尽的缠绵甜蜜。卫幽若才貌双全丽质天生,犹若小鸟依人亦让肖毅初尝情之滋味,不由感叹也难怪那些君王一旦美人在侧,便是从此不早朝了。
而在卫幽若眼中肖毅则是符合了她心中对于如意郎君的所有期待,战阵之上那是万夫不当的男儿气概,而在家中却亦是温柔多情,更是见闻广博满腹经纶,却是一点酸气也无,极有情趣。夫君待她极为体贴,便是那床第之事也对她无尽缠绵,绝不强人所难,卫小姐说不出口但那种快乐却是动人心魄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三天下来二人越发是互相眷恋。
可惜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三日之后军粮到了肖毅便要回军,卫幽若自是要相送夫君,那是肖毅的正事自己绝不能拖累,之前一再告诫自己夫君是去打仗的,万万不能流泪。可那句夫君保重一出口一对泪珠儿还是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还没来得及擦拭夫君已然上前把自己搂进怀中,陡然间那战袍盖了二人头上,与此同时夫君也吻上了自己的面颊……
见肖毅如此一众丫鬟都是面露惊容,想不到肖毅居然如此大胆,可不免又是一阵面红心热,虽是战袍遮住看不见但小姐的腿都软了全身靠在对方身上,待得战袍解开那一张玉面却是通红。卫幽若是羞喜交加,可却不得不承认心中很是欢喜肖毅的那种霸气,亦能感受他的一片真情。
离开卫府出了陈留,肖毅汇合定边军便立刻起行,张辽高顺二人这几天一直在商议一件事情,总觉得其中颇多诡异之处,不过军粮未到肖毅又是新婚燕尔不便加以打搅罢了,此刻见到他自然就要一舒胸臆。
“校尉,此次董帅以我等为运粮队,一千里路程来回十五日,如今这军粮又是拖了四五日,辽左思右想此事似乎都不寻常。”只要在公开的场合张辽都是以官阶来称呼肖毅的,且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对之亦敬佩有加。
“嗯,文远说的是,敬方如何看。”肖毅微微颔首问高顺道。
“事若反常必为妖,前几次他压缩时间我军却样样守时,此次却如此宽松,顺觉得……”高顺闻言道,这言语之中还略带着一些愧疚,在他看来肖毅与董卓交恶是因他而起的,但肖毅一力担当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哪怕董卓刁难亦不在意,心中也颇为感动,只是说道后来却犹豫起来。
“哎,敬方在我面前还要有什么顾虑?但言无妨。”肖毅笑道。
“我怕这归途不太好走。”看了看肖毅高顺不再犹豫坦然言道。
“敬方是说那董卓还会在半道拦截我军?”张辽闻言惊道,他倒从来没往这方面想,再如何也是同袍,三军之帅岂能作出这等资敌之事?
“呵呵,我看他干得出来,借刀杀人不失妙计啊,敬方说的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此处黄巾与我方犬牙交错亦是与其便利。”肖毅闻言却是轻松的道,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假如董卓真的作出此事他也要好好考虑换个地方了,有这样的一个主帅长此以往也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要多派斥候查探?”张辽稍稍沉吟问道。
“不用,前番孟德兄与我言及波才在对董卓用骄敌之计,吾深以为然,黄巾能分出多少兵力?不瞒二位毅还真想他来,也一见我定边军能否中伏不乱,再说就凭你我,黄巾想吃我们还缺一副好牙口。”肖毅一摆手信心十足的言道,见了他的神情亦让二将心中一松,这便是主将可定军心了。
高顺的推测没有错,当定边军行到距离陈留一百五十里的横云坡之时的确遭遇了黄巾军的伏兵,而肖毅猜测董卓的心思虽不中矣亦不远矣,就算定边军强悍不惧对方伏击但只要肖毅迟了一刻他就会抓住机会大作文章不过当三面黄巾杀来之时恒之心中考虑的却是如何加强之后斥候的侦查能力训练了,不能因为敌军隐秘或是故意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