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个神色威严的,身穿明黄衣服的男子缓缓走进。
一看到皇上的到来,夜飞萱一行人赶紧行礼拜见。
四公主楚云荣一看到自己父皇的到来,一下子就飞奔到了乾元帝的身边,拉着乾元帝的袖口撒娇道:“女儿拜见父皇,父皇您怎么来了?”
乾元帝对着楚玉荣满脸宠溺,拉着楚云荣的小手笑道;“父皇当然是来看望云荣啊,云荣不想父皇吗?”
楚云荣撒娇得更加欢快了,“云荣当然想父皇,可是母后说您很忙,让我不要打搅到您。”
“你母后就是这样小心谨慎,今天父皇特意来陪你吃午饭的,结果发现云荣客人很多啊。”
楚玉荣自然听不懂自己父皇的试探,而是将今天发生事情的始末完全向乾元帝交代了。
将事情始末搞清楚后,乾元帝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夜飞萱,随后定定地看着三公主楚玉河,训斥道:“玉河,你可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楚玉河虽然是宠妃景妃的女儿,但受宠程度远远比不上皇后的嫡女四公主楚玉荣。
皇后周氏虽然只有四公主一个女儿,且四公主还心性幼稚,但架不住乾元帝宠爱,所以没有儿子的周氏皇后位置坐得很稳。
稳到她们这些有兄弟的金枝玉叶都得去讨好皇后,讨好四公主,以便给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增加夺位的砝码。
楚玉河虽然和大公主关系交恶,但实际上她最讨厌嫉妒的还是四公主楚云荣。
像刚刚四公主这样随意对着皇上的撒娇行为,她绝对不敢做出来。当然就算是她敢做出来,乾元帝也绝对不会领情。
只有四公主,只有皇后周氏,只有这两个人在乾元帝心里是特别的。
一想到这里,楚玉河心中就无限酸涩,如今又听到自己父皇对着楚云荣宠溺,转过头就对着自己严厉斥责,内心的压抑嫉妒几乎快要冲破胸腔,她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父皇为什么这样训斥女儿,难道只有云荣可以有自己的喜好,女儿却连讨厌芍药花的情绪都不能有吗?”
这样反驳质问的楚玉河,乾元帝印象中是第一次,记忆中自己这个三女儿楚玉河一直都是温柔话少的样子,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果然只有云荣和皇后才是一心一意关心着他。
乾元帝没有继续对着楚玉河说话,而是对着楚云荣问道:“云荣,你喜欢夜小姐摘的这朵花吗?”
楚云荣今天一直觉得自己的三姐姐很奇怪,她虽然想不明白,但也感觉得出来,三姐姐约莫对她是很不满的,听到自己父皇的问话后,楚云荣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云荣觉得夜小姐挑的那朵花很漂亮啊,不知道三姐姐为什么讨厌?”
看着自己女儿有些低落的样子,乾元帝越发讨厌楚玉河的满腹算计了,他终于将视线回到夜飞萱的身上,然后吩咐道:“说吧,你选这朵花的理由是什么?”
乾元帝这么一吩咐,夜飞萱觉得三公主楚玉河怨毒的视线几乎快要将她刺穿了,她跪下来恭敬答道:“这朵芍药花是我在御花园的永煦阁那里摘的。”
这话一落,三公主脸色大变,看着自己父皇对她越来越布满的神情,更是面如死灰。
乾元帝对着楚玉河问道:“明白了吗?”
楚玉河身子都瘫软在地上了,她后辈汗湿,整个人几乎摇摇欲坠,但面对乾元帝的训斥,悲戚道:“女儿错了,请父皇责罚!”
“回去禁足一个月,记得好好将宗室实录重新背一遍,连这个都没有想到,你母妃怎么教导你的?”
乾元帝斥责的声音沉重而威严,楚玉河一句都不敢反驳,只得诺诺应是,心中却是对夜飞萱的恨意越发浓重。
等到乾元帝将楚玉河赶回去禁足后,乾元帝再次对着夜飞萱说道:“你倒是很聪明,难怪是蒋氏的血脉。”
夜飞萱心弦一紧,她低着头不敢回话,担忧乾元帝将对蒋氏的不满转移到她身上。
但乾元帝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便对着四公主楚云荣道:“好了,父皇还有事情要忙,晚上你去母后那里,父皇陪你们母女吃饭。”
等到楚云荣将乾元帝送走后,夜飞萱后辈都湿透了,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
幸好!
看来自己外祖父一家再乾元帝那里并不是忌讳,她以后也不用太多顾忌了。
夜云柔却是再乾元帝走后,大大地喘了几口气,紧绷的神情终于松缓袭来,她跑到夜飞萱身边,满脸好奇地问道:“姐,永煦阁到底是什么地方,三公主为什么会那样?”
这话一说完,四公主楚云荣也围到了夜飞萱身边,满脸好奇,“是啊,我刚刚好奇很久了,但一点都不敢问父皇,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夜飞萱神秘地笑了起,终于给两个解了惑。
话说,当年开国皇帝太祖平定天下后,曾经在御花园修了一个永煦阁,这里面挂着当初和太祖一起征战天下的功臣的画像。
那永煦阁外面还种满了芍药花,太祖曾经说过,那红红的芍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