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本有些着急,真想把梼杌的事说出来。
但他知道,梼杌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现实中并无人见到过,把这个说出去,镇长只能更加瞧不起孟小本:还跟我玩起玄幻了?
可是,不把梼杌说出来,村长就要受冤枉,说不上弄到派出所,一顿胖捧,屈打成招了。
村长死就死吧,但孟小本不想让镇长就此立功高升。
用什么办法阻止镇长乱来?
只有找到那个梼杌的洞,才能说明那里住着一个大野兽。
那样,两个村民被吃得只剩骨头的事,就有了交待。
“镇长,从我们市局掌握的材料来分析,在肖家老宅的附近,可能有一只野兽。我们要找到野兽的洞,进行进一步侦查,才能得出结果。我看,村长这人,不像是杀人凶手。”
“他不像谁像?他装鬼吓唬人,目的就是独吞宝藏。一定是那两个死者也去找宝藏,被村长怀恨在心,把人杀了。”
镇长继续极端“聪明”地推理着,渐渐把村长往死路上逼了。
村长一听,张着血乎的嘴,喊道:“镇长,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哪!”
“杀没杀人,不是你说了算。我就不信你熬得过派出所这一关?!”镇长说着,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村长胸前。
村长眼睛一直,嘴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一歪,就躺在地上。
镇长用脚在村长头上碾了碾,狠狠地又踢了村长脑袋两下,对警察一挥手,“装死,给我带走。”
村长老婆冲上来,伏在村长身上,大哭起来,不让警察带走村长。
镇长又是一脚,把村长老婆踢倒。
村长老婆后腰中脚,惨叫一声,滚在地上。
镇长喊:“妨碍公务,把这个女人一起带走。毫无疑问,她肯定是杀人的同谋。”
孟小本明白,只要把村长带到派出所,村长肯定要受苦了。弄不好直接就打死了。
村长虽然装鬼可恨,但罪不致死,连判刑都不够,顶多坐几天拘留所而已。现在,如果把个杀人的罪名安在村长头上,他岂不太冤枉了?
不行,必须立即阻止镇长把村长带到镇里审问。
孟小本见四个警察正在抬昏迷的村长,便抢先出门。
警车正停在院门外。
孟小本从地上拣起一根细细的小木棍,故会重演,甩手一飞,树枝如暗器般飞过去。
只听“吱”地一声,树枝从警车轮胎上穿胎而过。
孟小本假装什么也没有作,推开门,给四个警察让路。
四个警察,两个人抬着村长,两个人架着村长老婆,走到警车面前。
可是,他们马上就发现警车车身倾斜了。
低头一看,一个轮胎完全没气了!
一个警察打电话,叫所里另派一辆警车来。
孟小本对镇长说:“几位警察都没吃早饭吧?村边不是有个饭店嘛?大家一起去,随便吃点,我请客。”
镇长一听,眉头一扬,对警察说:“车先别叫了,吃完早饭再回镇里也不晚。把这两人塞车里,绑好了,要村里派几个人来看管严了,我们去吃饭。”
几个警察忙把村长和村长老婆塞进车里,戴了手铐,又五花大绑。然后,叫村里来人看守着。
一行人来到村边饭店里坐下。
孟小本叫了一桌菜,大家吃喝起来。
孟小本给镇长倒满酒,“镇长,你真有魄力。”
镇长得意洋洋,把酒一口干了,“小孟,你在市局干几年了?”
孟小本明人不说假话,便说:“我不是市局的,我是陪朋友林蕴来查案子的。”
“那……你在哪里发财?”
“发什么财?我在江城大学念书,靠助学金生活。”
镇长一听,脸上马上露出瞧不起的神色:你麻蛋一个穷大学生,跟我平起平坐喝酒?你够格么?
“噢,”镇长在喉咙里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再也不看孟小本,只顾和一伙警察说话,好像这顿酒是他请客,而不是孟小本。
孟小本心想:先允许你装一会逼,我先办正事去。
“镇长,我和林蕴出去一下,你们先喝着,我们一会就回来。”孟小本说完,拉起林蕴,两人走出饭店。
“到哪儿去?”林蕴不明白孟小本要干什么。
“去肖家老宅,把找出那个梼杌的老洞,才能救村长一命。”孟小本小声说。
“你,能找到?”
“梼杌不是在我手指上戴着嘛。”
林蕴觉得还算有点道理,便跟在孟小本身后,两人急匆匆来到肖家老宅。
从那道豁口翻墙进到院里,孟小本把戒指从手上弄下来,问道:“你的洞在哪里?”
林蕴问:“你问什么?”
孟小本重复问道:“你的洞在哪里?”
林蕴有些迷糊,惊奇地看着孟小本,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