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而已……”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晋王便起身告辞,王枫和阿九送到府门外才散去。
“怎么不多要点?”阿九诧异的问道。
“山西竹杠要慢慢敲,一下子把人敲狠了,接下来想要敲别人,就难了。”王枫笑道。
阿九缓步走着,幽然道:“当年太祖皇帝逐鹿天下,成祖皇帝五伐漠北,打得鞑子望风而逃,根本不敢迎战,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明的官军已经沦落到打个反贼都要如此艰难了。”
“你真的想知道?”王枫瞥了她一眼,这个天真烂漫没有机心的公主,倒是一个不错的宣传口子。
“那是自然。”
“太祖成祖文韬武略就不说了,重要的是,优秀的军队都是打出来的。太祖建国,手下能征惯战的将领层出不穷,但是你想想那些人起先都是什么出身?没有人生下来就会用兵,也没有人生下来就能算尽天下事。正是在那个乱世,豪杰辈出。”
“张士诚、陈友谅……无不是一方豪杰。在强大的对手磨砺下,太祖手下的精锐自然势不可挡。到了成祖,经历了靖难之后的军队也是钢刀出鞘,杀意难平。五伐漠北把偏安的蒙古小朝廷打的土崩瓦解。问题就在英宗皇帝的身上。”
“他即位之后,官军依然是战力强大,朝廷里不乏善战将领。可惜的是,土木堡一战全部葬送。最精锐的部队都灰飞烟灭了。重新征召的军队自然战力下滑。致命的是,就从英宗起,文官系统一家独大,把武将姻亲踩在脚下。按理说,周遇吉是一省总兵,蔡懋德是巡抚,两人品级一样。可周遇吉在蔡懋德面前敢不低头?”
“哪怕是一品武将,在二品文官面前也得低声下气的装孙子。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主帅都得猫着腰做人,别指望军队还有多尖锐的意志和战斗力了。”
“所以,武将必须抬头,文武要平衡。”
那些深层次的问题,王枫根本就不和阿九说,什么土地兼并啊,什么皇亲国戚太多了啊,没用,说了只是给自己找麻烦。这种事,向来是心动不如行动,像这样敲打着晋王的竹杠不亦乐乎,皇帝看着也舒心,贸贸然把自己挑在风头浪尖上对文官体系宣战?根本就不是时候。
阿九蹙眉道:“武将地位加强,很怕是唐朝时候的藩镇。”
“这不是问题,想要造反,必须得有机缘。如果国泰民安,大家安居乐业。突然有个疯子将军跳出来说,大家反了吧。没人理他。你想想,当年宁王准备了多久想要造反,可是造反的消息传出来,正德皇帝准备平叛,大军还没动,阳明先生就把宁王给灭了。气得正德皇帝楞是把宁王放出来,又给灭了一次。”
其实,王枫很想告诉他,当年朱棣靖难也是离死不远,但是此人气运太强,加上明军不敢伤害,屡次死里求生。如果朱棣是摆开军马和朱允炆正面刚,那就等死好了。可朱棣直取南京,还有兄弟帮着开城门,算是胜的极险。
更何况,朱棣和朱允炆打架,那是亲戚打架,大家都是外人,谁打赢了都是朱元璋的后代。可要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在国泰民安的时候跳出来要造反,那就是作死。
“这倒是,”阿九想了想说道:“如今武将们没有造反,可乱民造反就已经吃不消了。应该给予武将地位,让他们有足够的空间和逆贼作战。”
“公主英明。”
忽然间一条人影从围墙处飘然闪入,低声斥道:“白莲圣母,普度世人。顾小白在此,狗官,受死。”
王枫急忙拉过阿九,高声叫道:“有刺客……”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顾小白的袖中忽然飞出一支软鞭,流星般刺向王枫,这软鞭气势如虹,却带着一股极强的吸力。
明明是向前疾刺的软鞭,却牵引着王枫。这是多么诡异的画面!
而在战团之外的人看来,却是顾小白缓缓的扔出软鞭,王枫却抱着阿九以极快的速度撞向顾小白的软鞭,这一快一慢的差别,叫人难受的几乎想要吐血。
可无论如何,这一鞭要是刺实了,王枫绝对要被捅个对穿。
一只手是无论如何不能挡住顾小白的攻击,王枫现在身在局中,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面临的危险,顾小白不但实力强大,对时间和空间的利用也已经略窥门径。要是再不放开阿九,王枫就是找死!
王枫松开阿九,拔出腰间长剑迎头缠向长鞭。
这一剑竟然劈了个空!
顾小白微笑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篾笑道:“三脚猫!”
她手中长鞭一扬,王枫就无法闪避,一鞭结结实实的打在王枫的胸口,顿时,衣衫破裂,一道鲜红的血痕出现在王枫坚实的胸肌上。
王枫和阿九面如寒霜,长剑短剑已经完全展开,可是他俩无论如何进攻,顾小白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鞭就将他打退。实力悬殊,根本无法比较,三人的交手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外院的护卫根本还来不及赶过来。
顾小白长鞭扬起,刹那间王枫就像被千斤巨石压住,行动一下子缓了下来。这才是顾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