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继续说:“罢内臣提督京营之权,暂由兵部左侍郎李邦华提督京营,进行京营之改革。”
曹化淳听到这个旨意,一时间只觉头晕目眩,内廷派也是傻愣住,这迅雷不及掩耳的旨意,有如当初崇祯刚登上皇位就铲除魏忠贤一派的感觉,这个旨意简直是削弱内臣的权势,一些游离派的官员也纷纷有一些新的念头。
崇祯还继续说着:“京营汰弱存强之空缺,由上直卫府军五卫补入,至于原府军五卫的空缺改制为新军。”
殿上的大臣们听到改制新军不禁愣住,不过也没放在心上,改建新军是改制皇帝的禁卫军,不隶属五军都督府和京师三大营,那是皇帝用自己的内库钱饷养的私家兵,皇帝爱怎改就怎改,内阁六部也管不着,反正能压倒内廷就已经足够了。
崇祯把旨意说完,见底下诸位大臣个个表情各有不同,便问道:“若无其他事情禀奏,便退朝吧。”
周延儒见皇帝真的听取自己意见,便率领外廷派的大臣俯地跪下道:“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廷派见这是恭维皇帝的话,虽然心里不服外廷,但是站着不动实在太过显眼了,也只好跟着跪了下来。
皇帝起身摆了摆手就摆驾回宫了,曹化淳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力不从心地大喊:“百官退朝!”
田弘遇家的马车一早就来了,田弘遇知道苏琼雯的身分不同,在王枫家的身份也颇为暧昧,倒也不敢怠慢,派了一台他平时使用的马车,里头丝绸羽绒,锦绣毛皮,一看那奢华的布置,就知道是个富绅人家才能使用的模样,琼雯坐上去也感觉舒适万分。
王枫和董小宛出门相送,王枫隔着车窗轻握着琼雯的柔荑,把头靠在她耳边,低声道:“此番进宫探诊,能医治就医治,可千万别打包票,要是弄个不好,可是会赔上你这条小命的。”
琼雯耳朵被他弄得有些搔痒,微羞红着脸,柔声道:“琼雯晓得,早知如此老爷当初何必还答应他。”
王枫一脸苦涩地道:“要是不如此……那些京师的皇亲国戚肯出面赈灾吗?有他出面带头去做,京城内的瘟疫疫情应该可以很快就稳定下来,你也不必一个人忙得晕头转向,要不是田弘遇有求于我们,我看那老家伙也不是那种热心的人。”
琼雯知道王枫说的有理,这几天忙碌下来也明白,自己一个人去做在努力都有限度,一定得一群人跟着配合才行,为了那些患瘟疫的病患,自己去一趟皇宫又有什么关系,琼雯眼眸柔柔地,依依不舍地道:“那琼雯走了,老爷也要自己保重。”
琼雯又对一旁的董小宛嘱咐道:“姐姐,那老爷就麻烦你了。”还不忘看了在一旁站岗的锦衣卫一眼。
王枫松开方才紧握住的手,眼眸中也透着依依不舍,目送着马车远去,等马车转过街角,王枫牵起董小宛的柔荑,看了一眼守在自己宅门外,那些监视自己的锦衣卫,脸上表现出一阵无奈,口气淡淡地道:“走吧,进屋去。”
两人走回大厅,王枫知道这群锦衣卫是早朝之后,皇上派过来监视自己的,虽然只是很单纯地限制自己不能外出,也没有限制其他人进出,不过也让王枫有点惶惶不安,毕竟崇祯那喜怒无常的个性,自己是比谁还清楚,眼下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福是祸也摸不着端倪,虽然外表仍强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握住董小宛柔荑的手不禁又握紧了几分。
董小宛感受到从王枫手上传来的紧张和不安,当下把被他紧握的手连着王枫的手拿起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慰着他的手背,柔声道:“老爷,放宽心吧……是福是祸,我和雯妹妹都会陪在你身旁。”
王枫无奈苦笑道:“就是这样才糟糕……我放不下得就是你们呀……”内心里面不禁想起远在南京的李香君。
董小宛小鸟依人地把自己依偎在王枫的胸膛,他用手顺着小宛的美背轻轻抚着,慢慢地……不安的想法也渐渐消失。
思绪渐定的王枫暗想:“雯儿是我心中的家,宛儿是包容我的温柔水,两者都是在我无助时重要的依赖,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罪不致死,有佳人在背后支持还怕它个屌?”
苏琼雯跟着田国丈和通传太监后头进了承干宫,她打从进了紫禁城就一路战战兢兢,打从昨天晚上听王枫说要进宫替贵妃医病,她可是失眠了一整夜,自己头一次进宫不免紧张,这皇宫大内禁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琼雯只看了一眼,心下又不禁多了一丝恐惧。
琼雯被领到田贵妃的寝居,她见田秀英一副病厌厌地昏睡在绣床上,寝室内充满着药味和极品檀香的味道,有点通气不良的感觉。
琼雯走上前去伸出手指放在田秀英的人中上探了探她的气息,然后伸出玉指轻搭在她的脉搏上,琼雯细细探脉良久才道:“国丈,贵妃的病因的确出自于隐疾,也难怪太医院的太医们无从医治。”
田弘遇一听,便急急问道:“那么……贵妃的病能治愈吗?”
琼雯点头道:“可以的,不过医疗的方式,奴婢希望能依照自己的作法,不能有人干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