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五军都督府找人帮忙呀!看看里头有没有将军可以出面调解的,要不然你这楼子垮了是没人赔呀!”
被吓傻的酒楼老板恍然大悟,风风火火的边跑边大喊“官兵打架”,一路急冲冲地跑到五军都督府想告状,正好遇到从衙门里头走出来的陆诚秀,他见酒楼老板哭丧著脸跑过来,急忙拦住他道:“军机重地,一般人不能随意进出,你要做什么?”
酒楼老板见陆诚
(本章未完,请翻页)秀一身老虎补服,知道他是一个高阶武官,便拉着他的袖子边走边对他说起,一群营兵在酒楼内闹事的事情。
“他娘的!你们这些鞑子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呀?”钱淮和三个同袍,在翻倒的桌子边围成一个小圈,还可看到四周翻倒、坏掉的桌椅,还躺了十来个穿着和钱淮同样军装的营兵。
“龟儿子……方才好像是你们人多吧?你在嘟囔个什么劲?有本事再来打过呀!鞑子又怎样?单挑你们也打不赢,多打少你们也打不赢?你们还是卵蛋捧著回家玩女人好了。”一个穿着红色军装,身材魁武的一脸刀疤大胡子,不屑地睨眼嘲笑着,旁边七、八个和他同样军服的魁武士兵,闻言一阵也是哄堂大笑。
钱淮被讥到脸色泛白,狠狠地愤怒叫嚣道:“妈的死鞑子,等我的人来,我看你们怎么死!”
酒楼外一阵马匹的嘶叫声,一个军官领着一群大头兵进来大声喊道:“哪来不开眼的痞子兵,敢动袁参将底下的人!”
钱淮指著那个满脸刀疤的大胡子道:“孙大哥,就是那群痞子!”
刀疤大胡子见对方又来了不少人,倒也不惧反呛道:“看样子又是一群抱着卵蛋的兔相公,来来,都来!”
“打!”被讥笑成一个被捅后面的兔相公,孙道纯气极,一个命令下去,瞬间酒楼内两批人马又打成一团,酒瓮板凳齐飞。
王枫寻到了醇香楼,人还没进去就可以听到酒楼内喊打辱骂声不绝,见两方人早就打成一团,看到角落的一张桌子边还坐着一个青年,看他的穿着红色的军服应该是两派人马的其中一人,只见他还自顾自的喝酒,王枫便沿着墙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王枫看孙道纯的军服样式,应该是隶属五军营,而见那个刀疤大胡子应该隶属三千营,只见三千营的士兵几乎都一对二打五军营的士兵,虽人数比较少但是却也不弱下风。
“我叫博果尔,这位富家公子倒也好胆量!这边打得混乱你还敢进来,想必是嘴谗这边著名的太白酒吧?”王枫一身锦衣华服,一进门就被博果尔给留上心,见王枫竟还坐在自己对面,他便拿了一个酒杯帮王枫倒了一杯酒,有意和王枫攀谈。
王枫喝了一口酒,见入喉顺口醇香,便道:“这酒果然不错!不过这这两帮人是怎样干起来的?真是大煞风景!”见两批人马开始操板凳互殴,王枫也由开始的恼怒转变成头大,真搞不懂五城兵马司的巡役都跑哪去了。
博果尔听王枫问起,当下也毫不隐瞒地笑道:“哈哈,谁叫那帮狗腿子嘴贱,说我们关宁铁骑也是鞑子和关外的那些清狗没两样,我叔叔哲勒里气不过就和他们干起来了,那个满脸刀疤的就是我叔叔,当时在关外可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好汉呢!”
王枫不置可否地道:“你开玩笑吧?关宁铁骑不是应该都在关宁锦防线吗?京师怎可能会有关宁铁骑?”
博果尔见王枫不信,也不怪他少见多怪,娓娓道:“我们是满桂的旧部,满将军死后我们五千铁骑就都留在京师,并没有随祖大寿北上。”
崇祯二年十月发生了震惊朝野的己巳之变,皇太极率十万精兵绕道蒙古,由喜峰口攻陷遵化,直抵京师,崇祯召袁崇焕、祖大寿、孙祖寿、满桂、侯世禄回师勤王。
满桂率领五千关宁骑兵勤王,才刚赶到京师便率领铁骑与清兵大战,击退清兵后屯兵于永定门外,满桂身中五箭,其中三支贯体,两支嵌于铠甲之上,奇怪的是……箭上刻有袁崇焕所部的记号,满桂本来疑心是清军的反间计,但是箭矢上的“袁”字确实为袁兵所用无误,之前满桂就和袁崇焕因为守、战的立场不同有过争执,袁崇焕希望按兵不动,而满桂却极力征战,就因此关节,满桂上奏崇祯皇帝,崇祯以“擅杀毛文龙”、“勾结敌兵入关”及“射伤满桂”三事将袁崇焕下狱。
之后皇太极回头袭击北京,和满桂、孙祖寿战于永定门外,满桂则因箭创严重,和孙祖寿一起战死沙场,之后祖大寿回师击退清兵,收复遵化、永平,皇太极这才退回辽东。
不过满桂旧部却对袁崇焕心生不满,袁崇焕被凌迟处死后,也没有随祖大寿返回锦州,便被安置在京师充入三千营中,当初满桂带来的五千铁骑,经过大战后也只剩三千余骑,袁崇焕死后,崇祯把袁崇焕留置在蓟州的四千关宁军也一同并入,经过了这十二年下来,大概还剩近七千兵力。
王枫是知道关宁铁骑的大名,当初袁崇焕主张“以辽人守辽土”,以往的辽东战事,朝廷都是从全国各地征调部队增援,但南方兵并不适应骑兵作战,袁崇焕将这原因归咎为南兵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