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然后很满意的点头微笑道:“嗯,你起来坐下说话吧,不必拘谨,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养性呀,你给他说明说明吧。”
王枫随便拣了一个位子坐下,细眼偷瞧坐在案后的那个太监,见他一脸白净的脸庞,显露出一些煞气,纵使他现在是在微笑着,但是总觉得那个笑容充满令人不安的感觉,见他神态自若指挥着锦衣卫,便猜想他有可能便是现任的东厂厂公。
骆养性坐在对面,微笑对王枫道:“王同知,学识出众又深谙兵法,将来入东宫担任侍读,有朝一日便可得到重用,成为朝廷栋梁也非不可能之事,不错,不错!”
王枫心虚兼谦虚地道:“下官只是一介秀才出身,承蒙皇恩和众位大人提拔,方能为太子侍读,已实为惶恐,岂敢再有其他奢望。”
骆养性哈哈笑道:“哈哈,英雄不怕出身低,这种机会可不是烧一辈子高香就求得到的,你可知道皇上特别中意你吗?”
王枫摇了摇头,吃吃回道:“下官也不知……何以一个小小的秀才,可以上达天听,就才器名气来讲,金陵四公子也胜得下官许多。”
骆养性不可置否的一笑道:“呵呵,就凭你在陷马坑一役,英勇指挥锦衣卫们奋勇抗敌,宁死不屈,以少胜多,杀败作恶多时的青巾响马,还抓到一个贼首,这份能力便是那什么四公子望尘莫及的。”
“呃”王枫一阵无言,以少胜多?灌水是这样灌的?到底是你们灌水还是有其他人虎烂呀?不过……要说到虎烂加灌水,我看也只有那个吕云亮能做到,不然你们还能听谁说?要不是后来国栋带人来助阵,早就全军覆没了,只是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摆出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表情默默听着。
王承恩手指在案上轻点数下,一脸满意的微笑道:“王同知可知你当初在金陵李府的那番政论,可是让圣上多次赞扬了一番,田国丈还因而犯了欺君之罪,眼下还在家中闭门思过呢,也该说是云亮慧眼识英雄,深知当今圣上苦民所苦,向咱家推荐你这个治世良才,再由咱家向皇上举荐你来担任侍读,正因如此……王同知更应该要解皇上之忧和报答咱们厂卫的提携之恩,你说是吧?”
王枫又吃了一惊,心想道:“那番胡诌的论调,崇祯居然能为此把自己召进京来,是真得觉得可行,还是他病急乱投医呀?不过……”
见王承恩语带保留,王枫马上双膝跪地双手抚地,语气诚恳地道:“下官一定谨记诸位大人的提携之恩,下官一定竭尽全力以报皇恩,不让诸位大人失望。”
王承恩满意地点头微笑,接着道:“纵使你是锦衣卫世家,但你是读书人出身,那些文官们必视你为自己人,背后又有我们东厂和锦衣卫给你当靠山,要是还能得到皇上与太子的赏识,前途必定无可限量,无可限量呀!但……在你光耀庙堂,名扬朝野之际,你可知道咱们的对手是谁?”
心底明白王承恩指的是首辅周延儒一派,王枫依旧跪在地上,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是,下官十分明白厂公大人的话,更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嗯,不错,你很聪明,咱家果然没看错人,你一路奔波也累了,你就回去休息吧。”王承恩依旧很满意的笑着。
骆养性起身走到王枫身旁,从袖子内抽出一条薄薄的绸绢递给他,一脸谨慎地道:“收好它,你会用得着的,切忌!别让别人知道它的存在和内容,熟记后就烧掉它。”
王承恩坐在椅子上缓缓道:“另外,明日寅时三刻你得去面见皇上,你到东安门候着,自然有人会带你进去。”
王枫稍微一睹,只发现上头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看不清楚内容,当下不敢多看便收进自己怀中,恭敬地拱手道:“是,那下官就先行离开了。”
王枫背对着门缓缓退去,看着房内那三个人都一副十分满意的笑容,心下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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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枫打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合院的宅子,宅门挂着一个写着“王府”的牌匾,绕过照壁,穿过垂花门,见到一块空地种着两排榕树,院子内干干净净的,看样子倒是花了一番心思整理过。
董小宛瞧见王枫停在门口,欣然叫道:“老爷回来了?”直接穿过榕树,提着裙?,快步朝王枫跑来。
王枫走进院子,牵起董小宛的手,笑道:“这宅子还使得吗?走,陪我瞧瞧。”
见苏琼雯从廊下走了出来,便走过去牵起她的纤纤素手,微笑道:“雯儿走,你们俩陪我瞧瞧。”
王枫牵着两人的手,打量着自己的新家,左右是带廊的厢房,穿过前堂厅,后边便是天井,除了一口水井外,周围花圃还植了一些花草和几盆盆栽,不过正值腊月也瞧不出种的是啥花来着,正前方的是三间正房带着两间耳房,左右都有跨院接着廊子互通,后边的小院子有几间仆人房,见整个宅子磨砖对缝,青砖灰瓦,玉阶丹楹,黄松木架,风火双簷,铺方地砖,窗明几净,心里也甚是满意,看样子这宅子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