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颜将礼盒随手掷在案几上,看着扶桑王说:“母后有意让我提携于你,不知你可有胆识北伐柔然?”
“那有何不可?!听说你西征时获得两位勇士,将他们借给我,我可以得到和你一样的功绩。”
太子冷笑一声,鄙夷的说:“我后院有一匹从平凉带来的野马,你若能将它驯服,我这宫中之人就随你调遣。”
“此话当真?”扶桑王问。
“筵席之中,半朝文武可以作证。”
董允拉着扶桑王的衣角低声劝导:“野马非可训之物,扶桑王不要轻易尝试。”
“不过一匹马而已。”扶桑王不以为意的说。
拓跋颜散着酒气,带着众人来到后院,只见马厩之中,一匹乌黑宝马油光发亮,精壮神骏。拓跋颜指着那匹黑马说:“马儿就在那里,你自去驯他。”
拓跋攸不顾董允等人阻拦,卷起衣袖,来到马厩身边。
那匹黑马见有生人前来,嘶叫两声,不住的在马厩里跺着脚。
扶桑王一向娇生惯养,本就不善弓马,筵上允诺也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谁知太子竟然当真了。扶桑王看着那匹焦躁不安的野马,心生苦楚。
大长秋卿董允又来劝说:“临出宫时,太后有过叮嘱,要我好生照顾殿下。您千万不要受他们怂恿……”
扶桑王拓跋攸本就心中烦恼,听了董允所说,又似自己一无是处,于是生气的说:“骑马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扶桑王说完,来到马厩跟前,打开圈门,就要去解开马缰。
那匹黑马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原本就是躁动的它忽然间又暴跳如雷,狂奔乱叫。
扶桑王被吓得转身就跑,许是惊吓过度,太子一不留神摔到地上,竟然人事不省。董允和几名侍从慌忙跑到跟前,扶起拓跋攸,并喊个不停。
拓跋颜来到跟前,一脸鄙夷的看了看晕过去的拓跋攸,又走去关好了圈门。
苏护对于眼前的景象倒不关心,只是看着那匹黑马两眼发光,他转身对着花弧说:“此马可以媲美我的朱龙。”
花弧听了,笑道:“魏王昨日已经赐你一匹良马,今日怎么又惦记起太子的马来。”
“你有所不知,魏王所赐,虽是良马,却只能算是普通的大宛马,不能称得上宝马。若论宝马,朱龙第一,此马可算第二。”苏护
“你想让我去驯服它?”
“野马难驯,不知你……”苏护语意迟疑,看着花弧笑而不语。
这时的太子已经将扶桑王搀扶到了一边,又令侍从搬来一把椅子。拓跋攸毕竟是他的弟弟,虽有一些恩怨,却还是摆出一副样子来证明皇室内部的和睦。
拓跋颜兴致未削,看着园中众人说道:“这可是世间稀罕的宝马良驹,你们有谁可以驯服此马,可以将此马牵走!若错过,就不会再有了。”
后园众人闻听此言,无论文臣,还是武将,纷纷眼露红光。若能有一匹宝马为伴,当是举世无双的荣耀。更何况,真正的宝马千金难求,如果能够驯服它,就可以白白牵到自家后院。
卫将军元胜上前一步,问太子:“此话当真?”
“当然为真!”
“好,我来!”卫将军说完,脱下袍带,又和侍从要了马靴换上,颇为得意的向着那匹黑马走去。
“此马难驯,老将军可要小心。”拓跋颜关心的说。
卫将军只是摆了摆手,并不理会,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拓跋攸这时慢慢醒来,虽然知道自己丢了人,却似乎已经没人关注他了,甚至连他身旁的大长秋卿都伸长脖子看着前方。
扶桑王拽了一下董允的衣服,董允这才看见扶桑王已经醒,赶忙蹲到跟前,又是递水压惊,又是扶背顺气。
拓跋攸有气无力的说:“他们在看什么呢?”
“太子说谁能驯服这匹宝马,就将此马赠送于谁。现在卫将军去了。”
拓跋攸扶着董允站了起来,朝着马厩的方向看了看,对着董允说:“你怎么不去?”
“这……微臣本有此意,可还未及先言,就被卫将军抢先了。”董允有些尴尬的笑着说。
“噢,真希望卫将军失败,如此,你便去,为我赚回这匹宝马。”拓跋攸看着园中走向马厩的卫将军说。
董允心中叫苦,不知如何应对。
卫将军元胜本是鲜卑鲜卑豪族,年轻时曾镇守六镇,力压柔然,骑过的战马无数,驯过的野马也是无数。此时见了宝马心中喜欢,就毫不犹豫的走了出来。
卫将军来到马厩跟前,打开圈门,见那宝马又躁动起来,微微一笑,闪躲着宝马的撕咬解开缰绳,并把它拉到后园子里。
那匹宝马出了马厩,顿觉视野开拓,也不顾牵着缰绳的卫将军,竟撒欢的绕着后园跑了起来。
卫将军疾步跟上,可是他毕竟年纪大了,追了不过两圈,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再想用力去追已然力不从心。看着手中缰绳被野马拉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