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苏护来到王宫,又被侍卫拦住。苏护于是生气的说:“既然太子不让我去见他,那就麻烦你把他喊出来见我吧。”
“这┅┅”侍卫低下头看着苏护,犹犹豫豫的说:“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那你自去禀告太子,说我有要事,若是耽搁了,你的脑袋就不是长在脖子上了。”
那个侍卫听了,立刻慌张起来:“苏将军稍等,我立刻就去禀告太子。”
没过一会,侍卫小跑着出来对苏护说:“太子请您进去。”
苏护不是第一次入宫,可是每次前来,这里的奢华都令他叹为观止。
苏护穿华门,过玉桥,来到万伏宫前,见赫连冲站在门口,亦不答话,就要入宫。
赫连冲忽然挺出手中长枪拦住门口,说道:“若要进此门,就要先赢了我。”
苏护冷笑一声,看着赫连冲说:“你是夏国王子,而今却在为魏国的太子守门,难道你不是已经输了吗?”
赫连冲听了,恼羞成怒,正要动手,忽然听见宫中传来拓跋颜的声音:“冲君,不要对我们的军师无理。先生既然找我有事,你就让他进来吧。”
赫连冲听了,收回那杆长枪,怒目而立。
苏护亦不多看一眼,径直入宫。
这时的拓跋颜斜倚宫中宝座,衣冠不整,面色憔悴,见苏护来了,强打精神,微微笑道:“那侍卫不过是个下人,先生何必拿人性命取笑。有什么事,说吧。”
苏护说:“我昨夜做了一个梦,百思而不得解,特意来问问太子。”
“我如何解梦,你当我是周公?”拓跋颜说完又笑了起来。
“梦是我的梦,可梦中之人却是太子的人,所以我觉得奇怪,特来解梦。”
拓跋颜觉得惊奇,就直直的盯着苏护说:“先生说来听听。”
“我在昨夜梦见蓝怀恭了。”苏护说到这里,特意看了一眼太子的脸色,见他陡然而变,又继续说道:“我见他飘忽不定,且又欲言又止,就问他‘怀恭,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蓝怀恭说‘我是死在了阵前,但却心有不甘啊。太子霸业未成,我竟┅┅'”
“好了,不要说了!”拓跋颜盛怒之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不就是想让我回平城吗?我依你,你现在就传令下去,明日班师回平城。”
苏护站起身说:“我现在就去传太子口谕。”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怀恭的名字!”
“我已知晓。天气入秋,明日早行,太子记得多加些衣服。”
“谢先生好意,今日不留了。”拓跋颜说完,转身走开了。
苏护才出宫门,就被花弧拉住问:“听说苏兄去请命了,如何?”
“太子说,明日回平城。”
“他真的愿意走了?”
“这个天下还不是他的天下,他若再不走,我估计魏王的传令官就该来了。”
“苏兄果然厉害。走,咱们吃酒去。”
“我也正有此意,行军之后便无酒可吃了。”苏护说完,把手搭在花弧的肩上,一边走一边说:“记得以后不要在太子面前提起蓝怀恭这个名字┅┅”
第二日,拓跋颜班师回朝。
路过乌龙山脚下的时候,见一位老者率众人拜服于地。苏护策马来到跟前,才见那名老者正是破统万城前所见之人。
苏护扶起老者,并把他带到了拓跋颜马前,说起破城之前问询统万城的事情。
老人拜过太子,连施数礼,正是感激之情不尽。
拓跋颜急忙跳下马来,扶住老者说:“老先生莫在忧虑,夏国凶残暴虐,自取灭亡之道,而我大魏以仁政布施天下,虽不比尧舜,亦可堪比华夏诸国。你们现在已经是魏的子民,就忘掉过去那些痛苦的记忆吧。”
老者又拜了一拜说道:“我乞求太子,让我拆掉统万城的东墙,挖出我兄弟尸骨,放归宗庙,以供后辈祭祀。”
“这┅┅就不必了吧。统万城修之不易,若是拆了,众人心血岂不白费?”
老者闻言,默然不语。
归途之上,拓跋颜想到自己亲自灭掉西夏,只觉豪情万丈。他在马背上看着眼前的旖旎风光,问苏护:“先生,可知我此番征战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夏国的土地和牛羊。”
拓跋颜摇了摇头。
“那便是车中之人与身后之人。”
拓跋颜知道苏护说的是赫连珊姐弟,依然摇了摇头。
“若此,我便不知了。”苏护想不出此时的太子在耍什么玄机。
“哈哈,即使聪明如先生者,也有不知情的事情啊。”拓跋颜说完,又笑着问花弧:“花将军可猜得出。”
“莫不是苏将军?”花弧试探似的问。
“猜对一半。其实最大的收获是你们两个!”拓跋颜说完又笑着说道:“有你们两个人在,我觉得这天下霸业也不会太远了。”
“人外有人,山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