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源自村中的鼓楼,凉王建国后曾要求村落多建鼓楼,遇有敌情就击鼓传音,既可以让村民提前避祸,也可快速告之附近的戍守部队。而此时村中鼓声想起,必然是有了敌情。
“一定又是铁弗人来了。”钟离秀放下烤肉朝着山下的村庄张望着看。
“这群人一定是饿疯了,竟然会来凉王的乐都抢掠。”游雅说。
“现在魏国和秦国正打得火热,凉王肯定又是带兵出去抢劫他们的城镇了,铁弗人因此趁虚而来。这个凉王当真是蠢到极致!”苏护说完,就对着钟离秀说:“咱们还是赶紧回村子吧,游雅,你就留在这里。”
“不行,我也去。”游雅异常坚决的说,“我的家人也在村里,我不能不管。”她说完竟然第一个朝着山下冲了下去。
苏护和钟离秀见了,挑来一些石头压到炭火上,立刻跟了上去。
当三人回到村中时,太子秃发虎台已经带着部队从乐都赶来,有一小股铁弗人看见归途被截,正骑着烈马在街上横冲乱窜。
苏护和钟离秀将游雅安置在家中,就一人提把宝剑,一人拿把粪叉赶到街上来拦击铁弗人。
那股铁弗人显然是慌不择路,看见大路被堵,就朝着村中的各条街道四散开去。
钟离秀看见一个铁弗人正骑马朝这边跑来,他本想先用粪叉刺伤那匹马,然后再击杀掉那个落马之后的铁弗人。可是当铁弗人骑马来到跟前时,他竟然犹豫了,不是他不敢动手,而是他有些心疼那匹马。想到可以将那匹马用在自家的耕地上,他心中贪念一起,将粪叉抬得更高,直接就朝着那个惊慌的铁弗人刺过去。
苏护看透了钟离秀的心思,也没有急着用宝剑去刺马。当他看见那个铁弗人惊呼一声摔下马来,立刻跟了过去,挥剑就砍。
那个铁弗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慌忙站起身来,他拔出腰刀,怒吼一声和苏护拼在一起。
苏护曾经师从梁国第一剑师,虽然只是学了一年半载,不甚精湛,可他却尽得剑法精妙,或劈或砍,或撩或刺,变幻莫测。若不然,在西征伐蜀的时候,他也不会将在安放在先锋的阵营之中。
钟离秀料定苏护不是那个铁弗人的对手,急忙赶来帮忙。可是,还未至跟前,就看见苏护将宝剑耍得风生水起,打得那个铁弗人毫无还手之力。
钟离秀瞬间惊呆了,那道寒光如游龙凝滞了时光。,
两招过后,那个铁弗人被刺死在了地上。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满是惊恐。
苏护拔出宝剑,又将宝剑上的血在铁弗人身上擦拭了两下,看着钟离秀莞尔一笑:“你把你的粪叉抬得那么高,是不是看上人家的马了?”
“啊!”钟离秀这才微微一怔,清醒过来,“你行啊,以前我见你屋中挂一把宝剑,还当是辟邪用的,想不到你竟然还能耍得这么好看。”
钟离秀说完,转身快跑几步追上了那匹战马。
钟离秀牵着战马来到苏护身边,看着地上一身邋遢的铁弗人,踢了一脚看见没有反应,嘴角一扬,正要继续夸赞一番。
苏护立刻拦住钟离秀的话头,“少废话,你要是真想要那匹马的话就赶紧拉到我家后院里藏起来,不然的话,太子的人一来,这匹马就不是你的了!”
“是啊,差点忘了,凉王好抢,他儿子也是一样的德行。”钟离秀说完急忙牵着马向距离最近的苏护家中走去,没走两步又回头说:“你把那个铁弗人的尸体拉远点,再把门口的血渍掩一掩。”
钟离秀牵着战马走过前庭,穿过屋子,来到后院,看到院墙并不甚高,寻思放到那里也不安全。游雅这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钟离秀正牵着一匹马,就诧异的问:“哪里来的马啊?”
“这是我和苏护从铁弗人那里抢来的战利品。以后我就用这匹马去耕田种地,可以省下多力气啊。”钟离秀说完,直接把那匹马拉到苏护的房间里,然后又叮嘱着游雅说:“看好我的宝贝,我再出去转转,没准还能有收获。”
钟离秀跑出苏护的家,看见苏护已经将铁弗人的尸体拉到一个柴禾堆旁藏了起来,就朝着他走过去,并沿路铲起一些细土掩埋掉那些露出来的血渍。
“这脏东西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钟离秀迫不及待的问苏护。
苏护皱了皱眉,“脏兮兮的,没看。”
“那就回来再看,咱们赶紧再去看看还能不能再抓几个。”
“几个?!”
“走吧,那匹马算我的,再抢到一匹才算你的。”钟离秀说完,拉起苏护朝着另外一条街道跑去。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群铁弗人遇见你这样的算是倒了霉了。”苏护一边跑一边说。
两个人先来到游雅家,看到家里没事又去了钟离秀的家。钟离秀的母亲正躲在屋中,看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一颗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算落了下来。她正要说话,钟离秀立刻拦住说:“母亲,你先在家待着,切记不要出门,我和苏护出去转转。”钟离秀说完走出屋子,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