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虽然明天还能不能活下来都不好说,但是眼下的酒肉可不能错过。
看着美酒大肉,刘明远一点心思都没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地上。
“明远,怎么了?是不是怕了?这都正常,常某也害怕。来喝酒。”
常遇春看到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的刘明远,走到了刘明远身边,同时将手中的酒袋递给了刘明远,傅友德也拿了一块肉随着过来了。
刘明远一口混酒入口,顿时一阵辛辣的感觉,然后看了看常遇春和傅友德说道:“两位哥哥,我不会害怕,只是有点想家了。”
刘明远的话立刻让常遇春和傅友德,还有身边一个仕的兄弟们都沉默了,一股思念之情涌起。
“明远,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常遇春随后说道,他知道刘明远一家败落,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但是说道这里,又想到明天还能不能活下来,常遇春也有些黯然了。
“常某对不住你们,更对不住结发之妻。”
常遇春顿时一阵感伤,他知道明天活下来的机会几乎没有,而且潘诚已经放出狠话,没有破城,任何人退下来就地军法从事。
刘明远知道常遇春的妻子蓝氏就在后军中,也就是家眷营中,义军中随军的家眷非常多,十万大军有一半都是家眷,这些家眷平日里都在后面打杂干活,挣一些活命的口粮,打仗的时候也会出来助助威,壮一壮声势。
刘明远感受到常遇春伤感的样子,马上反过来安慰道:“常大哥,不要伤感,明天咱们也不一定就送了命,明远预感常大哥将来定是一位威震天下的猛将,统领十万大军攻破元大都,驱逐暴元。”
刘明远的话顿时让常遇春一阵兴奋,试想谁心中没有这样的梦想,统领十万大军,攻破元大都,这是何等的荣耀,一时间让常遇春激动的身体有些颤抖,他之前想都没有想过。
片刻之后,常遇春才从激动中恢复过来,然后自嘲地说道:“明远修要拿常某打趣了,这是何等的荣耀,常某一介凡夫,空有一身蛮力吧了。”
常遇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只是一个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现在正在为手下的这二十多名兄弟的性命担忧,但是一种无力感和绝望深深地笼罩在他的心头。
翌日,天空布满了阴云,透着阴沉和压抑,也让项城县城的气氛更加苍凉。
“进攻。”
随着一声怒吼,然后就是震天的鼓声,义军士兵开始潮水一般地朝着项城冲了过去。这已经是今天攻城的第三波人马了,前面的两波人马都已经折损在项城城下了,一些命大的逃了回来,但是很快就被后面典军队的大刀给砍杀了。
破头潘毫不留情地将这些退下来的义军全部斩首了,看到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义军士兵心中一片苍凉,透着冰冷。
两千人马刚刚攻杀出去,典军队就在后面站好了,潘诚就再战典军队的后面,冷冷地注视着冲上去的人群。只要有人后退,他就会马上下令斩杀。
“杀……”
进攻的义军大声地嚎叫着,但是声音中毫不掩饰地透着绝望和挣扎。
刘明远也在攻城的人群之中,他前面是常遇春,身边是傅友德,身后就是一仕的兄弟,还有二十多人,众人紧随着常遇春快步朝着项城跑去。
很快,刘明远他们就进入了项城守军的攻击范围之中。很快一支支箭支就从他们头顶飞过,带着一声声锐响,不时有人中箭倒地,发出一声声惨叫。
刘明远压低身子,跟随着人群中,尽量不被飞过来的箭支射中。
突然,刘明远感觉头顶一片巨大的黑影飞过,惊骇的同时,刘明远脚下突然剧烈震动,一块巨石就落到了刘明远身后,伴随着一阵惨叫。
刘明远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一仕的十几个兄弟被砸中了,其中几个人已经是四肢飞溅,剩下的几人被巨石波及,纷纷倒地嚎叫起来。
刘明远心中惊骇,但是还是快步朝前走去,很快就随着人群冲到了项城城下。
同时,项城城墙上的元兵也开始发动攻击了,滚木、雷石纷纷飞出城头,毫不留情地落在义军士兵的头上,顿时惨叫声一片,与此同时,义军士兵的云梯也纷纷搭上了城墙。
活下来的人赶紧架好云梯,开始攀爬,但是很快就被上面飞出来石块和滚木砸了下来。
“啊……”
一声惨叫,刘明远头上落下来一根滚木,连带着几个攀爬云梯的义军士兵一同被砸了下来。
一个人已经没有了脑袋,剩下的几个人身上和头上都被砸出了深深的坑,全部当场没命了。
刘明远全身冰冷,然后就在此时,一阵滚烫的东西直接浇到了刘明远的头上,刘明远一阵激灵,还好是热水,而且在落下来的时候已经凉了不少。
但是刘明远身边的几个人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泼滚烫的热油直接落到了他们头上,顿时一片焦糊的气味和惨叫声。
刘明远心在颤抖,这就是惨烈的战场,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