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前脚刚赶去桃树乡,周邛也直奔娄阳市而去。他觉得对于松井这杨的贵客,自己还是亲自去迎接才能体现出诚意来。
周邛虽说有股子土匪气在,护短意识也相当的强,但他对麻川人民还真是怀有一份子真挚的感情的,因为他也是土生土长的新源县人。周邛的强势自然是为了彰显权力,但那权力拿来干什么?总得为老百姓做点实事是不是?
周邛的的车子开到五岭山时电话就响了,因为山高,山上倒是建得有一个完备的移动基站,那个自然是市里出钱搞的。因为地势高,电波的覆盖面也要大了不少。
“周县长,不好了。”电话里传来县委办主任柳芳那相当焦急的声音,那声音,好像都带着哭声了。
“哼,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周邛一点面子不给柳芳,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其实,这个也是周邛的秉性,县里干部基本上都晓得,有人以为这是周邛遇事沉稳的表现,其实不然,周邛的性格就是这样子,天塌下来他也是这个样子。俗称的憨巴钴,憨巴牯是一种总是不快不慢走路的老牛,你拿鞭子打是这样,不打它也是这样走,但周书邛是县长,因此,给外人的感觉就是人家有县长的风范,是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脸不变色的高人。
“刚才我们赶到娄阳大酒店,但松井先生已经被洪县的郭县长一伙人半路给截走了,说是已经走了十几分钟了。估计那个时候我们还在五岭山上喝西北风,因为有一辆车子卡在路中间,我们的车子过不去,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那车子拉开,我怀疑那车子也是他们故意摆在那里的。”柳主任一脸气愤的汇报道。
“骂了隔壁,跟老子完这一手,姓郭的小子也太阴毒了。”周邛没忍住,直接骂娘了;你们这些娘们也真是的,做什么事都是磨磨蹭蹭的,我都把最好的车给你们了,最后被别人把人给接走了。
“我们也想快一点啊,可是那车一堵就是几个小时。好不容易赶了下来,人已经走了。”柳主任一脸委屈的道,那张粉脸上都被乌云给笼罩住了。
“好了,说这些有屁用,去洪县!我马上就到。”周邛大声的喊道,放下电话后又骂道:“狗日的郭平,敢挖老子的墙角,真不是个东西。”旋即对司机吼道:“开车,直奔洪县,老子倒要看看姓郭的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周县长,要不要给李书记说一声?”秘书长朱健小声的问道。
“不必了,他那边也忙,别添乱了,再说了,一个郭平,老子就不信摆不平这龟孙子,走!”周邛那匪气又上来了,杀气腾腾地直往红洪县而去。
洪县离五岭山下不远,周邛昴足了劲头,加上又是新车,车子开得很快,但就算他的车快,但赶到洪县时也是快晚上8点了。
他找人打听过了,知道今晚是上该县的县委书记李强,县长郭平在洪县宾馆招待日本贵客松井先生。
“但愿还不晚?”周邛直奔洪山宾馆而去。一下车子他就怒气冲冲地就往楼上而去,里面有个很大的包厢,能安排下两张大桌子,周富工作了几十年,由于出差开会的原因,对附近几个县城都是很熟悉的,倒也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洪山宾馆,然后轻轻地推开了那个包间的门。
里面很是热闹,两张大圆桌坐得满满的,估计有二十来人,济济一堂,正欢声笑语着好不热闹,人气还是相当旺盛的
“嗯!啊!是老周啊,正好,快请坐,喝几杯。哈哈哈……”洪县的书记李强微微一愣之后立即反应了过来,站起来笑着打着哈哈打上了招呼。
郭平没吭声,他记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句俗话,周邛要是真的来喝酒的那就奇怪了,林武县虽然穷,喝酒的地方还是有的,没有必要翻越一百多里的大山,拼着性命来这里喝酒。这厮装着喝汤的样子闷头喝着,连声招呼都不打。
洪县的其他干部自然都认识周邛这个土匪书记,一个个都在心里都有点忐忑不安的,毕竟自己做得有点过了头,把去新源县的投资人拉到洪县了。
当然,还有很多人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的,不晓得今天的日本客人是郭大县长从人家新源县手里抢来的,所以,全都凑上前去跟县长打了个招呼,毕竟有的还是老熟人。
“老李,你厉害啊!挖墙角挖到新源县来了,呵呵……”周邛脸上居然绽开了笑意走了过来,不过那笑声很怪异,就像老公鸭一样的嘎嘎地叫,郭平县长自然知道这厮快要暴发了。
“呵呵,老周,讲这话我可是不明白了?”李强当然只有装傻了。他要是承认挖墙脚那就才是真傻了。
“不明白?那就请你们县的郭县长给大伙儿说叨一下,让大家明白一下?”周邛扫了郭平一眼,顺手拉过一把椅子逼将了过去来,一屁股就坐在了郭平的旁边。
松井正听着他的女秘书在贴着耳朵嘀咕着什么,这厮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眼神儿,他摇了摇头,倒是一幅不关我事的样子在看着热闹。
其实这厮也有自己打算,先前接到郭县长的邀请之后,这厮立马就答应可以先去洪县看看。他其实也不是故意这样做给新源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