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嘭’地一声重重地拍在办公桌上冷哼了一声道:“不管你多少年党龄,现在我是新源先的县委书记,你目无领导,对人民群众没有一点的感情,已经到了严重渎职的程度,看来不得不端正一下你的态度了。”说到这里,转身冲一旁的蔡乡长说道:“潘宏同志不服从安排,漠视群众的利益,从现在起停职反省,桃树乡乡党委书记一职暂时由你代替着。什么时候反省好了,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个时候再出来管事。”
“你还没那资格停老子的职,什么东西?”潘屠户暴怒了,仗着市里和县里都有人帮衬着,还真没有把李诚看在眼里,他也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掌,但听“嘭”地一声巨响,那茶杯被他震落在了地下,他怒目圆瞪着李诚,那目光就像要吃人一般。
“老潘,注意点,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提出来,跟领导对拍桌子是不对的。”一旁的蔡乡长看不过去了,拉扯住潘屠户的手臂劝道,门口和走廊上围满了看热闹的乡政干部,一个个伸长了脖颈,全都有些傻眼了。
他们还真想不到李书记会去捅潘屠户这个马蜂窝,要知道潘屠户不但县上有个副书记周彪跟他亲如兄弟,而且市里还有人撑着,就是周县长也得卖他三分面子。这李书记估计是不晓得潘屠户的关系,这下子真是大条了。
“滚开,你小子算个球!”老潘狂怒了,为了在手下面前挣回面子,一把大力之下推得蔡乡长一个歪斜撞在了墙上,那金边眼镜都给撞得飞弹到了地下去了。脸上也被眼镜那锋利的边角给划了出了一条长长的血槽,一股刺目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骂了隔壁,你还真显摆上了是不是?还敢行凶打人。”随着李诚的喝叫声,‘叭’地一声,好像是耳光声传了过来,走廊上看热闹的更是震惊了,好像是潘屠户被小李书记扇了一耳光,而且那耳光还是相当的干脆,连楼下的干部们都听见了,以为上面发生地震了什么的。
桃树乡党政办主任江荣同志吓得身子一啰嗦,见老潘同志被李书记一巴掌给甩得居然跌倒在了屋角的一个笨重的木沙发上。脸上肿起了足有半寸高,已经成了半个猪头。就赶紧冲上去扶起了他,正想劝走他时,老潘从那个木沙发上爬将了起来,一抬脚就踢得江荣同志蹲在了地下,好像是被踢中了命根子,不知废了没有。
要知道潘屠户年青时还参加过自卫反击战,而且还是侦察兵,是绝对有几下子的。桃树乡那些混混头子在私下里全叫他潘哥,是确实有点真本事的。这厮踢开江主任后,随手抓起一条长凳昴足了劲力,从空中一把砸向了李诚,架势还是相当标准的。
“李书记小心!”从人群里挤进来的龙媛一见潘屠户的架势,那桃红色的小脸立即就白了,那可是往死里整啊!她很勇敢地扑了上去,想去抓老潘的长凳。
不过老潘的确很敏捷,左腿一抬,龙媛就中腿了,因为惯性作用,给踢得往窗户口扑去。那窗户可是张得大大的,要是没人抢救的话,也许龙媛这个美女就会来个优美的跳水动作给扎进楼下的大路上了。
李诚一见龙媛被踢得这样重,气得冷哼了一声,身子往前一晃把龙媛给抱了回来。随腿就是一脚,但听咔嚓一声响,潘屠户顿时像一条被抽了筋的蛇一般瘫软在了地板上,那骨裂的声音好像大家都听见了。
“叫派出所的同志来,先铐起来这个行凶打人,差点闹出人命的冥顽之徒。”李诚冷冷地扫了走廊上那些人冷哼了一声道。
刘所长牛高马大,满头大汗地挤了进来,扶起潘屠户就要走。
“没听见话吗?是铐,不是扶!对于这种丝毫不顾及党的形象,像地痞混混样的人不用客气。”李诚哼了一声声,把那书记架势作足了,吓得刘所长看了一眼小李书记,又看了看已经没有力气瘫在地下如死狗般的潘屠户,很是为难。这老潘的虎威还在,刘所长还是相当怵的。不过对面又是书记,虽说此人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多,但人家是一把手,那股气势也不是自己这个小所长所能抵挡的。
“怎么?这所长不想当了?”李诚一屁股坐在转椅上,冷冷的哼了一声。
“丁当”一声响。刘所长再没犹豫,县官不如现管,虽说潘屠户市里和县里都有人,但现在首先得保住自己的位置再说。人家李书记连老潘这种牛人都敢叫他停职反省,而且是又耳光又踢的,现在还要铐起来,自己这小所长根本不及人家玩的,捋帽子那还不是嘴一张的事。所以,刘所长没再二话,铐起潘屠户就往派出所走去。
“好了,通知下去准备开会,给大家说一声,今晚不允许任何干部缺习,没有正当的理由缺席的给记过处分。”李诚冷冷地扫了蔡乡长一眼,这时党政办的一个女同志赶紧拿了纸巾给蔡乡长擦着伤口。
还好不是太严重,就额角被划拉出了一条较长的口子。李诚一脸关心的道:“蔡民同志,还是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该缝针的要缝上,这额角可是一个人的脸面,留下后遗症什么的破了相就麻烦了。以后这桃树乡还要你来挑大梁的。”
“李书记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