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处理不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人接手这个烂摊子,只要这个厂子不倒,他们也就没有理由来闹事,但我实在没有办法让这个厂子维持下去。”周俊感觉到李诚虽然在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却有着无穷的压力,不过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也就只有硬着头皮回答了。
李诚冷笑了一声道,“你既然处理不了,那就是证明你已经不适合分管这方面的工作了。既然工业这一块不适合你周俊同志,你也就不用请假了,因为你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会找一个适合的同志来来接管这个工作。”说到这里就看着余成道;“余主任,你去把分管工作的安排表拿上来。”
李诚这一招够狠的,那就是明白的跟周俊说,老子有能力处理好这个事件,你要是还跟着陈文的话,你就马上滚蛋,老子会找一个人来代替你,你如果想干下去,就得听老子的话!
在县政府分管这一块上,工业这一块从来都是一块大肥肉。那些做副职的都想分管。不说捞油水的事,就是去那些工厂转一圈都是前呼后拥的,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也都是好酒,吃完以后还有红包拿,只有白痴才不想分管这一块。
周俊一听要换掉自己分管的工作,那张本来很是英俊的脸顿时就惨白得跟一个死人一样,他深深的知道,如果这一次真的换了下来,以后就只有去基层工作了,因为这个小屁孩会借题发挥,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呆在县政府里面的了。而且是自己主动的说自己没有能力的,就是陈文想要帮自己说话都无法出口。
周俊还真没有想到李诚会有这么大的魄力,他第一次主持政府工作会议,就敢调整自己这个分管工业的副县长的工作,但这又是自己提出来不胜任这个工作的,自己现在就是有话都说不出来。
余成这时把一份文件递给了李诚,李成一脸正经的翻了起来,他慢慢地,仔细的看着,好像是在思考让谁来接替周俊的工作。
其实李诚现在是在敲打周俊,因为他对周俊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调查工作做得很细,提出的解决办法也很中肯,而要他去维持这个厂子不倒还真是难为他了。而且看他那个朴素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贪婪之辈,要是能够站到自己这一边来的话,还真是一个可造之材。
“李县长,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其实周俊同志分管工业一块还是很得力的。在他分管的这两年里,我们县里工业这一块的发展还是很不错的。”陈文一看就知道李诚是真的要下手了。他还真没想到李诚会如此大胆,第一次主持会议就敢调整分工,直接从自己手里夺权。要是真的被这个小屁孩换了人的话,那自己以后就会颜面扫地了。而且也给了他培养亲信的机会。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只不过这是周俊自己说不能胜任这个工作的,自己也就不能直接的反对,也就采取了迂回的策略。
李诚冷哼了一声道;“他以前做出了什么成绩我不知道,但是,他就是做出了成绩也只能代表周俊同志曾经做过一些事。他拿了工资就要做事,这没有什么值得夸奖的,现在时代都在与时俱进,既然现在周俊同志自己说已经不适合干这个工作了,我们也不能赶鸭子上架是不是?我们干工作也要考虑到人性化。人家都说不适合干了,我们如果还逼着他去干,他要是做不好工作,那就不但他要负担责任,就是我们两个也是逃脱不了责任的!你如果想要他继续留在这个位子上也可以,但要保证他把糖厂的事处理好。”李诚一边说着一边还是慢慢的翻着文件。
陈文一听就不敢做声了,这明显的是在跟自己叫板,因为自己也没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而自己如果再说下去的话就要负主要责任了,自己处理不了就会输得很惨,也就不敢再说了。心里则在暗暗的道;“你就换好了,如果把周俊换下来,你也不能摆平糖厂的事,你就只有逃离双联县一条路可以走了。”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小屁孩能处理好糖厂的事。
周俊一听终于憋不住了,他深深的知道,自己只要下去了,这一辈子就不要想上来了,自己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而陈文看样子也已经把自己抛弃了,一个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被同伙抛弃,他跟李诚本来就没有仇怨,只不过陈文对他确实很不错,不但提名让自己做了副县长,还把工业这一块大肥肉给自己分管,而自己也对一个小屁孩来做县长也有点怨气,认为这个小屁孩在这里是呆不了多久的,这才跟陈文演出了这样一出戏。
现在陈文把自己抛弃了,唯一的出路是靠向李诚,而李诚虽然是一个小屁孩,但他沉着冷静,处变不惊,第一个回合就把陈文打得没有了还手之力,而且他对糖厂的事又好像胸有成竹,不然的话是不敢跟陈文叫板的,而且他年纪轻轻就能来这里做县长,背后肯定有着很强大的靠山,如果他是一个庸才的话,他的靠山是绝对不会让他来这里做县长的,不管他的靠山有多大也是有政敌的,如果李诚失败了,那他就等于打自己的脸,对于上层的人来说,是很少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的,这也就说明,这个李诚肯定是一个真正的人才!自己如果跟着他混的话,也许有更大的出息!想到这里就有点迟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