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自己不要吐血。可是那血却像是洪水冲破了闸口,不停地向外倾泻着。
“展姑娘,这可怎么办好?”
田塍见到展玉脸色发红,且犹如涂抹了胭脂一般粉红,再看着她胸前的衣服,都是血迹。纵使她浪迹江湖这么多年,见惯了多少厮杀。可是看到展玉这个样子,她还是慌张了起来。
“无需替我担心,我这条命,本就没有多少活头。”
展玉说到这里,嘴角还有着一丝浅笑:“其实,我早就该从这个世界离开,只是我一直舍不得一个人,才会贪心的想要留下来。如果这次不能挺下去,还请田塍你把乾元玉佩交予东林玥。”
“玉佩要给你自己给,我不给!”
田塍话虽然说的有些怒气,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是包含着泪水。她觉得生气是因为展玉竟然就这般自暴自弃。
“事情还没到最后,而且我们主子并没有去视察铺子,而是为姑娘你寻找医仙去了。”
“什么?”
展玉有些惊讶的抓着田塍,不敢相信的问着:“你刚刚说什么?”
“我们主子为姑娘你寻找医仙。”
说着,田塍的眼睛里更是红了起来:“姑娘,我们主子对你的欢喜并不比郡王爷少上半分!”
展玉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田塍说的事实,突然呆住了床上。她眼上的红绸也突然掉落,一双本是单纯光亮的眸子,此时却是失去了灵动。
“怎么会?”
展玉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脸上也有着晶莹从眼眶中滑落。她是不能接受刚刚田塍说的那些事情,她一直以为东林玥与她之间,不过是一种朋友或是亲人之间的感情。
如今听到田塍说他对自己的欢喜,并不比沈天殊少上半分。且他丢弃了东林家族的生意,为自己寻找那什么医仙,再有之前监狱事件,展玉手里拿着的乾元玉佩,倒是觉得它有千斤重。
这样重情义的男子,她怎么值得他一再的帮助?
门,突然被推开。
沈天殊阴沉着一张脸,见到展玉一记她身边的绿意都是泪流满面,且展玉的手里还拿着一枚玉佩,他只觉得十分眼熟。
走进一看,却是那时他花了五百两为展玉买下的玉佩,而那玉佩的另外一个身份,则是东林玥的身份象征。
他记着,那玉佩明明被东林玥收回了,为何此时却又突然出现在展玉的手里?他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绿意,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杀气:“你,究竟是谁?”
展玉心猛地慌了神,她连忙将玉佩塞回到袖子里。见沈天殊用着杀意的目光看向田塍,立即出声想要转移沈天殊的注意力:“郡王爷,太医的诊断如何?”
不说这还好,一说到这沈天殊脸上的神情更是沉了几分:“没有事,你且好好休养几天即可。”
其实她的身体一点也不好,可是他不想加重展玉身上的病情。
“郡王爷又何须骗我,我怕是也没有几日好活了。”
展玉笑着摇头,她这个身体她从一开始就知情。不管是林大夫还是百里米,她都能从他们的言语以及把脉时的凝重感受到,她这个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
“这种话无须再说!”
沈天殊说完,就很是严肃走到她的身边,说着:“将那玉佩给我。”
展玉一听,心里很是慌张,可是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哪里有什么玉佩?”
沈天殊见她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心里着实气愤。
她手里拽着东林玥的玉佩,到底是几个意思?是喜欢东林玥还是想要拿着这块玉佩做其他的事情?
沈天殊的脑海里不禁想起,那日他做的梦。梦里面展玉就是拿着这玉佩对着天空,说了一些什么话然后就化成了一片白光消失在他眼前的!
不管那梦是否真假,沈天殊都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只是,眼下看展玉一副宝贝模样,他心里对东林玥就是更加的气愤。这个东林玥最好别让他看见,不然他一定要打的他连亲爹亲娘都认不出来!
“绿意,你出来。”
见沈天殊并没有忘记一进来的话,展玉很是着急。一着急一口鲜血便又从嘴里吐了出来。
沈天殊连忙坐在床边,紧紧地拥住展玉,随后看着一边的田塍,又严词说着:“还不快去叫太医?”
田塍知晓,此刻并不是他们计较的时候。于是,连忙听话的将脸上的眼泪一抹,随后便开始向着太医所在的房间走去。
当田塍走后,再次有人走了进来。沈天殊转眼一看,却是连冰和沈桓。
沈天殊的目光投向沈桓时,眼里有着一丝复杂的神情。有点恨意却又有点不忍,如此反复等等。
沈桓也在那一瞬间怀疑,沈天殊是不是知道展玉身上的胭脂红,就是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