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极其的不在乎,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些话在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有杀伤力。
“你在说谎!”
展玉虽然看不见,但是她能用听得感受到百里米像是在哭。那哭不是眼泪,而是心在哭。如果不是心在哭如何又能说出最后那句“死不了”呢?不外乎是在安慰自己的同时,又在警告自己她和梁渊的差距。
“就当我说谎。”百里米背过身,不再看展玉。只是交代着展玉的两个丫头:“好好照看展玉,不要让她磕到哪里。”
“是!”
百里米虽然和她们一样,同为沈天殊的属下。可是百里米除却属下还是医者的身份,医者在她们的大齐皇朝,是非常受尊重的人。
展玉想要拉着百里米的手,奈何却拉住一把空气。
“郡王妃……”绿意走上前,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难过。
展玉伸出手摇着,像是再表示不在意。她觉得自己做错了,该质问百里米的人不该是她,而是梁渊。
百里米走出了展玉的房间,就一跃飞身出了淮南王府,在王府外的一棵树上坐着,看着高高的太阳挂在天空中央,眼里的眼泪就顺着眼角的方向,流入她的发丝,直至被风吹干。
第一次遇见梁渊是很久以前,久到让她以为,自己和梁渊就是青梅竹马一般的存在。
那年他身穿一声冰蓝色的衣袍行走江湖中了奸计,那年她执行任务,负责将他救出敌营。从他睁开眼的那瞬间,百里米就觉得自己怕是再也走不出他给的爱情圈套里。
本以为,他会是江湖上的九十八,她能和他一起相携走在江湖,从此浪迹天涯。却在她准备和他坦白自己心意的时候,他消失了。
等到再见面,他成为了王爷,她成为了为沈天殊卖命的杀手。
命运,就是这么的爱捉弄世人。
贤雅苑。
沈天殊从展玉的房间里走出来以后,就回到了自己原本的院子里。这里,已经没有了满眼的红,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土色,因为深冬的缘故,树上没有一片树叶,都是露出灰蒙蒙的枝桠,整个院子里好不萧条。
在同一个季节里,在同一所院子中,他从最开始得知沈桓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已经足足十余年,而这些年里他为了调查关于老王妃的过去,没少花费些时间。让人遗憾的是,他竟然还没有查到沈桓的生父是谁。
那个人像是很神秘,无论他从哪一方面下手,他都查不到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一丝消息。不知道是谁的手段,将所有的证据都抹掉的很干脆。
如若不是那年老王妃一时醉酒,如若不是因为父王查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他可能也不会在墙角里偷听到关于这件事情的真相。
如今,不过是短短的三日时间,展玉竟然就能猜到老王妃的王妃之位是买来的。这样的事情着实让他感到吃惊,吃惊的更多同时,是害怕。
害怕如果让展玉知道老王妃的事情以后,会不会看不起自己。一个和别人有染的女子,却反过头来,一直在指责展玉的清白问题。
这要是说出去,是有多么的讽刺?
转身,回到屋中。炎庆从库中拿来的酒也就摆放在了桌上,沈天殊拿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倒着,今天他打算不醉不归!
南烟从长寿苑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没有多久,就见到沈天殊独自一人回来的景象。便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观察着沈天殊。见他表情一直很难过,南烟心想沈天殊现在心情定然很不开心。
一双狐狸眼转了转,片刻间就换上了一件红轻纱。南烟摇曳着身体慢慢走到了沈天殊的房中,如果要是被展玉或者沈天殊训斥,她如今也有了借口。
反正老王妃说从今天起她就要一直伺候着沈天殊,她不怕展玉会训斥自己。如果展玉想要伺候沈天殊,可以去找老王妃说啊。
一想到老王妃,南烟的嘴角就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坏笑。想必,老王妃这辈子怕是原谅不了展玉了,所以就算展玉去苦苦哀求,怕是也没有机会。
自己趁着这段期间,怀上沈天殊的孩子,然后一举成为王长孙的母亲,到时候再挤掉展玉的位置,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南烟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嗒响,一走进沈天殊的房间,就看见沈天殊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喝着闷酒,心里就更加的得意。
看起来,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呢!郡王妃的位置,她南烟坐定了!
沈天殊见有人慢慢的走进,身穿一身红色薄纱十分的性感。沈天殊原本以为会是展玉,可是又想想穿红色衣服的女子不见得全是展玉,也有可能是别有异心的女人,比如南烟!
沈天殊原本清醒的双眼,此时变得迷茫起来,脸上也瞧瞧运用几分内功让脸上变得红润起来。他嘴里还咕哝着:“展玉……”
南烟一听到他的这话,心里瞬间就点满了怨恨。可是眼下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故而她要忍住心中的怨气,不能坏了自己等到前程。
“郡王。”南烟学着展玉每次见到沈天殊的称呼,只是那声音无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