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是梁渊在笑了,而是沈天殊也笑了起来。他看着展玉一脸无辜的样子,觉得和以往聪明伶俐的她很不相符。
“你们到底都在笑些什么?”展玉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两个男人是在笑话自己吗?
沈天殊敛起脸上的笑容,开始解释:“溺代表着少年或者幼儿的死亡。”
展玉听到是这个意思以后,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有些责怪的对着他们两个人说着:“这种严肃的事情,你们两个人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不是笑陈冲而是笑你,明白了吗?”梁渊撑开了扇子:“你知道吗?当时平国公一脸悲伤眼泪都要掉下来,你却反问他溺是什么意思?你没看见平国公的脸当时是有多么的精彩!”
展玉想想,的确也是自己的错。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古代形容死亡的词语,竟然还分身份和年龄。她在现代看古装电视剧的时候,记得最清楚的就只有皇上死亡是驾崩,形容婴儿的是夭折。突然蹦出来了个溺,只能怨她学的太少。
“我眼睛失明,自然看不到平国公的脸色,也不知道他的脸上是多么的精彩。”
展玉无所谓的语气,让身边的两个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时间倒是忘记展玉已经失明的事情,梁渊暗暗在心底骂自己揭人伤疤。
沈天殊有些心痛的看着展玉侧颜,据他了解,有的人在受了很重的挫折以后,都是要颓废很久以后才能接受自己失明或者再也不能行走的事实,而展玉却在他找寻到的那一刻起,脸上就是带着笑容。
他很想问展玉一句,难道她不难过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展玉自然也猜到了那两个人定然是想到了自己眼睛失明的事情,才突然沉默了起来。为了缓和气氛,展玉红唇轻启:“我打算写两本剧本。”
“剧本?”
展玉听着他们两个人的疑问,不禁有些打鼓,难道古代不叫剧本?
“戏谱?”有些不太自信的展玉再次出声询问,这下总算是听到两人明了的声音。
沈天殊哑然一笑:“原来是戏本。”
展玉觉得额头上挂了几个黑线,说了两个答案却都只对了一个字,上天还真是怜悯她呢。
“你会写戏本?”梁渊则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展玉:“虽然你一直都是有着小聪明,可是本王还不敢相信,你能够写出什么让人拍手叫绝的戏本出来。”
“不信走着瞧?”展玉红唇微微嘟起,如果眼睛能够看见,展玉一定要用眼神杀死梁渊,让他总是小瞧她。
“不了,本王过了今天以后,可是随时就会离开淮南城。”梁渊说道这里,眼睛里有着一丝落寞。如果走了,怕是就要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百里米了吧?
不,有可能会是一生都再也见不到百里米。
听着梁渊要离开淮南城,展玉心里不舍:“你离开了,百里师傅怎么办?”
展玉以为梁渊是要离开淮南城回到京师,毕竟梁渊是亲王,只有京师才是他的家不是吗?他不可能一直都会在淮南城,他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不是吗?
“在我不在的时候,就请丫头你帮我好红照顾百里吧。”梁渊无奈的叹气,声音里也不难听出有着很严重而失落。
“你这不是说笑吗?一直都是百里师父照顾我的。”她现在演技,什么也看不见,,身体里还有不知名的毒在身,她的小命随时都能离去,她怎么能够照顾百里米?
“本王好歹是你的哥哥,如果我能活着回来百里届时就会成为你的嫂嫂,难道你这个做妹妹的不应该替当哥哥的多照顾未来的嫂子?”
梁渊虽然有些抱怨,可是不安听出他对百里米的眷恋和深情。
展玉的嘴角勾起一抹一丝浅笑,其实她很羡慕百里米。羡慕梁渊能够毫无目的的喜欢着百里米,更羡慕梁渊的心里,从使从终,都只有百里米一个人。
“你这是要去哪?”
听着梁渊说他能活着回来就会迎娶百里米,展玉心里不禁有些疑问,难道不是回京师?为什么去一个地方,还会关系着生死?
“南梁灵山。”
展玉现在已经是他们阵营的人,不害怕展玉会知道他的行踪。
沈天殊则是一直在安静的为展玉剥着核桃,手指只是轻轻一捏,那坚硬的核桃皮就像是鸡蛋壳一般碎了,留下了里面的果实。
“灵山?”
展玉一双柳叶眉微微挑起:“为什么这个地名,我听着这么熟悉呢?”
“你去过?”梁渊问了以后就有点后悔,因为展玉的身份在他们的眼里一直都是很神秘的,她一个小女子突然出现在了京师,无论他们怎么调查展玉,都查不到她的过去。
如果她真的在灵山待过,那么她如果见过东林玥手里的玉佩也有可能,可是看她的样子,却是对东林玥一点都不熟识,连听也没有听过。
“我不知道。”展玉摇头然后安静的坐在那里,歪着头搜索着脑海里的信息:“我想起来了!”像是茅塞顿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