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王妃的房间里回来,已经快到子时。连冰伸出手揉着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只觉得应付老王妃比应付数十位命妇还要疲惫。
沈桓看着连冰很是劳累的样子,语气有些许的责怪:“下回要是担心母妃的身体,你让我去即可,不用亲自过去。”
“这怎么可以?身为母妃儿媳,哪有不拜见之说?如若母妃还在安山寺倒还好说些。”连冰见沈桓因为看到自己劳累,就要免了自己去拜见老王妃的事情,当下立即停止了揉太阳穴的动作,接过春儿刚打来的水,为沈桓亲自擦拭着脸颊。
沈桓很是安静的坐在凳子上任由连冰摆动,自从连冰得知老二结婚以后,她对自己是越来越温柔了。
当为沈桓洗净面如冠玉的脸庞,连冰却觉得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个烫人的温度。
即使已经与沈桓成婚五年,可是连冰对于两个人这么亲密的动作,还是感觉有些害羞。白如雪的肌肤此时像是抹上了胭脂一般粉红,煞是好看。
“此生有你,夫复何求。”
沈桓觉得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怕就是拥有连冰。对于他来说,什么十万兵马十二座城池都不及连冰的一丝一毫。
“世子,不要这样,春儿还看着呢!”
连冰话刚说完,就发先屋里哪还有春儿的身影?这个臭丫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跑出去了。
沈桓却是觉得眼前害羞的连冰,十分诱人。不由分说便抱起连冰在怀,向卧房走去。床帏落下,烛火摇曳,卧房之中床发出嘎吱嘎吱声,还有床上之人传来阵阵引人遐想的娇喘声,为整个夜晚,舔了不少色彩。
聚贤斋。
陈冲坐在床上,一直看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父母。这两个人从回来以后,就变得寂静无比,不知发生了何事。
“父亲母亲,现在夜已经深了,你们不休息吗?”
他已经听到外面的更夫翘起子时的啰声,而自己的父母竟然还是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真是奇怪。
“时间过得这般快啊……”
平国公夫人探头一看,见天上的银河已经转到了院子中央,恍然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
“父亲母亲,你二人出去不过一个时辰,为何回来以后,一直沉默不言?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哪里有?”平国公夫人走到陈冲身边有些心痛的用手揉着他的脑袋:“母亲只是在想等你身体好了正是拜东方大师为师父以后,未来是选择从官还是按照以前的计划,去掉官职从农呢?”
“母亲无需操劳,我在聚贤斋这几日发现每个人对我十分友好,彼此也都坦诚相待,如若就此离开聚贤斋,怕是再也不会有朋友。”
其实,他是舍不得离开聚贤斋。一但离开聚贤斋,怕是他和展玉之间唯一的一个联系,都会没有了。
“也罢,夜深露重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早些休息吧。我与你父亲就先离开,等明日让大夫再为你诊断一番,如若可以母亲还是希望你能回国公府养病。”
陈冲心里有些失落,面上还是维持着温顺笑容:“嗯。”
两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平国公夫人将宴会上的事情再次转告给了平国公听:“夫君,安国公侯府的老太君之所以这么针对展玉,也是因为冲儿。可当时我却只能坐在人群中,什么忙也帮不上。”
说着,国公夫人的眼睛就红了起来。是他们平国公侯府对不起展玉,没有身份只能任由展玉被人欺负。
平国公没有回话,而是拍着自己夫人的后背,以作安慰。良久,当国公夫人都快以为自己要睡着的时候,平国公总算是开了口。
“不如我们认展玉为义女,如何?”
国公夫人连忙抬起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语气里有着些许的埋怨:“如若展玉大婚以前收做义女自然没有困难,可是展玉现在已经成为郡王妃,位分与你我同级,甚至还要高贵许多,如何能够收做义女?再者她现在是东方大师的小师父,也就是冲儿的师祖,我们平国公侯府何德何能?”
平国公听着自己夫人的话,觉得也对:“是我考虑不周,夫人指责的是。”
看起来,只能另作选择。
一夜,平安无事的过去了。
展玉住进淮南王府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只是才刚醒来就觉得身边有着一块冰块。不用想,她就知道这个人十有八九会是百里米。
“百里师傅!”
展玉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来回的摇晃着:“是来为我把脉吗?”
“嗯。”
百里米见展玉脸上露出欢颜,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展玉现在的身体最不能做的,就是生气。那样只会促进她的病情,对她的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
“百里师傅,我的眼睛为什么会失明?”
展玉认为百里米医术强大,为自己诊脉一定就能斩断出自己的病因。
“你的心中有一块郁结,如果郁结解开,你的眼睛也自然能够看清事物。”百里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