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展玉很快就恢复了神智,她怎么忘记了?沈天殊是一个善于伪装且记忆超好的人,这不过是两句简单的诗句,怎么能够难倒他呢?
“不被长辈祝福的婚姻,展玉不嫁。”
展玉因为看不见,所以一直紧紧的握住绿意的手,然后努力维持着一副大气不害怕的模样,尤其是眼睛,她要装作能够看见人的样子。
沈天殊的心一滞,展玉的意思也是不同意留下来了。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淮南王妃,却见淮南王妃面如土色的看着别处,不愿意看着他们两人。
沈天殊从来没有像是今天一般埋怨淮南王妃,自小她不从管教自己也就罢了,如今自己大婚却还要当着这么多的人给他难堪。
沈天殊感觉手中的红绸变得重了起来,他望向手执另一端的展玉,发现她不知道何时已经放掉了手中的红绸。
沈天殊心一紧,就像是要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连忙走上前拉住展玉的手腕:“玉儿,今日以后你就是我的妻,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能去!”
可他却不知,越是这样霸道的宣誓,却越会让事情适得其反。
“我们不是还没有拜堂吗?”
展玉微笑着将目光调整到沈天殊所在的方位,同时手臂也想从沈天殊掌中抽回。奈何,越是想要挣脱,越是被抓的紧。
“一切都还来得及!”
沈天殊紧紧的抓住展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有多么恐惧展玉会就此离开。
展玉虽然看不见,却是能够感觉到沈天殊的气势比刚才强势了许多。就连他的声音也清冷了许多,展玉觉得这或许才是沈天殊的真实面目。
一直以来那个和善温煦的廉郡王,怕是一直都是他对自己伪装的面具吧。
屋里的人也自然发现了这一种转变,只见原本一直温煦的沈天殊,此时变得凌冽,周身仿佛有一股王者之气,不过瞬间就有人觉得这样的沈天殊,贵气逼人不敢直视。
“魏王爷。”
沈天殊慢条斯理的喊着梁渊,声音之中的坚定意味十分明显:“本郡迎娶玉儿乃是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再者还有皇命以及父命在上,就算母妃今日阻拦怕是也阻挡不了!”
“来人!”沈天殊说这一切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就见从门外走来了两个侍卫,为首的是他的贴身侍卫炎庆。
沈天殊见他们两人到位以后,又连忙吩咐着:“王妃身体不适,你们二人搀扶着王妃回长寿苑休息。”
“殊儿!你竟然敢这么对待母妃!”淮南王妃没想到沈天殊竟然想对她用武力解决,顿时整张脸犹如烧红了的大虾,裸露出的肌肤,没有一处不是红的。
“母妃,儿子是为了你着想。如果今日儿子一旦没与展玉成婚,你可知就要犯上了欺君之罪!母妃难道你要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让沈氏一族灭九族吗?”
沈天殊的声音没有感情,在淮南王妃还没有反应过来,炎庆和那个小侍卫已经搀扶着淮南王妃离开了前厅。
宾客看着一时变得冷冽的沈天殊,都纷纷有些惊讶的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沈天殊定然是被老王妃气急了,不然不会对自己的母亲用武。只是,沈天殊这么做,就不怕有心人说他不孝吗?
梁渊看着沈天殊情绪的转换,有些感到惊奇。沈天殊竟然生气了?一向以大局为重的沈天殊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了真格?
梁渊一双桃花眼犹如琉璃一般旋转着,他本就与沈天殊两人亲如兄弟,如果他要是不发表任何的言语,再坐回上座也是情理之中。想通了这点,梁渊就撑开了手中的折扇,声音不紧不慢听不出任何喜悦:“既然廉郡王如此痴情,那本王就再给廉郡王一次一会。”
“多谢魏王!”
沈天殊仅在片刻就将局面稳定住,手腕利落让人佩服的同时也感到有些心惊。一个敢对老娘动粗的人,对自己的手下又会如何呢?
平国公夫人则是一时紧盯着展玉,她想要知道这一次展玉还会用着什么样的借口来否决沈天殊?毕竟展玉方才也说了,长辈不祝福的婚姻她是不会接受的。
“玉儿,不要再随意放开红绸了,好吗?”
原本凌冽的的人在面对着展玉以后,脸上又立即浮现出能够融化冰山的笑容,就连眼眸中的深情,也让一众命妇觉得羡慕。
展玉很庆幸自己此时看不见,不然此时肯定也会陷入在沈天殊的假象里。不过她能够觉得沈天殊虽然声音软了下去,可是语气却有了一种不能拒绝的意味。
展玉知道今天的婚事就算是闹到子时,肯定是也会继续下去,也就没有了挣扎。反正今天以后她就算是完成了任务。不过是拜三个头而已,就当是给老天爷磕头了。
接过了沈天殊手中的红绸,展玉再一次的将那红绸缠绕在自己的手上,任由青戈扶着自己慢慢转向正座的位置。
“大哥大嫂,请!”
沈天殊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夫妻二人坐上上座。
沈桓有些犹豫,老二不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