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如果真是这般,那么展玉当时落下的眼泪,以及露出绝别的笑容,是真是假?
“展姑娘从回春堂回来之前,曾经和世子见过一面。因为当时天色已晚,属下并未发现什么不妥。直到今天清晨,展姑娘过来探望郡爷时,发现她右边脸颊,又被人用内力扇过耳光的痕迹。”百里米和展玉相处过一段时间,从她所了解的展玉来说,并没有梁渊以及沈天殊说的那么复杂。
如果她真的对沈桓言听计从,思想复杂,恐怕她早就已经对沈天殊下手了。
“你说什么?被人用内力打过?为什么我昨天没有看见?”梁渊虽是有些不信,但是底气还是有些不足,毕竟昨日展玉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如果不是有火光,怕是会看不到对方是谁。
“对方用力十分讲究,不伤及皮肤,直接伤害内里。因为展姑娘与我对话时,发现了她右颊不适,故而又多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是被人打过一个耳光。”百里米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当她话落以后,还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能够打她耳光的,想必就只有沈恒了吧。”梁渊说完目光看向了沈天殊:“由此可见,沈桓这几年,功力大增啊。”
沈天殊沉思没有说话,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这个哥哥野心勃勃。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还学习了如此强大的内力。
他想到了宗仝,凭借他的才学广识,如若说起展玉的事情,或许他会知道,沈恒学习的究竟是哪一个门派的功夫。
“百里米,传信给宗仝,让他五日内来到魏王府。不过,要伪装一下。”淮南毕竟是沈恒的天下,如果让他知道宗仝从京师赶到了淮安城,心里定会怀疑。
避免打草惊蛇,还是让宗仝委屈一下,换个身份来到这已经凯斯动荡不安的淮安城内。
“是!”说完,百里米便越过梁渊走出房间,去做属于该做的事情。
梁渊望着那如冰般的背影,眼里有些痛苦。
梁渊虽是背对着沈天殊,但是躺在床上的他也知道,此时此刻的梁渊眼睛里,写满了多少的痛苦以及深情。
爱情有时就是那么的奇怪,明明对方伤你千百回,可是你也不肯放弃任何有关于他的一切。
“一天没有见到展玉,还真是有一点想念。”梁渊调整好了情绪以后,语气又再次回复到了那个潇洒的九十八。
“展玉来照顾我之前,你要先照顾我。我渴了,倒水。”沈天殊就算是身受重伤,躺在床上,可是气势来说,还是能够略胜梁渊一筹。
“想要让本王伺候你?没门!”话虽如此,可是手却为沈天殊斟满了茶水。当见沈天殊喝完以后,说着:“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本王到梅园去找展玉,然后你好快一点见到她,对不对?”
“就你话多!”沈天殊斜睨了一眼梁渊,随即开始躺在病床上呻吟:“哎呀,我腿痛!立即给我揉揉腿!”
梁渊本想做着恶作剧,不去喊展玉。故意让沈天殊多等一会,可是当他看到耍无赖要让自己给他按摩的时候,还是不禁举手投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算我怕了你了!”
梅园。
展玉此时方起身,她吃着青戈为她事前留好的菜叶粥,不禁感叹:“青戈真是聪明伶俐,对于我说过一遍的菜谱,竟然全部都能记住,而且还能做得这么好吃!真是让我有感到有一种家乡的味道!”
“姑娘缪赞奴婢了!”青戈虽然面上没有太大的笑容,其实心里还是喜欢的。她原本只是觉得展玉说的那些,不像是熬粥也不像是做菜的。但是展玉要吃,她还是用尽全力去做,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
“什么缪赞不缪赞的!我说好吃就是好吃!”展玉伸出手搂过青戈,正准备对青戈脸颊上留下一个重重的吻时,一个有些煞风景的声音响起来了。
“非礼勿视!”梁渊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双眼,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这么热辣的画面。梁渊不由得坏坏的猜想,如果让沈天殊知道,那个长着和连冰一样的女孩,曾经搂着他的属下又抱又亲,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相对于梁渊的大呼小叫,展玉却是十分淡定的收回了自己的胳膊,慢慢的坐下,继续品尝着面前的菜叶粥。
“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一件好的事情要告诉你了!”梁渊坐下身来,随后看见了摆在展玉面前一碗碧绿色的粥,不免有些好奇的问着:“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粥。”展玉惜字如金。
展玉越是这样,梁渊越是想知道,这是什么粥。
“哪里的粥会有这般的碧绿?闻着间,还有些许的油以及肉味……”说着说着,梁渊还慢慢的将头靠近了展玉面前的那碗粥。
“你想干嘛?”展玉不免有些紧张的抱过桌上的菜叶粥,防备的看着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