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对方会和自己一起坐马车,结果展玉却看到了百里米动作飒爽地上了马。她惊讶道:“百里师傅居然会骑马?”
明明看起来也是个娇弱的冰山美人啊……嗯,可能不大娇弱,但是展玉也根本没想到对方还会骑马,而且看她的动作,显然也是身手利落的人。
这时,刚刚翻身上马的梁渊接话道:“骑马算什么,以百里的身手,就连我也是勉强能赢过她……”
“九十八!”百里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梁渊立刻住嘴:“好好好,我不提那次的事了。”
揣着重重的疑问,展玉上了车。
从京师到淮南,这一路也算是路途遥远。
前几日展玉还没有什么感觉,坐在车上啃啃点心,逗逗兔子,时不时地掀开帘子和外面骑马的沈天殊说几句话,还算轻松愉快。因此,在知道到淮南需要半个月的路程时,她也没觉得有什么。
然而,从第五天开始,晕车便找上了她。
先前在京师时路还比较平坦,虽然马车晃晃悠悠,但总体来说也不算什么,时不时的展玉还能在车里打个盹。
之后,有时候抄小路,或是本就路途坎坷,坐在马车里人就被颠来颠去。在这种情况下,想完全没有晕车的症状才是很困难的事情。
然后展玉就开始吐的七荤八素昏天黑地,不巧的是淮南那边还有急事,需要沈天殊早些回去处理,因此路上非但不能歇息,反而需要加快速度日夜兼程。如此一来,展玉就吐的更严重了。
百里米还特意给她把了脉,确定仅仅是晕车,可惜对于这种情况,即使吃了药也没有太大的改善。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实在太可怜,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的。沈天殊与梁渊就会时不时的,不骑马而在马车上陪她说说话,让她知道了不少的八卦。
比如出身尊贵的魏王爷梁渊,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便是行走江湖的九十八。
听到梁渊的化名时,展玉正在喝水,一口水喷到了梁渊身上不说,她顾不上咳嗽先问道:“化名什么?”
梁渊一脸嫌弃地抖了抖衣服:“九十八啊!是不是觉得本公子的名字朗朗上口,好听又好记?”说着便又甩开了扇子,也不顾今日外面飘着蒙蒙细雨,展玉身上还盖着毯子,他便摇起了扇子。
“觉得你很自恋。”展玉接过青戈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后诚恳地说出了心里话。
一开始对梁渊印象不好,但是这一路上说了几次话,展玉才发现对方其实也不是那种满脑子都是下半身的风流公子。他只是习惯使然,爱耍帅,同时欣赏美人美酒。
喝酒是他的嗜好,至于美人嘛,就是纯欣赏了。
虽然不到万花丛里过,片叶不沾身的地步,但是他还真就喜欢表面上调戏调戏美人,并没有其他的不轨想法。
发现了他这个特点,展玉对他的排斥就消失了。再加上梁渊如果愿意和人结交的时候,的确是个极好说话的人,两人便很快地熟悉起来。
比如夸夸他“自恋”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
被打击了一脸的梁渊轻嗤道:“你果然和天殊一样,不懂得欣赏。这个名字多好啊,好记又好听,江湖上可是不少人都听说过本公子的大名呢……”
“不少人都是女的吧?”展玉继续泼冷水:“其实只要你顶着这张脸,保持你散财童子的作风,就算你改一百个名字,也有人记得你的大名。”
她的声音并不小,话音刚落,车窗外便传来了沈天殊的笑声。
梁渊不满地哼了一声,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神秘兮兮地看着展玉:“你想不想听听天殊的秘密?”
展玉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扫了他一遍:“你确定你敢说?”
虽然从爵位上来说,魏王要比廉郡王高,不过梁渊在沈天殊面前,可是一直妥妥地被压制。
“那当然了,我告诉你……哎哎,别拉我,沈天殊!”梁渊刚开了个头,车帘外便伸出一只手把他扯了出去。
展玉忍不住笑的肚子疼。
虽然身体不给力,但是这一路,展玉却过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