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峥一般说这话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他又要纠正我的坏毛病了。
我捂着被他敲得生疼的后脑勺,一脸正直的开了口,“我这不是怕又被假人给骗了么?”
“老实点。”简峥眉头紧皱,本来特别赏心悦目的一张脸就因为他总是绷着脸看着越发的让人感到害怕。
偏偏我还不怕死,美滋滋的凑上去,“刚刚我亲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害羞了?”
简峥沉着脸,没理我。
我乐了,拍拍他的肩膀,“啧,我不会因为你还是个雏儿就嫌弃你,你不用担心,什么事都得有第一次是不是?要勇于尝试。”
简峥脸色一黑,“你尝试多少次了?”
“你是第一个!”我立刻举手发誓,“你真是第一个!”
“听你的口气可一点都不像。”简峥声音冷得像冰块。
“我这叫自学成才。”我洋洋得意的炫耀道:“像你这种的肯定得经过时间的锻炼才能有所成就,我这种的一点就通。”
“自学成才?”简峥冷嘲的笑了一声,微微眯起眸子,声音也越发的让人觉得危险,“我是雏儿?”
我特别认真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虽然你是个雏儿,但我肯定不会嫌弃你的,顶多就是技术有所欠缺,以后多锻炼锻炼一下就好了。”
这种事我觉得应该挺伤男人的自尊心的,尤其是像简峥这种自尊心特别强的大男子主义者。
简峥突然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给拖了过去,咬着牙怒道:“向小北,你他妈信不信老子在这就把你给办了!”
这一声吼震得我耳膜都在发疼,我捂着耳朵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冷润的双唇突然贴了上来,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霸道,强行撬开我的牙齿,简峥的唇薄厚适中,唇色浅淡,因为吸烟的缘故,嘴里头总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但尝起来却异常的令人感到沉迷。
简峥坚挺的五官因为额前的碎发蒙上了一层阴影,沉着声,“现在还觉得我是雏儿?”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我撇了撇嘴,挺直了腰板。
简峥说:“我没吃过猪肉,但未必技术上我就是个雏儿。”
“你技术怎么样?”我特别擅长蹬鼻子上脸这事儿。
简峥嫌弃,“向小北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每天就对这种事感兴趣?”
“嘿,我这不是对你感兴趣么!”我容易么我!
“什么事都等搬出去之后再说,现在不方便。”简峥从抽纸盒里抽出来一张纸递给我,转过脸没再看我,“把你牙缝里的韭菜给擦干净,恶心。”
我扯开嘴笑,“我今天没吃韭菜。”
“那就是昨天吃的。”
“昨天也没吃。”我抿着嘴,“简峥你是不是害羞了?”
简峥身子一僵,皱眉训道:“坐好!系上安全带,回调查组拿这次的案子档案。”
*
回到调查组,宋末他们一堆人前扑后拥的问我怎么样,有没有被撞伤之类的。
我冲着他们打了个OK的手势,示意我没事。
宋末晃着脑袋说我这是命贱,阎王爷都看不上我。
我捡起办公桌上的书冲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拍,整个人直接贴地上去了,鼻尖还被蹭掉了老厚一层皮。
得!他眼睛上次被我捅出来的一圈还没消肿,鼻子又破相了。
简峥回来之后,把伞交给了胡伯,转身就从档案箱里拿出一摞资料放到我面前,又叫陆欢和宋末过来帮我的忙,整理一下这次案件要用上的部分。
这次的案子相比较上次的案子来说要简单不少,犯罪嫌疑人已经基本上锁定了,只是手法太过诡异,又找不到破案的关键才会转到我们手上。
我一打开档案资料就乐了,嘿!这嫌疑人还是我见过的!
就上次推了王瞎子一把的中年妇女,浓眉大眼,鼻子边上还有颗大痣,一脸的凶相。
档案资料上显示她叫张艳红,今年四十六岁,跟近几年发生的交通意外事件都有脱不开的关系,每次受害人出事前碰到的最后一个人往往都是她,而且每个受害人死前都跟她有过争执,就连案发地点都是一模一样,我家小区门口的那条马路上。
资料写着她早十几年前老公因为患病去世了,至于是什么病档案上倒是没有写清楚,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无儿无女,父母双亲那一栏也是空的,而且现在住着的房子也是租来的,每月要交至少两千块的租金。
而且后一页上还有她包养小白脸的记录,出手极为大方,夹着几张照片,看上去都是模样长得很不错的年轻人,但从皮相上就看出来是个会油嘴滑舌的花心大萝卜。
简峥用红笔在纸板上标出来了银行卡消费这一栏,沉稳的开口,“我们已经查过了她每月的支出记录,张艳红是个家庭妇女,没有工作也没有亲人,但每月都有一大笔收入打到她的卡上,生活富裕,但技术组的同志调过银行那边的资料,发现每次打钱的人都不一样,并且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