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峥说的治胳膊的法子就是下楼去找胡伯,然后让胡曼曼帮我把胳膊上的毒给吸出来。
胡曼曼一开始出来的时候还不情不愿,她特别不喜欢简峥,因为简峥身上的阳气太重,她一点都不喜欢。
但在瞧到我胳膊上受的伤之后,欢欢喜喜的就凑上来要帮我吸毒。
我觉得这小丫头铁定是没安好心,那眼睛看着我都快冒绿光了。
胡伯皱着眉瞅着我胳膊上被咬的伤痕,周围都开始发黑了,他用指甲盖挑了一点放到鼻子下面闻,脸色更凝重了几分,“小北啊,你跟胡伯说实话,你这是怎么搞得?”
“刚刚做噩梦被咬的。”我心绪的应了声,没敢说实话。
简峥不让我插手那件案子,如果让他知道我因为这件案子差点没了命,指定又得翻脸不认人了。
“那你招惹的这东西可厉害着呢!”胡伯颇有深意的盯着我看了一眼,他用指甲掐了一下我的胳膊,“瞧瞧,半点反应都没有,你这胳膊都没知觉了,再晚来一会就别要了。”
简峥拧着眉头,眼里头的冷光冻得人直打颤,“小北,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说实话。”
“我真没干什么。”就是查了个陈年老案。
按理说应该是陈年老案了,民国时期的案子,可不陈年了么?
所以说当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张府老太太要是想开点把这丫鬟娶给自己儿子当个小妾,估摸着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但也说不准她儿子是因为正室长的那张狐狸脸给吓得觉得生无可恋,才拿着斧头给全家上下都咔嚓了。
反正一句话,都是这张府老太太作的幺蛾子。
最后实在是架不住简峥的追问,我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我跟宋末干的那个勾当,交代过程中我心虚的连头都不敢抬,就怕他用他那种审查犯人的目光盯着我,搁谁谁都不好受。
“这案子有点棘手,小北,你要是不给这件案子解决了,那三个鬼估计都会一直缠着你。”胡伯听了全部的来龙去脉之后,思考了半天才给了我这个建议,又急着加了句,“尤其是张庭轩,他既然说了三天,那就说明三天后他会来找你,你得防着点。”
按照胡伯的说法来说,张庭轩这种级别的基本上就已经是能定成是厉鬼中的战斗机了,连胡曼曼跟他对上都保不准能赢。
我被他这一说还真怕了起来,胡曼曼可是真的凶,那完全就一小煞神,现在来了比一小煞神还狠的,说不准现在就在暗地里盯着我,寻摸着怎么弄死我呢。
简峥沉默了许久,问道:“那就没解决办法了吗?”
胡伯说:“除非你能找到他当年用的那把斧头,然后用火给烧了,不然夜总会里头上百个冤魂还会一直纠缠下去。”
我睁大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把斧头早就烂了吧?”
“小北,这你就不懂了,那把斧头是张庭轩附身的地方,如果斧头早就烂了,那他也不会再出来害人,现在他既然还能出来,就说明那把斧头没有烂掉,而且保存的很好。”胡伯等着胡曼曼替我吸出来黑血之后,又用了瓶瓶罐罐的小药给我包扎,叹了口气,“可惜隔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那把斧头到底在哪。”
“我知道。”简峥盯着我,那眼神看的我心里头直打颤,我知道他是因为胡伯和胡曼曼在这才没开口训我,“那把斧头当初被当做证物给封在警察局里,后来解放之后,警察局里的证物被清理了一半,有的被拿出来拍卖,白云天因为当时家里头闹鬼,花了点钱把这把斧头拍了下来,放在大厅里供着来镇鬼。”
我一听他提到白家心里头就不舒服,弄得他们关系有多密切一样,我可没忘了当初白云天还说过简峥是他女婿的事儿。
我不安分的挪了挪位置,冷着脸不高兴的说:“那你怎么知道的?还这么熟?”
简峥没理会我带刺儿的态度,“当初是我建议他们家拍下这把斧头的,煞气重,镇得住一般普通的小鬼。”
“那就应该是了,关键怎么能把那把斧头给拿出来?”胡伯在我跟简峥之间扫了一眼,眼神带点幸灾乐祸。
他这一大把年纪了,可看热闹从来都不比别人差点。
胡伯知道我跟简峥的关系,也知道我跟白柔成天的抬杠,要白家把斧头拿出来借给我们办案驱鬼,除非我死在白柔面前,还是用十大酷刑的那种死法。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简峥捏了我一把,“还不走?”
“哦。”我老老实实的从椅子上挪了下来,跟在他身后面乖乖的出了门。
直到上楼的时候,我的态度都是千依百顺,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我怕简峥跟我算账,他这人变脸那比川剧变脸还厉害,压根就没有前兆的那种。
简峥突然停住了步,回过头看着我,冷笑了一声,“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我诚恳的点了点头,希望他会因为我态度良好而宽大处理。
“知道什么了?”简峥继续问我。
我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