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陈长生在将手里那本《夺命血咒》翻到了后半部的时候,终于弄明白了自己手里这本东西,它究竟有着什么用。
事实上,夺命血咒和之前被夜鬼从自己手里拿走的那两块玉佩,以及在西门校场时那位已经化身为怪物的白衣剑手首领那块被雷电毁灭的玉佩,它们都是配套的东西。
夺命血咒,它通篇只介绍了两种手段。
第一是收集鲜血,是练法。
第二是借用,是用法。
说得再浅显易懂些,就是用练法将鲜血收集到那块玉佩上,所以那种陈长生曾见过的圆形玉佩上,才会有斑驳不一的血点。
而这个过程,与其用‘祭炼’和‘收集’这两个词汇来形容,他更喜欢用另外一种说法——充能。
没错,就是充能。
在把手里整本《夺命血咒》给翻阅完毕之后,陈长生唯一的念头就是……那种圆形玉佩,分明就是一个大号充电宝。
但那东西所充的能量,却并不是电能,甚至连法力种子都不是。
因为,它所充进去的能量,是气运、是血脉、是怨念、是绝望,是人类临死之前,所发散出来的一切负面情绪。
而这种能量一旦被释放出来,作为发动此术的受体,就会在一瞬间修为暴涨。
但是,这种巫术只要被发动,那么承受此术的躯窍,虽然修为能够暴涨,可思想却会被抹杀掉,就此成为一具无想无识的行尸走肉。
最多,也只是能保留住发动此术之前的几分残念。
正是这个原因,所以那位白衣剑手的首领,才会在化身为怪物之后,还念念不忘杀掉自己……
缓缓放下手里那部《夺命血咒》,随后又拿起了榻上另外一本一模一样的书册翻阅着,但令陈长生感到很无奈的却是,这两部《夺命血咒》,看起来就仿佛是印刷品似的。
虽然都是朱红墨迹,理应是手抄本,但不论每一个字,都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完全没有半点区别。
“还真是古怪,究竟是什么人弄出了这么一种损人不利己的邪术?”
毫无疑问,在完全把手里的《夺命血咒》给看完了以后,陈长生对于他面前那两本书册的评价,也只剩下这么两个字——邪术。
想把‘能量’给充进‘玉佩’里,首先要用书中所记载的方法,每日以心头血诚心祭拜那块由聚魂石所制成的玉佩,直到四十九日功成后,才能使用。
而这种使用方式,倒也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简单易懂。
因为,只要在杀人的时候,把那块圆形玉佩握在手里,甚至只是悬挂在腰间,这东西都会自动从周围汲取到它所需要的能量。
但是,这种邪术……只要一发动,自己立刻变白痴,就算变强了,又能有什么鸟用?
所以,说这破玩意儿是损人不利己的邪术,那都是在夸它。
在陈长生看来,这东西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半点价值。
可是,恰恰也就在他随手把这两卷书册往床榻之上一摔的同一时间,他的眼睛,却忽然于无意间扫到了这两本书册背后的两个小字。
“相柳?”
看着这两个字,陈长生最终还是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他是真的想不出来,这两个字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恐怕也不会被写在这两本内容一模一样的邪术背后,甚至连位置都完全一致。
但如果要说它真有什么意义的话……偏偏自己手里所掌握的信息太少,却是根本猜不出来。
“姓柳的倒是遇到过两个,姓相柳的,还真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然而,也就在陈长生口中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的同时,他整个人却猛然怔住了。
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在通天塔内时所经历过的情形。
夺命血咒这种东西,它的‘充能’方式就是不断杀人,再加上一个‘柳’字,他确实想到了两个人的名字。
自从得了支离之术以后,自己的脑袋前后一共也只不过被砍掉了几次,这种经历,恐怕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都不会忘记。
如果陈长生没记错的话,他记得……在通天塔里的时候,当自己还只是一位巫兵的那会,他曾经遇到过一位正在逃避追杀的姑娘,只是对方以轻纱遮面,根本看不清真正容貌如何。
而追杀她的那个人,是一个叫做柳余恨的一鼎巫将。
直到自己的脑袋被此人一击砍落,随后一路尾行,这才发现那一男一女,分明就是一对雌雄双煞。
前者以身作饵,后者直接出手杀人,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的敌人,还可以前后夹击。
这一男一女的目的,陈长生至今也没弄明白,但如今看到了面前这两本《夺命血咒》之后,他心里却悄然回想起了当初的情形。
“如果没记错的话,柳余恨的手里,似乎也同样有那样一块圆形玉佩……但是,那家伙为什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