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柔,你有本事就把话给老娘说清楚,什么叫见了我就当没看着?”
“完了,看来上次把你鼻子打歪的同时,也一个不小心把你的脑子给打坏了——就是像之前说的那样,把你当空气,当你不存在,这样明白了没有?”
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名红衣女子,江月柔不禁捂唇轻笑:“没关系,要是你没听懂的话,我还可以对你再说一遍。”
“你信不信我……”
本能的抬起手,但直到这一刻,胡妙妙才发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走上这香玉馆的第三层,却并没有把自己身边的侍卫也给一起带着。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底气顿时严重不足。
“怎么?”
望着胡妙妙,江月柔继续肆无忌惮的撩拨了起来:“胡小姐,难道你想打我吗?尽管放心,真想打我那就快点动手吧,这次小妹保证不还手,万一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你给打破了相,那以后岂不是委屈了我哥?”
江浩然?
那边两名少女在针锋相对吵着,站在不远处默默围观的陈长生,耳中在听到‘我哥’这两个字,并顺利联想到江浩然这个人之后,他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错愕。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又扯到了江浩然身上?
看热闹这种事,最痛苦的一点,那莫过于搞不清前因后果。
所以,在围观半晌之后,陈长生很果断的用肩膀撞了撞身边那名中年车夫:“这位……忠叔是吧,她们俩到底有什么过节?”
“倒也没什么……”
听到身边这名青衣少年的问题,中年车夫的嘴微微一撇,随即压低了嗓音解释道:“胡妙妙前几年在见到大少爷以后,就看上了他,可大少爷却对她没那个意思,但偏偏这丫头又对大少爷纠缠不休,后来大小姐看不下去,在大少爷不好开口的时候站出来说了她两句……咳咳,两个人就这么结下了仇。”
说实话,和身边这位中年车夫口中那番简单的解释比起来,他倒是对江月柔当初究竟对那名红衣女子说了什么话更感觉兴趣。
毕竟,如果真的只是什么小过节,那绝对不可能在几年之后,这两个人一见面还能继续互相开撕。
“靠,光打嘴炮有什么用?怼她啊!”
“动手啊,揍她,别光说不练,能动手别磨叽……”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却往往很骨感。
最开始的时候,陈长生站在原地看着两名少女开撕,心里倒还感觉有点新鲜,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悄然流逝,这两个人却只是在那里开嘴炮流对轰,看起来并没有半点想动手的意思,他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因为这个过程——实在是太无聊了。
甚至已经无聊到虽然此时还保持着站姿,可陈长生的精神却已经打起了瞌睡,丝毫不再想理会那场看起来极度小家子气的吵架。
“还真是名门淑女,就连吵架都这么不温不火……真没劲。”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那名红衣女子对江月柔说了什么,那名黄衣少女顿时一脸气急败坏的指着香玉馆第三层长桌上,那盒据说是用凤仙花做原料制成的胭脂向对方质问了起来。
“胡妙妙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死色活色,颜色这种东西它还能分生死……你是不是故意过来搞笑的?”
“江月柔你自己没见识也就罢了,别当其他人都和你一样没见识。”
仿佛是被眼前这名黄衣少女给激怒了似的,那名红衣女子顿时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雪白手帕,随后轻轻在唇间印了一下,紧接着便直接将那方印有朱红色唇印的手帕放在长桌上那盒胭脂的旁边。
“你自己比较一下看看,究竟是这盒胭脂的颜色好看,还是我用的胭脂颜色更好看!”
当胡妙妙这句话甫一出口,此时香玉馆第三层内的所有人,不禁都被这句话将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而这‘所有人’中,自然也同时包括了陈长生和那名中年车夫。
随着目光落在那方印着唇印的雪白手帕和长桌上摆着的那盒胭脂上之后,场中所有人的眼中,不由都露出了一抹惊异之色。
哪怕就算是陈长生这种不懂胭脂水粉的家伙都能看得出来,那盒胭脂的颜色确实很鲜艳,但货这种东西,它和人一样,往往最怕的就是比。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说实话,那方手帕上的唇印,在色彩上确实要比那盒以凤仙花为原料制成的胭脂更为鲜艳夺目。
“看到了没有?”
似乎是对香玉馆第三层内所有人目光中的惊异感到满意,胡妙妙得意洋洋的指着那盒胭脂笑道:“我用的胭脂,也同样是用凤仙花为原料制成的,只不过我的胭脂颜色是活的,而这盒胭脂的颜色却是死的。”
尽管对眼前这名红衣女子脸上的得意之色感到不爽,但江月柔却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手帕上的唇印,单纯从颜色上来讲,它确实要比那盒胭脂的色彩更好一些。
“怎么会